刘越却是“有事情”的,连忙道:“叔叔,这些人家都现在都派了人到偃师来,带着重礼想要求见。不知道叔叔有没有空闲,能否赏脸见他们一见?”
刘牢之登时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道:“君平,你是不是忘了滨江茶楼的事了!我刘家做事,全凭规矩,该你得的,一文钱不会少;不该你拿的,一个大子也不能收!这些年你依托商路,没少赚钱,怎么还不知足?”
刘越吓了一跳,忙辩解道:“叔叔想差了!这些人家深知采矿业利润丰厚,非其他行业可比。他们怕叔叔不允准,这才……”
刘牢之冷冷地道:“究竟要开哪些矿,我们需要根据实际条件,严格的论证。条件合适的,他不送礼我们也会同意;条件不合适的,不管他送多少礼我们也不会允准。在司州,只要还是咱们刘家的人在做主,就一定要遏制这种不正之风!”
刘越吓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应了。
刘牢之继续训斥道:“君平,你手里要有闲钱,愿意投资到矿场里面我不反对。但你若敢凭借手里的权势,平白向人索取干股,就别怪叔叔不讲情面!”
刘越苦着脸,不敢作声,连忙跪在了地下。这两年路子走的顺利,刘越有些旧态复萌,忘了当初的教训了。这时候听刘牢之不留情面的训斥,虽然心里不舒服,更多地却还是警醒。
“叔叔放心吧,侄儿知道该怎么做!”刘越垂首道。
刘牢之把他扶了起来,劝道:“君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却也容易引人觊觎,是惹祸的根本。我在江南总是喜欢把赚到的钱花出去,而不是把他们放在家里,就是这个道理。这次开矿的事,涉及到很多家族的利益,我们却又注定不能满足所有人。这个时候去收人钱财,一旦被人家觉得处事不公,那是会惹人记恨的呀!”
刘越惭愧地道:“叔叔的教诲,侄儿记下了!”
刘牢之摆了摆手:“君平先回去吧,告诉他们继续好好的寻找矿场。寻找的越多,开采的机会也就越大。等我从江南调拨的人过来之后,就随他们去一一验看。”
刘越连忙答应了下来。
看着刘越远去的背影,刘牢之心里也不痛快。这些事刘越明明能做好的,却偏偏贪心甚重。弘农大族同时出去找矿,不可能只有这一小撮先找到。刘越如此行事,会影响司州官府的公信力。虽然刘牢之也不会公平公正地去选矿,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贿赂”这种行为影响到最后的决断。
“看来还是要尽快选出一个专员来,免得刘越在其中陷得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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