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江东对付山越也是用武力简单镇压,
可这样的效果很是有限,早从光武之时间,山越便开始为乱,
朝廷只能派兵镇压,虽然一事安稳了,可只要兵力一撤离山越百族又是出山,
袭扰周边郡县,待大军一来又藏在深山之中,难以寻找,如今反复之下,山越的事情迟迟得不到解决。
而南中百族的规模比山越百族更大,若简单武力镇压恐怕没有多少效果,
想到这里,甘宁笑着向廖立询问道:
“廖立太守,你说主公会用何种方法收服南中百族?”
“我也不知主公的想法!”廖立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甘宁神情有些遗憾的说道:
“也不知要在这蛮荒之地要待多久?”
看着甘宁的神情,廖立心中一动,虽然他此时很是劳累,
但甘宁这毫不掩饰的表情,让他看出了什么,与是他想了想问道:
“甘司马似乎有些焦急?”
“焦急哪里有,我只是担忧刘璋会不会趁此机会进攻南中?”
听到甘宁如此之言,廖立脸上明显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他这些日子在驻守越巂,刘璋大军的动向他再清楚不过,
自从进攻南中大败后,刘璋大军便后撤到许多险要之处,驻守建关。
丝毫没有要进攻的迹象,
更何况他这半年来对刘璋的了解加深,深知刘璋不是一个主动进攻之人,
上次大败,以刘璋的性格在没有十足获胜把握的条件下更不会主动进攻南中。
有何可担忧的,
若不是如此金旋也不会将他二人调回来。
甘宁也看出了廖立脸上的怀疑之色,但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此时的他是想快些回到朱提郡,但绝不是为了刘璋。
而是金旋最近向他下了一道命令让他袭扰巴郡,将巴郡的注意力全部引到朱提来,
原本这样简单的事情他也不准备亲自动手,
只派这几个部下便可轻松搞定。
可巴郡毕竟是自己的故乡,他有些担忧自己的部下有失分寸,
便亲自主持此事,
在袭扰巴郡的时候,压却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以前年少轻狂时在巴郡当锦帆贼时得罪许多当地的大族,
以至于,他在益州为官后,这些人一直都给自己使绊子,
本以为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
但金旋这一道命令,报仇的机会便来了。
而这些消息不闭塞的大族也万万没想到甘宁又一日能回来,
在这些大族的嚎叫中,甘宁过的无比畅快,
不过唯一糟心的便是他在巴郡遇到了一个名叫严颜之人,
此人偷射了甘宁一箭,险些让他受伤,
甘宁那个暴脾气岂能受这样的气,正欲下次遇到严颜,报这一箭之仇时,
金旋突然将他调回牂牁,无法报仇的甘宁如何能罢休,
无奈正是要紧只能将此事压在心中,待来日再报,
因而只能将军权暂时托管给将前来金疾,而后便匆匆返回牂牁,
就算现在想来心中还是有一股闷气,只可惜这样的糗事而无法对他人诉说,只能在心中发酵。
这时甘宁叹息了一声,
放下了竹简,
一旁的廖立不知何时趴在了案上,似乎是睡着了。
甘宁也没有打扰他,站起身来,便要去外面透透气,
而就在这时一个营中的士卒匆匆而入,向甘宁禀报道:
“将军!孟氏已将五千青壮准备好,只能我军接纳!”
听到此话,甘宁脸上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而后高兴道: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耽搁几日?”
士卒动静惊醒了廖立,
廖立见自己竟然睡着了心中一惊,赶忙站了起来,说问道:
“发生何事?”
“孟氏已将青壮准备妥当,待将青壮人数盘点,我等便可拔寨回去。”
廖立听到此话,先是有些高兴,而后面色一苦:
“得!本想休息一晚,现在看了似乎不行了。”
这时甘宁也看出了廖立似乎很劳累,想让他休息片刻,
但廖立摇了摇头,决绝了甘宁的提议,想要和他一起出营去看一看情况,
就这样二人来到了营寨外,
而当廖立看到这孟氏的五千青壮,睡意瞬间全无,
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便是他竹竿上插着的十几个脑袋,
此时脑袋上流下的血,已经竹竿染成了暗红色。
“这便是南蛮吗?”
廖立此时终于才回想起,所谓的蛮族与汉人是打不相同,
他出生自武陵,五溪蛮当初的暴虐他是亲眼所见,
若无金旋,五溪蛮恐怕还如当初那般凶悍,
如今在见这南蛮他顿时回想起了当初的五溪蛮。
不说廖立,便是甘宁也有些色变,
想他经历过无数生死,战场上也沾染过敌人的鲜血,
杀人他无所谓,
但看着这些头颅,他有些理解不了,从这些头颅上还可以辨认的发饰,
便能知晓被杀之人并不是外人,而是这孟氏一族的同族之人,
孟氏一族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同族,
让他这样讲究宗族之仪的汉人有些无法理解,
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南蛮如何内斗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按照主公的交待,将这些蛮族带到牂牁,
按照主公的建议进行训练。
此时南中孟氏的队伍已经来到了营帐前,
一个领头之人,来到了甘宁的面前,
学着汉人的礼节向,甘宁施礼道:
“族人已经带来了,能不能让我见见金……将军!”
甘宁看着这个年轻的孟氏族人,咧嘴笑了笑道:
“主公已经离去,营中由我主事,交给我便可!”
这年轻的族人听到无法见到金旋,即是松了一口气,也是有些遗憾。
而甘宁也没有管这人神情如何变化,直接下令道:
“清点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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