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野又笑着问前台，“我们来找人，张晓雅在不在？”

前台马上回：“她现在在上课呢，不过还有十来分钟就下课了，要不你们坐这等等她？”

“谢谢。”

匡野转身拉着殷慕嘉在旁边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小会儿，匡野突然开口：“你先回去吧。”

殷慕嘉抬头跟他对视几秒，语气很平静地说：“你就算再被她拒绝一次，我也不会笑话你。”

她很懂他的心思，不外乎是当着她的面，他觉得丢脸。

匡野眉眼一紧，嘴很硬：“哥什么场面没经历过。”

殷慕嘉：“那你腿抖什么？”

匡野一紧张的时候，就容易抖腿，这事，殷慕嘉早就知道，他表面嚣张肆意，脸皮比谁都厚，但一到了张晓雅这里，他整个人的气场明显萎靡了。

殷慕嘉莫名地觉得他卑微得可怜又让人心疼，然而转念一想，真正该可怜的人应该是她自己吧。

匡野落下那条搭着的长腿，一顷身朝殷慕嘉压过来，佯装出一副凶样威胁她：“一会儿，你别给我乱说话。”

殷慕嘉此刻像是心如死水，脸色近乎麻木，“我不会再坏你好事，说了，我会帮你约到她。”

匡野搭眼往她脸上游移了会儿，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你来找人寻仇。”

殷慕嘉第一反应就是，他怕张晓雅见到她，被她的表情吓到，再次造成误会。

她努力调动起嘴角的肌肉，牵动出一道上扬的弧度，睁大眼睛，冲他摆了摆头，“现在呢？像喜婆了吗？”

他随口调侃，“从马戏团来的？”

殷慕嘉心口一闷，她可不就是个小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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