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发表_穿成压寨夫人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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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宝自从进了我们家的门,从未受过委屈,我与他爹爹也一直是宠着这孩子长大的。”周岸道:“想来你这个做舅舅的,也不会让孩子受委屈吧?”

刘义闻言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你应该听说过,我是山匪出身,不怎么守规矩。今日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让这孩子受了半点委屈,我必会叫你后悔今日将他带走。”

刘义闻言一凛,强忍着畏惧道:“不敢不敢,我必定好好待他。”

“来人,把荣宝带过来。”周岸道。

他话音一落,薛承举便领着荣宝来了。

小家伙进门后看了刘义一眼,然后便直奔周岸身边,伸手让他抱。

周岸把荣宝一把抱起来,开口道:“荣宝,这个是你舅舅,他想带你回京城,你愿意吗?”

“我不要。”荣宝搂着周岸的脖颈道:“阿爹,让他走。”

“他不想去,你说怎么办?”周岸朝刘义问。

刘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了两声,“这……”

“这样吧。小孩子都是谁待他好他就喜欢谁,自今日起我允你随意进出都尉府,哪天你把荣宝哄得高兴接受你这个舅舅了,再提团聚之事也不迟。”

刘义一脸尴尬,却不敢忤逆周岸,只能点头应下了。

这日之后,刘义被迫天天来都尉府哄荣宝,可惜荣宝十分不给面子,整日见了他都不给好脸,所以收效甚微。

“老爷,咱们这都在祁州耗了大半个月了,眼看快到年关了,得想想法子啊。”小厮朝刘义道。

“那小兔崽子不待见我,我有什么法子?周岸可是土匪出身,杀人不眨眼,我敢硬来吗?”刘义气急败坏道。

“要不就算了?”

“什么算了?那小兔崽子本就是我外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趟说什么都要把他带回去。”刘义眼珠子一转,面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情。

没过几日,刘义便去找了一趟季浮沉,抹着眼泪说家中老母病重,想在临死前见一见外孙。

季浮沉闻言拧了拧眉,开口道:“既是如此,也不好再留着荣宝在祁州了。”

刘义闻言一喜,心道那日就见周岸身边这夫人面善,果然还是好对付。

却闻季浮沉又道:“不过我与我夫君是定然舍不得荣宝受委屈的,他不愿跟你走,我们二人便陪着他去一趟京城,直到亲眼看着他彻底接受你这个舅舅,与你的妻儿老小相处融洽,我们夫夫二人再回祁州。”

“啊……这……”

“你是荣宝的舅舅,我二人如今是官府发了文书凭证的荣宝的父亲,大家既是一家人,我们去你府上住上个一年半载,应该不为难吧?”季浮沉道。

“不……不为难。”刘义说这话时冷汗都快下来了。

他只能不住安慰自己,这两人既是都尉,有官职在身,不可能一直耗在京城。他只要联合家里人演一出戏,等把人熬走了,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日,刘义急忙派人回了京城家中,命家里人好生准备。

次日,周岸便带着季浮沉和荣宝,一家三口跟着刘义去了京城。当然他们此行不止是为了陪着刘义演戏,还有另一个目的,想带着荣宝回去祭奠一下亲生父母。

虽说刘义这个舅舅对荣宝存了利用之心,但荣宝身上流着的却是亲生父母的血。

众人进了京城后,周岸毫不客气地带着季浮沉和荣宝住到了刘义家中。他知道对方接荣宝回京目的不纯,所以想借机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免得事情没个结果,季浮沉心中不安。

到了刘家之后,刘义的妻子倒还热情,已经着人在家里备好了客房,看起来十分殷勤。但周岸一看便知这妇人的热情没达眼底,显然是装出来的。

“老夫人不是病危了吗?咱们快去看看吧。”周岸忙道:“荣宝他爹爹会医术,兴许给你家老夫人诊诊脉,能把人治好也说不定。”

“不必不必,府里早已请了大夫。”刘夫人忙道。

她说着带着几人去了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卧病在床,见了荣宝后便大哭了一场,看上去极为伤心,吓得荣宝直往季浮沉怀里钻。

季浮沉则趁着安慰的功夫,在对方手腕上轻轻一搭,利用系统检测了一下老夫人的生命值——非常平稳,甚至比荣宝那个便宜舅舅的生命值还高出了许多。

“这老太太的病是装的。”回到客房后季浮沉朝周岸道。

“不奇怪。”周岸道:“他们这一家人都挺会演的,戏瘾这么大,咱们不妨好好陪他们过过瘾。”

周岸将荣宝一把抱起来,在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朝荣宝问:“明天带你去京城衙门里玩一玩好不好?”

“好。”荣宝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高兴。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荣宝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缺乏安全感了,尤其是今年经历几次分别后,他早已相信自己的两位爹爹不会抛弃他,哪怕如今平白冒出个讨厌的舅舅,他也没表现出太多的负面情绪。

次日一早,周岸便找了一趟刘义,说自己和季浮沉不好在京城逗留太久,但是又不能太草率了结此事,所以要和刘义去官府一趟,让官府出个契书,还要去刘义必须带着夫人一同做个见证。

刘义听闻他们要走,自是高兴不已,当即便带着妻子一同去了京城衙门。

衙门里的听说了几人的来意,又看了周岸和季浮沉的身份凭证,当即便低声耳语了几句,而后将人客客气气请了进去。

“你们今日来是想让衙门里出个文书?”当值的衙差问道。

“是。我们当初将孩子带回去时,县衙是出了文书的。”季浮沉将当初汪县丞帮忙出的文书拿给那衙差看,“这孩子我们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些年,总不好因为有人找上门,就随随便便把他当个物件送出去,您说是吧?”

“嗯。”那衙差看了荣宝一眼,见小家伙被养得白白胖胖,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所以我今日想请衙门里的人做个见证,请刘家人签个契书。若是他们想认这个亲,需得承诺,荣宝将来在刘家需得与他们的嫡子享有同等的待遇,吃穿用度包括将来分家的财产,一个铜板都不可亏待了他。”周岸道。

刘义一听这话面色大变,他身边的刘夫人则直接翻了脸。

“你这是认了个外甥吗?是请了个祖宗吧?他凭什么与我儿子同……”

刘义忙去捂他家夫人的嘴,却被女人一把推开,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与嫡子同等待遇有点过分是吧?那分他四成如何?”

“凭什么……”刘夫人怒道。

“三成呢?”周岸问:“两成……你们不会一成都不舍得吧?

刘义沉着个脸,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去招惹周岸了。

“看你们这意思,是一成都舍不得答应喽?”周岸问道:“那你们口口声声要接他回来团聚,为的是哪般?”

“这……”刘义当着衙差的面,也不知该如何辩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季浮沉道:“你若是不愿,今日便当着衙门里的人签另一份文书,说清楚这孩子将来与你和你们家的人再无瓜葛。”

“我……我毕竟是他的舅舅,血浓于水。”刘义说这话时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那你当初是怎么狠心让人将血浓于水的小外甥送到边城的?在得知你妹夫已经不在人世后,又是如何忍住一直不去寻找这孩子的下落的?”季浮沉问。

刘义被周岸问得答不上话,只垂首立在那里。

就在这时,外头进来了几个穿着武服的人,季浮沉转头看去,发觉领头的那个武将正是前不久去庄子里替九爷给他们传旨的那个。

那人大步进了厅内,目光在刘义身上一瞥,开口道:“两位都尉的疑问,我可以替刘义回答。他当初之所以不顾惜那孩子的生死,是因为他这个妹妹并非同父同母,乃是他父亲的妾所生,与他并无半点兄妹之情。而他如今急于认亲,是听闻他那位妹夫,乃当今摄政王的旧识,对方虽已殉国却被追封了忠勇侯,且留下了一个爵位无人继承。”

周岸和季浮沉闻言俱是一怔,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么说,荣宝的父亲竟是九爷的旧部,且立过大功?

便见那武将走到了荣宝身边,看着那孩子,目光中满是欣慰:“这孩子长得像他父亲,其实我们的人早就寻到了他的下落,只是当时局势未定,所以没认他。后来我们也想过把这个孩子接走,但你二人将他养得很好,我们一帮老爷们自问没人能及得过你们。”

“怪不得上回在庄子里见到他时,你会问他跟谁的姓。”季浮沉道。

“传王爷旨意,刘义一家薄情寡义,苛待忠勇侯夫人,致其产后病重不治,后又遗弃忠勇侯世子……”那武将朝衙差道:“罪名你们酌情裁定吧,王爷的意思是,不可轻易宽恕,免得旁人效仿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刘夫人闻言直接晕了过去,刘义还想喊冤枉,被人拖了出去。

“王爷还有旨意,忠勇侯殉国,爵位由小世子平袭,往后这孩子便是小侯爷了。”武将道:“两位抚育小侯爷至今,今后若是愿意,便继续做小侯爷的养父吧。此外,王爷命我带了此物来送给两位,他说这不算是赏赐,算是以故人老友的身份,赠予两位的礼物,还望笑纳。”

他说着给了季浮沉一块令牌,给了周岸一柄短剑。

两人当时并不知那东西是什么,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令牌乃是九爷命人亲制的,持令牌如他亲至,至于那短剑,赏给周岸后便等于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必要时哪怕是祁州营的主帅,周岸都可持剑拿人。

当然九爷赏他们这些东西也非一时冲动,而是基于长久以来对他们为人的了解和赏识。他知道这两人都非贪恋权势之人,且他们当初收养荣宝之时压根不知道荣宝的身份,更不可能有任何别的心思。

越是这样,这份情谊才越发难得。

季浮沉和周岸并不怎么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最让他们高兴的是终于知道了荣宝的身世。无论这身份是高低贵贱,无论荣宝的父亲是个寻常农户,亦或是个侯爷,这对荣宝来说都意义非凡。

当日,他们便带着荣宝去父母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小家伙不太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却拜得很认真。

待他慢慢长大后便会知道,墓中之人是他的来处,给了他生命和这一身骨血。而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两位爹爹,则是他往后人生的归处。

他这一生有至苦的开端,却又何其有幸,在那个夏夜等到两人推开了困住他的那扇门,从此他的人生便是天高开阔……

后天更荣宝日记(荣宝视角中两位爹爹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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