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封不觉接住了光脚哥的头,沉吟道:“嗯似曾相识的一幕呢。”
“怎么可能”光脚哥无疑也能在只剩头部的情况下正常说话。
“好了,让我们长话短说吧。”封不觉看着光脚哥,说道,“如果你不合作。我就把你的头放在一个几十年都不会被人现的地方;如果你合作,我一会儿就弄死你,明白了吗?”
光脚哥闻言,愣了几秒,然后道:“呃明白。”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封不觉没有而是说了“我”,因为他知道对方看不见伊戈尔,也不想暴露这件事。
“我可以感知到活人体内的血液流动”光脚哥道,“距离远的话比较模糊,但越接近就会越清晰。”
“哦?”封不觉挑眉接道。“那在手术室里,你为什么没有现我?”
“什么手术室?”光脚哥看不到任何景物的细节,他眼里只有光源和黑影,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前自己进入的哪个房间是手术室。另外。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受到sp1o11的影响。
“我只知道此前在某个区域里,我感觉到有个人就在附近,但我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过了几秒,光脚哥接道,“然后我就猜测。那个人可能并不在‘这一层’,而是在上面或下面的一层,所以我就走了。”
“慢着”封不觉听到这儿,不禁神色微变,“这个基地还不止一层?”
“是的,有四层,地面一层,地下三层;我们目前正位于地下第二层。”光脚哥道。
“四层你都去过了?”觉哥追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
“不我”光脚哥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忆中这个基地共有四层,但是,我现在,也已经找不到出口了。”
“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记忆?”封不觉又问道,“参加实验的五人都是战犯,没理由知道这个基地的结构。”
“战犯?”光脚哥愣了一下,“你是说‘第一次实验’?”
这五个字,就像是冲破大坝的第一股激流,让封不觉的思绪决堤般地扩散开。
“我说”沉默了两秒后,封不觉沉声问道,“这儿一共做了几次睡眠实验?”
“三次。”光脚哥道。
“你能带我找到实验记录吗?”封不觉再道。
这个问题,让光脚哥犹豫了片刻:“不行,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不一样。虽然我记得路,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儿。”
“那我给你找个固定坐标,你能凭记忆找到路吗?”封不觉又问道。
“固定坐标?”光脚哥好像没明白觉哥的意思。
“很简答。”封不觉道,“比如说”他转头看向丁字路口的一侧,“我把你带到这层的某一个角,你能不能告诉我,从那个角落算起,经过多少个路口、在第几扇门的门口停下,可以找到实验报告。”
“这”光脚哥这听懂了,可是他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不自己找过去呢?走廊里不是有标识牌吗?”
“你说什么?”封不觉的神态陡变。
光脚哥以为对方没听清楚,于是又道:“路上有标识牌,你难道看不懂吗?”
下一秒,封不觉立即转头,看向伊戈尔道:“有吗?”
伊戈尔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接着,封不觉又看向光脚哥:“在你的记忆里这个基地,是有标识牌的吗?”
“当然有了。”光脚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这个基地建得像棋盘一样,通道全都是笔直的、且垂直交错,如果没有标识牌,谁能分得清自己在那儿?”
“那么在你的记忆里”封不觉接着往下问,“走廊的墙上有电灯开关吗?还有走廊里有通风口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光脚哥倒是反过来问了,“这个基地里生了什么?”
从他的语气来判断,答案明显就是有。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些东西,觉哥一样都没见着
有那么几秒,封不觉以为是自己的视力或者精神受到了干扰,导致自己“看不到”那些细节;但是伊戈尔也表示没有,这说明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越来越诡异了啊”封不觉心中暗道,“难道伊戈尔也是我想象出来的?”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假设,“不可能他肯定是实体,我和他有过肢体接触、他帮我提过采血袋、一路上拎着工具箱、顺带还砍了两只怪物,假如伊戈尔是虚幻的那这个剧本到目前为止的一切岂不都是虚幻的?”
念及此处,觉哥灵光一闪。
“等等虚幻?”他不禁沉吟出声,口中轻声念道。
“缺乏细节。”
“np记忆中存在着细节”
“并不是视力或精神层面的干涉。”
“虚幻虚幻。”
“这剧本地图本身就有问题。”
“就好像是个没做好的沙盒”
“沙盒”
“没做好?”
一连串信息的碎片从封不觉的脑海中闪过,在极短的时间内如渗透到海绵中的水分一样蔓布开去,产生了无数的假设和推演
最终在那幅推理地图上某个遥远的末梢,有那么一个区域,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呵”这一刻,封不觉,露出了久违的、自信的笑容,“不是没做好而是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是吗”他抬眼看向远处,目光的焦点好像对准了走廊的墙壁后方,“衍生者能做到的事,np能研出沙盒,那么,sp基金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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