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左被撞破后虽有些恼羞成怒却也不同他们计较,捧着手机早也看晚也看,造成的后果就是经常想入非非心神不宁,毕竟也是吃过肉的狼,只可惜现今看不到摸不着,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后来姜淮左又另想了个好办法,他买了许多年轻男孩子常穿的款式衣物,打扮的跟大学生似的,实在想见她就跑去蹭上一节课,看看叶长安认真学习时的专注模样也好。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天气开始回暖了。
那一天是周末,他们四个按时聚餐的日子。
老宋不知被什么事给耽搁住了,罗天明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就吆喝着边吃边等,直到一个小时候后老宋才匆匆赶到,跑得满头大汗双颊通红。
罗天明就笑他:“怎么回事啊老宋,看你急的,就这么想哥哥几个啊?”
老宋瞪他一眼也没力气还嘴,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找了姜淮左旁边的位置坐下,又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什么东西,伸手递给了他。
姜淮左有些疑惑的接过,展开才发现那是张很多年前的老旧报纸,因为岁月的沉积,纸张已经变成了暗黄的颜色,图片文字也有些模糊不清。
罗天明也好奇的凑过去瞧,劈手夺过冲着灯光来回翻了翻,在发现那只是一张普通报纸后有些失望,随手团了团掷到了老宋的脑门上,用看白痴似的目光瞥他一眼讽刺道:“老宋啊,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现在都开始稀罕这些破烂玩意了?”
老宋站起来使劲拍了他的脑瓜一掌:“去你大爷的!老子为了拿到这张纸跑了一整天,赶紧给我捡起来!”
罗天明不但不听还又踩了两脚:“不捡不捡你耐我何?”
老宋冷笑一声,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看他一眼,幸灾乐祸的问:“天明儿啊,知道那纸上有什么不?”
“能有啥,字儿呗。”
“那上面可有你大表哥的宝贝。”
“切,还有你老母呢!”罗天明完全不信,可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姜淮左一眼,只见他正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团纸瞧。
罗天明立时就有些害怕,俯身捡起那团被他□□的面目全非的报纸,小心的展开铺平,又相当狗腿的递给了姜淮左。
老宋伸手一指头版头条的标题,问其余三个人:“你们过来看看,还记不记得这个案子?”
罗天明根据他指的地方一字一句念道:“A市惊现校园刽子手,残忍杀害四十三名小学生后坠楼身亡……”他稍一回想就记了起来:“哎,我记得这事,当时我还在上高中,事发地点就在几公里外的一所小学!”
路知遥也点头:“嗯,当时闹得很大,到处都在讨论。
那时姜淮左虽然已经出国,却也有所耳闻,毕竟性质太过恶劣,几十个孩子惨死在同一间教室里,血流成河。只可惜那个男人死的轻巧,最后也没调查出原因,只说凶手可能存在精神上的问题。
罗天明问老宋:“你给我们看这个干嘛?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老宋没理他,接过报纸从靠后的一段开始念起:“事发后整个五年三班只有两名学生幸存,其中一名重伤昏迷,一名惊吓过度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目前皆已住院治疗……”
念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神情严肃道:“侥幸活下来的那两个人里,一个是叶长安,另一个是纪蔚年。”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宋继续说:“我找了之前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听说当时现场特别惨烈,不少孩子都被犯人拿枪打成了马蜂窝。他调查时也感到奇怪,犯人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照理说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幸存,可居然能活下来两个。纪蔚年当时跟犯人一起从四楼坠下,侥幸没死,而叶长安就没受一点外伤。”
罗天明有些结巴的问:“为……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没事?”
老宋摇头:“这我也不知道,那之后叶长安同时患上了惊恐障碍和抑郁症,精神状态很不好,那群无良的记者还整天跑去医院围堵逼问,后来她就出院搬家,好像是去了B市,纪蔚年一家人也不知所踪。”
那一天姜淮左觉得特别难熬,恍恍惚惚回到家后一宿没睡,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天亮。从知道那个消息后他的胸口就堵得厉害,既心疼叶长安,又无比怨恨自己。
叶长安早些年的人生坎坷,大概是命里带着的劫难,好不容易生活步入正轨,又被他搅的一塌糊涂,受尽折磨。
他很想加倍对她好,加倍补偿她,可叶长安不需要,而她真正需要的东西,姜淮左舍不得给。
太阳完全升起来时,他打了个电话:“阿杰,帮我查查纪蔚年的电话。”
几分钟后他收到号码,发了条短信:“有时间出来聊一聊吗?我是叶长安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考四六级的同学么……加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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