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和不要命只有一步之遥,惜命及有所牵挂的人,绝不会做出这样冒险的事。
韩劭烐对末洺这种行为虽心有余悸,但他并未觉得末洺对这件事有什么深刻认知,只又感觉到了末洺那股做事不要命的劲儿。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在那个小县城打听末洺的过去时。
了无牵挂的人,可以竭尽全力的活,也可毫不犹豫的冒死一搏,他不知道究竟什么事值得末洺冒这种险,但他确认,末洺做这种事时没为自己留一点退路,和他对付沈前那群人不同,今晚他是在拿命博。
若一脚踩滑摔下去,死了就是死了,连一声呼救都不会有
感受到一旁的冷空气,末洺缩了缩脖子,半张脸藏入水中。
韩劭烐起身离开了浴室,走的太快,末洺没看清韩劭烐的表情,只看着他背影感觉到他生气了。
好像生了好大的气
“刚才,谢谢”
末洺冲着韩劭烐即将出门的背影轻声说。
韩劭烐没搭理,走的时候又将末洺衣服拿了出去,内裤都没留。
不一会儿,末洺泡完澡出来了,只就在腰间裹着块浴巾,肌理紧致的上身光着,雾袅袅的热气往外冒,像块新鲜出炉的雪白糯米滋,看着抱胸靠在床头柜前的男人,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胸前握紧,末洺小声问:“我衣服呢”
“过来。”韩劭烐面无表情说,“回答问题。”
末洺站在原地没动,抿嘴:“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刚才替你解了围。”韩劭烐说,“怎么,把我当工具人当习惯了,可以理所当然的利用我,再理直气壮的无视我。”
“”
顶着两道寒星般的目光,末洺闷头走到床的另一边,光着身体显然尴尬,但又拿不着衣服,末洺干脆将床上那床薄被裹在身上,只露出个脑袋盘腿坐在床头,背对着韩劭烐。
韩劭烐见末洺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冷哼一声:“这么不信任我,往我房里跑干什么。”
末洺:“”
“说吧,去我舅的房间干什么?”韩劭烐道,“你大可直说,庞元清不是我亲舅,我跟他也不是一条心,要不然刚才在他面前我也不会为你解围。”
末洺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是我自己的私事”
“跟周叙有关,是吗?”韩劭烐道。
末洺愣了一下,转头看着韩劭烐。
“昨晚在电梯口,你对庞元清的主动就很不对劲,还莫名其妙的提及周叙。”韩劭烐说,“而能让你不要命都要去的事,除了跟周叙有关的,我也想不到其他了。”
末洺再次垂下脑袋,声音低轻:“这件事本质上和你没关系的”
“所以你是不打算说了?”
“”
末洺转过身面对韩劭烐坐着,他微抿着唇,漆黑的眼底若有所思,最后说:“我可以说的,并且,如果你愿意的话,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韩劭烐微微眯起双眼。
末洺立刻接着说:“不是白帮的,我拿一个重要情报跟你换,跟你安危有关,一定算的上是等价交换。”
“哦,是什么?”
末洺小心翼翼问:“那你是答应了吗?”
韩劭烐冷笑:“那如果我不答应,这个所谓的关乎我安危的情报,你也就一个字不会透露。”
末洺垂眸:“不答应也会说的。”
韩劭烐看着末洺:“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好”
“你闭嘴吧。”
“”
韩劭烐最终当然还是答应了,而后末洺也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在庞元清床底听到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出乎末洺的意料,韩劭烐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边眉毛稍稍挑动了下,而后便道:“我知道了,现在可以说你的了。”
末洺这才提及周叙
根据成竞那日说的,至少是得知了一种可能,当年诬陷周叙的那场算计,是庞元清身边的一名助理提供的主意。
艺人之间的上位纠纷及炒作,让一集团总裁身边的助理亲自下场参与筹划,这未免过分夸张,末洺查过那助理,跟周叙之间并无私人恩怨,而除那件事外,似乎也未着手过鸿一的其他事项,很显然是有针对性而来。
那便是奉命行事,而作为庞元清的助理,自然最有可能是奉庞元清的命令。
本也只是单方面的揣测,所以才想为验证而去拿庞元清的手机查一查,庞元清这样的身份地位,他除了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寻找线索,也没机会在其他领域接触他。
“你是觉得周叙那件事,不仅仅是网上争议的那么简单?”韩劭烐问。
之前调查末洺的同时,他自然也简单查过周叙,所以对当年周叙被全网追讨一事也很清楚,网上无非两种争议,一是周叙的确德行败坏,二则是夏青为上位诬陷周叙。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韩劭烐的确相信后者。
救赎了末洺,并成为末洺心中一道光的男人,定然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并且还他么是自己替身的原型。
“不仅是周哥被诬陷一事,还有那场意外”末洺说,“不过我目前也只是知道一点查一点。”
“你的查法,就是爬三十多层的阳台”
末洺低下脑袋,声音很低:“下次,不爬了”
gu903();韩劭烐看着那裹的跟粽子似的某人,垂着脑袋,潮湿的发梢蔫巴巴的垂在额前,又道:“天亮我回家一趟,明天下午我去看我外公,你跟我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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