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就在余厦刚把空间屏蔽术撤下的一刹间,朴英的神色骤然一变,扭头看向漆黑一片的远方。
见状,余厦也顺着朴英所示的方向看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问道:“朴大哥,怎么了?”
却见朴英神色变得无比凝重,蹙紧眉头直视着前方,沉声说道:“释天魁来了!”
余厦听闻顿时怔了一下,没想到刚制定好的计划就迎来了变故,他不作多想,迅速掐动手决施展出潜影无尘术隐去了身形,留下一句话之后便朝飞虹堂的方向击飞而去。
“朴大哥,你先拖延一下,我马上回去把刘大人和侯茵封禁到封灵樽里。”
朴英还未从余厦突然隐身离去中反应过来,前方便传来一阵呼啸声,数道身影随声而至。
看清来者身份,朴英面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带头之人,厉声问道:“释大师,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打算干什么?”
但见一名身着袈裟,看似慈眉善目的白须老者,缓缓飞到朴英身前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双手合十对他微微弓了下身,念出一句佛号之后,才接过话道:“朴施主,在下得知刘大人被一名新进之人所杀,而且还闯过了‘中城’的防线,他的下一个目标似乎是施主的‘飞虹堂’。”
“贫僧担心朴施主的安危,故此便带人过来……”
然而,不等释天魁把话说完,朴英大手一挥,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说辞。
“释大师多虑了,在下并没有见过所谓的新进之人。”
结果,释天魁一双慈目中竟闪过一抹冷意,反问道:“朴施主,不知刚才在你身旁的那个人,此时所去何处?”
朴英听闻却面无波澜,双手负于身后,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口吐冷音道:“在下独自一人在此静修,根本无人靠近,释大师年事已高,是不是看错了!”
“阿弥陀佛!”
释天魁念了一声佛号,一手扬了扬长袖,将袖袍负于身后,对朴英摊了摊手道:“贫僧方才分明感受到有一股颇为强大的气息就在附近,朴施主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朴英冷冷一笑,目光在释天魁及其身后六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扫了一遍,才接过话道:“释大师说笑了,这里除了大师与你的信徒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言语间,释天魁和朴英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两人都冷冷地看着对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两人沉默了片刻,释天魁捋了捋下巴的长白胡须,挂起一副和善的笑脸,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当贫僧过来拜会朴施主,不如到施主的飞虹堂一聚,如何?”
然而,朴英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直言拒绝道:“在下还要静修,不便待客。”
“他日精修结束之后,朴某必定登门拜访,释大师还是请回吧!”
没想到的是,释天魁却没有动身离开,和善的笑脸瞬间变成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声说道:“修行之道讲究循序渐进,朴施主何必急于一时?”
话刚说完,释天魁眼中迸射出一股森冷的寒意,扬起下巴对朴英问道:“莫非施主的飞虹堂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闻言,朴英朗声一笑,摊了摊手说道:“释大师此言差矣,朴某的飞虹堂会有什么秘密要瞒着大师?”
“大师是不是听信了谣言,才会有如此想法?”
“既然没有秘密,朴施主为何不与贫僧一同返回飞虹堂?”
瞧见释天魁执意要带人进入右上城,朴英神色一凛,反问道:“为何大师一再坚持要去飞虹堂?”
就在这时,释天魁身后一名身材干瘦的和尚指着朴英,扬声道:“那名新进之人分明就在你的飞虹堂里!”
话音出口,另外几名灰袍和尚纷纷响应,指向朴英一通呵叱。
“把凶手交出来!我们要为刘大人报仇!”
“放肆!”
朴英一成怒喝,目光落在释天魁身上,态度不再客气,变得冷凛起来,体内同时涌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荡漾而出的气浪气浪冲击波将他们几人的衣袍刮得猎猎作响。
“释天魁,‘右上城’与你的‘中城’井水不犯河水,你此番带人前来,莫非是想故意挑起争端不成?”
不想,释天魁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般的和善笑脸,抚须说道:“朴施主稍安勿躁,贫僧今日并非前来闹事。”
“只是得悉杀害刘大人的凶手就藏身于‘右上城’之内,贫僧只不过是想搜查凶手,还刘大人一个公道!”
这番正义凌然的说辞,却引得朴英仰头大笑了几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话音依旧冰冷如初。
“释天魁,这番话若是在外界,或者是出自他人之口,在下说不定就信了。”
“这里可是灵狱,各自为了保命,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跟我说要‘讨回公道’?”
“简直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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