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雀叫(哇咿呀喂子哟,那个咿呀喂子哟)!
(女白):妹娃要过河哇,哪个来推我嘛?
(男白)“我就来推你嘛!
”
妹娃子要过河,哪个来推我?而此刻窦峰正在推着吴小文。那情形,那动作,那语言,不似是庄重地请求别人赴约,则像极了熟识的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张小强感觉越来越冷,似是瞧出了某种玄机。但他不确认,或者没有勇气确认,所以他劝自己不要多想,事情远未如此复杂。
吴小文终究未过河,也未被拉下水,直到她觉得跟窦峰已经打情骂俏够了,便狠狠一甩手,挣脱了窦峰返回屋内。门栓灯灭。窦峰朝黑暗里的张小强摆摆手。张小强抬头仰望天空,发现那些星星全部落到自己的眼睛里,心口涌过一阵阵酸痛。
他没跟任何人告别,便转身离开了集街,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他并未回家,折回到南北水库中间闸门的石台上坐定沉思,如同一只受伤的动物,趴在泥地上舔舐自己的伤口。
“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哎!”张小强心中划过一句自嘲般的电影台词。
第二天,张小强去找张朋君,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苦闷,说了葛夕争和窦峰也在追求吴小文的猜测,希望他能给自己点建议。张朋君沉默多时道:“这种事情,得自己去扛,自己去追,外靠策略,内靠勇气。策略这东西,我可以帮你出,但勇气不比钱财,别人没法借给你。而没有勇气,再多的策略也是空气。”
“可现在的问题是,约她她不出来。不是勇气的事儿。”张小强辩解道。
“说到底,还是勇气的问题,”张朋君盯着张小强的眼睛说,“山不来就你,你不会就山?吴小文整天就在诊所里,她不出来跟你约会,你不会去找她?假装生病打吊瓶!”
“什么?救山干什么?”
“不是救命的救,是就是的就。”
张小强听懂了。
“可是,见到她我打哆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张小强苦着脸说。在张朋君面前,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懦弱,他当张朋君是好朋友,大哥哥。
“笨啊你!”张朋君斥道,“见面先别说情啊爱的,说点儿别的,实在没话说就说天气真好之类的,要有幽默感,等到和她混熟了,你俩的心自然就近了。”
幽默?这可是大难题。
望着张小强欲言又止的神情,张朋君说:“哪天我带着你去诊所,找吴小文,你瞧瞧我跟她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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