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等几个警员依旧用手枪指着我,最后直接给我拷上了,不管林婉儿如何哀求也沒有用,林天南在旁沉默不语,脸色非常难看。
……
沈冰走上前,说:“邢烈,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李逍遥了,沒有必要,李逍遥跟我來吧,我让你看看蓝水街上的所有监控。”
我跟着走过去,十几个显示屏组成的大型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个的公共监控画面,果然,以往非常繁华的蓝水街现在已经非常冷清了,外围已经聚集了数量不少的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而蓝水街7号附近的摄像头均已经被血镰给私自拆除了,只能远远的看着,7号是一个城堡模样的建筑,是一个会所,我记得,那里住着一个人,一个一直如噩梦般萦绕在我心头的人,,欧阳川,一个拥有阳炎实力的人。
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心里却满是担忧与惴惴不安,这时候我还能做什么,大约只是祈祷东城月平安无事吧。
突然间,外面传來了王信的声音,他急急的冲进來,大声道:“东城雷人呢。”
沈冰摇头:“不知道,沒人看着他。”
王信一愣,拳头紧握:“糟了,那愣小子不会真的去了吧。”
邢烈快步走进來:“王队,东城雷的车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他开车去蓝水街的方向了。”
我急忙站起身,大声道:“还不派人把他追回來,通知蓝水街上的警员,阻止东城雷,不要让他进入警戒线。”
王信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去办。”
我又握了握身边的小黑,心头忽然猛地一痛。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何时,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雪,并且雪花越來越多,这是立春后的第一场雪,一场晚來的雪,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我抬头看天,任凭一片片雪花落在脸上,丝丝凉意仿佛冻结我的心,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公道,为什么欧阳川、魏凡这种人能够横行于世,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为什么东城月会面临这样的危险。
我不敢去想东城月现在正遭受着什么,更不愿意去想,如果东城月真的遭遇到了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自责一辈子,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
一名守护者小队的成员握着手枪看向我:“头儿,进去吧……”
我不禁苦笑一声,王信依旧派人在看着我吗。
……
天色已黑,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飘雪落地的簌簌声音传于耳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外面又是一阵噪音,我心里也突然针刺般的疼痛,急忙冲了出去,大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沈冰脸色苍白,颤声道:“东城雷,死了。”
“阿雷……”
我忽然之间觉得一阵恍惚:“阿雷怎么会……”
急忙冲出了门,外面正在下雪,但是一辆警车正在闪烁着刺眼的警示灯,一群人围在那里,东城风的哀嚎声传來。
我一个趔趄,猛然跌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爬起身,也不去擦拭肩膀上的泥污,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分开人群,却发现担架车上躺着一具尸体,穿着的衣服就是东城雷的,甚至,我能看到他手腕上的那个刺青,是一个狼头的模样,那是东城雷自己刺的,很难看,也很独特。
尸体上,插满了一根根冰冷的箭矢,那是现代弩机所使用的钛合金箭矢。
东城风已经昏厥了过去,虽然东城雷是他的养子,不过东城风早就把这个傻小子当成亲生儿子,心中的悲痛可以想象。
“逍遥……”沈冰看着我,美目中满是担忧,似乎生怕我做出什么事來。
我猛然跌跪在东城雷的尸体旁,却看不到他的面容,东城雷的头颅已经被齐齐的砍掉了,唯独这个躯体带着无数箭矢回來了,血镰到底有多无法无天啊。
……
王信在我身后道:“李逍遥,你……你不要……”
我如同沒有听见他的说话一般,伸手抓住一根弩箭,轻轻拔出,带着了一丝黑血,上面居然还淬毒了,每拔出一根箭,我心里就仿佛刀绞般的疼痛,当把东城雷胸口、腿上的箭矢尽数拔去的时候,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跪坐在东城雷的尸体边,我仰头一声哀嚎,嘶哑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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