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叙一言不发洗手离开,剩下唐遂和咕嘟咕嘟冒泡的芋头鸡汤相对无言。
望着白叙突然落寞的背影,唐遂嘴角的笑意也落了下去,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心情低落了,生气?刚刚不都不生气了吗?
他上楼没一会儿,唐遂就端着碗过来了。因为方才白叙突然走掉,他们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也可能是白叙自己单方面觉得的奇怪。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但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一点也不像他。
快吃吧。唐遂将盛得满满的一小碗鸡汤放到他面前,白叙的目光顺着唐遂的手落到碗里,碗中的芋头块大小整齐适中。
他怕不是把锅里所有能看过眼的芋头块都挑出来了。
白叙握着勺子,垂头盯着面前的碗,他能感觉到头顶来自唐遂的目光,准确来说,只要自己在,无论何时何地,唐遂都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没放香菜,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叙拿勺子轻戳芋头,煮烂的芋头肉被戳出一道浅浅的弧形痕迹,他始终低着头,唐遂听见他心里很小声很小声地骂了一句:死渣男。
???
为什么就又死渣男了?唐遂感觉自己今天一早上都在满头雾水,白叙心,海底针,开了外挂蛟龙号都扒拉不到的绣花针。
白叙突然放下勺子,抬头盯着唐遂,说:以后别用照片。
唐遂一个激灵,不用照片用什么?难道用他目光忍不住往白叙身上瞥,其中激动毫不遮掩。
收到唐遂过分炽热的视线,白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让人浮想联翩,一想到唐遂又想歪了,他恼羞成怒地指着门:是别用我的照片,出去。
哦。
唐遂乖乖出去,门还没关严实,他听见白叙手机响了,紧接着,白叙开了扩音,一道过分做作的男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小白,你好了没,我已经到咱们老地方了,哦对,我买了花。
小白?哪个男的跟白叙叫得这么亲密?他们还有老地方?买花是什么意思?!他们约了干什么事儿?需要又是花又是老地方见面的!
一瞬间,八百种不可思议的绿帽子从唐遂臆想的头顶飘过。
作者有话要说:
唐遂:在此,我必须郑重声明,向大家以及某位白姓人士澄清误会,以后我会证明,本人无论是用他的照片还是用他,都不可能只有一会儿。
第22章见什么朋友?
知道了,马上。挂断电话,白叙飞快吃上那碗芋头鸡汤,正要起身下楼,又坐下从抽屉里取了一个白色纸封和口罩。
他推门出去,正好看见唐遂要下楼,白叙说:我中午不回来了,下午直接去片场。
唐遂站在楼梯半截的位置上,也不回头看他,问:你去哪儿?
给你。
白叙没回答,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下来,递出白色纸封。
唐遂接过来捏了捏,那是一个很简陋的A4纸折成的信封,并没有封口,他打开一看。
???唐遂拿着两百块钱的红色纸币一脸懵逼。
家规。白叙言简意赅,径直侧身从他身边穿过,下楼了。
唐遂追下来,要还给他。
嫌少?
不是,唐遂怎么可能要白叙的钱,那什么家规就是他瞎扯的,我们家的家规而已,你不用遵守。
白叙倏地背过身去,周身气压瞬间降到极点,声音短促而冷漠:知道了。
因为没有听见心声,唐遂也不确定白叙为什么突然又高冷了,他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去哪儿?
有事。
有什么事?
白叙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见一个朋友。
唐遂等啊等,就是没有等到白叙的心声,只能硬着头皮再问:什么朋友?认识白叙这么久,唐遂看得出来,他的交际圈很小很小,甚至没什么人可以称之为他的朋友。
也可能是自己还不够了解他。
好朋友。说完,白叙戴上口罩,直接换鞋出门了。
唐遂幽幽地盯着那扇合上的门,攥拳、松开、又攥拳,内心自我谴责了半秒,他掏出手机查看了一眼天气预报:24℃,微风,空气状态良好。
是的,这个温度,白叙可能需要一个外套,自己只是送外套,绝对不是别的什么。
他抓起车钥匙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医院,单人病房内,白叙静静听大夫详细解释此次手术情况,这场手术预约了很久,有40%的几率成功抑制癌细胞继续扩散。
妈妈的癌症在他上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了,为了让白叙能继续安心上学,妈妈努力瞒着他。一直到高考完,在他临去帝都大学报道的前一天,无意撞见了妈妈在房间里疼得几欲晕厥。
他每天打好几份工,只想让妈妈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妈妈却不想连累白叙,最后,妈妈以自己去医院积极接受治疗为条件,交换白叙回去上学。
直到大四,妈妈的癌症越来越严重,高额的化疗费用让他不堪重负,就在这个时候,白叙遇见了王姐,他休学进入娱乐圈,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唐遂
病房干净的窗户将阳光都度化地格外轻柔,若有若无的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放慢了动作,白叙送走医生,轻轻合上门。
都告诉你没事了,你非要来。
病床上的女人眉眼间与白叙有七八分相似,生活在她眼角留下了深刻的纹路,她含笑看着白叙,即使脸色苍白卧于床上,周身那股温柔的岁月之感却依旧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不来怎么行,白叙在远离花束的另一边坐下,与妈妈商量:我还是想再试试联系下国外的专家,M国这方面最新研究的顶尖技术可以将手术成功率再提高15%。
不用不用,这里的医生挺好的,我相信他们,你不要再乱花钱了。
许斟将百合花搬到窗户一侧,撸了一把自己被帽子压趴下的发型,说:阿姨放心吧,小白现在是大明星,不缺钱。
你也不要落下学习啊,妈妈摸了摸自己布满针孔的手背,过度劳作使她的手上有很多旧创,要不是为了我这病,你那么聪明又好学,又怎么会去拍戏,那么苦。
白叙拉着妈妈的手,轻声道:我挺喜欢拍戏的,就是抽空拍拍,不耽误时间。
许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小白长得好看,现在人都看脸。
妈妈笑了,握着白叙的手一顿,半晌,她眼神闪躲了两下,那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刺痛了白叙,他抽手,声音变了个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淡淡说:没有。
从病房出来,走廊很安静,许斟问:你换电话号码是不是没跟教授说?昨天教授给我打电话了。
白叙没接话。
教授说你要是回来的话,只要交了论文参与答辩,他会安排你顺利毕业的。
走廊前十字拐角,几名护士推着病床飞快跑过,白叙轻声回答:不太可能回去了。
当初大三期末考他都没有参加,大四开学便直接办理的退学,他从初中起就不断转学、休学、退学,其实白叙对上学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学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赚钱的踏板,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便毫不犹豫地抛弃它了。
许斟:教授为了让你留下,亲自跑了各种程序帮你弄的休学,你就算不要学位证,只回去看看他也行。前阵子我还听同系的学弟们说,那老头子又在新生课堂上吹你大一时以一篇经济分析被唐氏风投部隔空预定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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