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呀,”鬼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家老家伙当作阎王的面,把人家的女人祸害了。”
“怎么说?”那人一脸之不解。
“就是……”鬼此时脸亦红了,“就是把人家强……强暴了。”
“真的吗?”那人这么问道,此时相当之气愤,自己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这么个老家伙呢?
“所以呀,以后你就不要给自己的老家伙烧纸上香了,不然的话,阎王连你也会怪罪。”鬼说。
“那是自然,我明天打算去为老家伙上些香,可是听见你这么一说,老子不去了,永远也不为其上香了。”那人一脸之严肃,平生为人相当之正直的他,听到自己的老家伙到了那边竟然成了个坏人,一时颇为气愤。
“我家妹子在那边还好否?”有人突然发问,他的妹子故去也有不少年头了,一时有些挂念,这便问着这鬼。
“好是好,不过,老是受到花伯爷爷之调戏,每每要上吊自尽,而我作为一个好心人,看到你家妹子如此情形,便老是劝说她,要她无论如何,纵使是天塌下来了,亦当坚强面对,不要想不开为是。”鬼如此回答。
“好好好,花伯爷爷竟然敢如此,”那人十分之愤愤不平,这便欲站起来,准备与花伯打起来了。
可是在荒村人们的百般劝说之下,亦且此时是会场,断不可胡作非为,一时那人忍住了,不然的话,今夜可能就是花伯之末日了。花伯一听到那人如此说话,当时就吓得不住地颤抖着,甚至想逃离此会场,可是在荒村人们的劝说之下,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
鬼说了这些话,而这夜色已然是颇为深沉了,而人们这便请鬼回去了,不然的话,人们似乎不敢走路。因为蒙着眼睛走路的话,此亦是相当之不堪,先不说会摔倒,单是路上有龙挡路,此就相当之不好。
鬼,亦即好花丈夫与自己的女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荒村的人们一时也离去,不敢呆在此会场了矣。外面依旧不住地下着大雨,荒村一片之迷蒙,远近各处之山峦与河流皆不可见,而这月轮在此时,纵使是下雨,亦因为鬼话之好听,而无端从云层中钻出来了。
不过这雨夜的月轮看上去,亦觉得湿漉漉的,不太舒服,甚至看之令人起鸡皮疙瘩。而好花与自己的丈夫此时呆在荒村最为偏僻之所在,相互说着情话,心情相当之高兴,能为荒村人们所接受,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快乐的。
大雨仍不断地下着,荒村外面早已断了人迹,好花与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上,此时相互诉说着阵年往事。不过不知为何,对于过往之事情,自己的丈夫虽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在说起这些往事之时不知为何不怎么上心。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女的事情亦不怎么关心了呢?”好花如此问道。
“你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就不关心咱女了呢?”丈夫如此回答。
一时两个人不作声了,而听着荒村的风的声音,在夜半之时分听来,此亦是相当之美好的一件事情。不过,好花渐渐对自己的丈夫有些害怕了,听着他刚才在会场之讲话,知道他竟然是成了鬼了。
“你成了鬼难道还会想着我吗?”好花如此问道。
“这个自然,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嘛,而且长相也是如此之美,我怎么舍得你呢?”好花丈夫如此说。
“可是你已然是鬼了呀。”好花一时颇为害怕。
一时荒村一片之安静。风轻轻地刮过,小河呢喃着东去,河面上飘着一片红艳艳的花朵,这花是这么好,这么美,却在河水中不住地沉浮着,在这迷蒙之夜色中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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