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
许宁言听顾致远回来说了白天的事情后,冲着顾致远比了比大拇指。
不愧是大佬,这是杀人诛心啊!
要知道,对陆凯这样的人来说,钱财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两天后,不管是许珍珠,还是许珍珠陆凯夫妻两人当众赔礼道歉,陆家的面子都丢得差不多了。
如今想来陆家已经炸开了锅吧?
如同许宁言猜想的一样,陆家现在岂止是炸开了过,简直是炸开了高压锅。
陆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狰狞和愤怒,一贯含笑温和的脸上,此刻扭曲着,看着就可怕。
陆凯和许珍珠跪在地上,周围全是摔碎了的碎瓷片。
陆凯的脸上被碎瓷片刮伤了,露出十分明显的一道血痕来。
许珍珠衣摆上都是茶水和茶叶,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陆母孙春梅板着脸,将两个小孙子哄着睡了,关上门出来,不悦的道:“小声些,让外人听到了,岂不是更要笑话咱们家了?”
又心疼儿子,“这事都是老二媳妇惹出来的,关小凯什么事?你干嘛冲着小凯发火?”
陆父脸一沉,本待大骂的,想起两个小孙子,到底把声音压下来了:“慈母多败儿!你懂什么?要不是老二他一张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二媳妇能听了个只言片语就到外头乱说去?”
“你懂不懂什么叫保密条例?一个大男人,听到了什么放在心里不行?非要学那长舌妇,什么都要回去跟你媳妇学一回去是吧?”
陆父虽然字字句句都是在骂陆凯,可听在许珍珠的耳朵里,却是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她。
眼圈一红,想说点什么,被陆凯瞪了一眼,又老老实实的跪回去了。
陆凯心里不是不懊恼的,他这不是想知道顾致远和许宁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所以才回来跟陆父念叨了几句,没想到陆父还真知道一点,也就跟他透露了两句,本来的意思,是让他趁着顾致远无心参加新的设计任务的机会,好好的画图,争取能进入省重工。
可他回家后,许珍珠天天念叨着问他给许家许诺的工作情况,磨得他心烦。
要知道本来这工作就抢手,低调一点么,还好些。
偏生许家都是不知道低调如何写的,八字没一撇,九字没一勾呢,就已经开始到处宣扬了。
这消息都已经传到县里来了,还是陆父的一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提醒了陆父,说这个时候还是要谨慎些,别被人抓了把柄,他们才知道。
有了这么一出,陆父自然就不松口了。
不然为了许家一个临时工的工作,把自己的饭票子给弄没了,也太亏了吧?
工作的事情就卡在了哪里,许家三天两头的跑到公社打电话催着许珍珠。
许珍珠没法子,回来就歪缠着陆凯。
陆凯在厂里要绞尽脑汁设计图纸,回家还要被许珍珠这样追着问,也是想图个脑子清净,没多想,就将从陆父这里知道的消息,说给了许珍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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