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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的内伤并没有完全康复,情急之下,腹内一阵绞痛,额头汗珠密布。
海东青示意山猫让开,一把将陆山民背在身上,快步回到了房间。
一股热气沿着陆山民的百汇穴涌入,缓缓的进入身体,帮助陆山民将澎湃的内气压制住,重新引导进入体内各大窍穴。
半个多小时过去,海东青已是满头大汗。
“一个女人就让你心智大乱,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山民渐渐的平复心情,“纳兰子建心狠手辣,连自家人都可以下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梓萱有危险”。
“你脑袋被驴踢了吗”,海东青脸色苍白,“如果说以前的布局叶梓萱的父母不知道,那到天京之后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叶梓萱光明正大的参加舞会又说明什么,纳兰子建的行为得没得到朱家老爷子许可不知道,但至少得到了她父母的同意”。
陆山民情急之下没想这么多,听海东青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
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叶以琛,他很可能不知道”。
“那朱春莹肯定知道,她会看着自己女儿送死吗,更何况有朱家这么大一棵树在,影子未必就真敢动手,你是关心则乱”。
海东青冷哼一声,“你现在更应该好好想想纳兰子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想摆脱影子束缚那么简单”。“而且!”海东青停顿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陆山民看向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而且什么”?
“而且,我有种感觉,你才是他真正算计的对象”。
“我”?陆山民脑袋有些乱,无法理解海东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海东青沉默了半晌,喃喃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这种感觉”。
说着转身看着陆山民,“记住,你不是什么狗屁英雄,你是一方霸主,英雄可以不顾自己生死任性而为,你不行。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麻烦你像个男人一样挑起大梁,遇到点事情就心急火燎,算什么狗屁男人,我会在这里盯着你,在你的伤痊愈之前,我不允许你离开这座养老院半步”。
陆山民被海东青一顿怼,怼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得不承认,在大事面前,这个女人比男人更加男人。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叶梓萱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儿,要确保她不受伤害,比保护他这样的武道中人要难上太多,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造就无法挽回的局面,纳兰子建既然和左丘在几年前就定下了这个计策,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定不会因叶梓萱的安危而轻易放弃。
对于纳兰子建,心里自然是一阵竭嘶底里的怒骂,要是现
在在面前,他会毫不犹豫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
但一想到左丘,心里又是一阵怅然,心里的复杂的情绪无法描述,俗话说爱之越深恨之越深,虽然谈不上恨,但这个亦师亦友,一直让他最信任的伙伴,亲手设计害死了两个兄弟,现在还把叶梓萱推到了危险的边缘,心里一阵纠结难受。
见陆山民一副哀声叹气的纠结样子,海东青气不打一处来,“你有完没完”。
陆山民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景色宜人,但此刻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她救过我的命,当年要不是她替我挡了一枪,我早就死了”。
海东青冷笑一声,“别自欺欺人了,你是喜欢她”。
“我、、”,陆山民本能想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海东青轻蔑的笑了一声,“什么不学,偏偏学儒家那一套婆婆妈妈的陈词滥调,关键是还学得半桶水晃荡,一知半解,作茧自缚,可笑之极”。
陆山民没有和海东青斗嘴,撇开脑中各种情绪的纠缠,尽量让心境平复下来。
海东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没用。事已至此,哪怕是你告诉影子叶梓萱只是个诱饵,他们也不会相信。说真话,只对小孩子有用,对他们,你赌咒发誓也没用”。
陆山民知道海东青说的是事实,哪怕他现在明确告诉影子叶梓萱对他们没有威胁,对方也只会认为是在给叶梓萱争取破开难题的时间,说不定反而起到反作用。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和愚蠢”。
“那你就收起你的娘娘腔,等着纳兰子建来找你商量围猎影子的事情”。
“他能信”?陆山民无奈的笑了笑。
“不信有用吗,这是左丘和他两个人布下的局,早已把你算得死死的。更何况你并不是要相信他,这是左丘给你指的路,就看你相不相信左丘”。
陆山民皱眉自言自语道,“我还能信他吗”?
海东青看了眼窗外草坪上的焦急的身影,淡淡道:“至少他比这个山猫更值得信任”。
对于海东青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陆山民感到很诧异,“为什么”?
海东青回过头,淡淡道:“没听说过丑人多作怪吗,这人看着就不顺眼”。
陆山民轻笑一声,“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才害得他这种人自卑到骨子里”。
“自卑与自信从来不是外界给予的,内心真正强大的人,缺胳膊少腿也能笑看人生,龌蹉就是龌龊,与旁人无关”。
“你这说法太绝对了”。
楼下,张忠辉和山猫打了声招呼,朝着楼上而来。纳兰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也没必要隐藏身份。
海东青淡淡道:“猜猜看,坐地分赃,恩怨情仇,你能拿到几分”?
陆山民看向窗外,“能拿几分,就先拿几分,不够的,以后慢慢从纳兰子建身上要回来”。
张忠辉走进房间,“山民、、哥、、、青姐好”。
陆山民看这张忠辉的眼睛,眨了眨眼,示意他不必避嫌。“说吧,我有心里准备”。
“东海的情况出来了,纳兰家占了晨龙集团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夏知秋占了百分之十九,集团老兄弟们,加上海天集团、浩瀚集团,以及江州方面,共计百分之四十六,集团的控制权依然在我们手上。华悦资本购买了纳兰子冉百分之十五纳兰家股份,再加上后面的抄底,共计掌握星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除纳兰家成员之外,最大股东”。
陆山民淡淡一笑,“打来打去,倒是打成一家人了”。
张忠辉接着说道:“山民哥,刚接到消息,一个小时前,纳兰振山死了”。
“死了”?陆山民眼皮跳动了一下。“怎么死的”?
“我离开星辉大厦的时候,遇到了楚天凌,他说纳兰振山是替纳兰家赎罪而死,他希望他的死能化解您心中的仇恨”。
陆山民冷冷一笑,“他是在替他儿子求情吧”。
“今天纳兰家股东大会上,纳兰子建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将纳兰子缨逐出了纳兰家,更是将纳兰子冉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陆山民闭上眼睛,下意识握紧拳头,“一个纳兰振山能抵得了那么多条命吗,他纳兰子建是没学过数学吗”!
张忠辉看了看海东青,后者脸上毫无表情,再次望向陆山民,“山民哥,纳兰子建还说纳兰振邦当年救了你一命”。
“他还说什么”!
“他说让您把黄九斤调走,给影子留下出手的机会。”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陆山民的表情,明显看见陆山民眼皮猛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他说让你再信他一次,至于如果你觉得这笔账算得不对,可以全部算到他头上”。
陆山民睁开眼睛,苦笑一声,“左丘啊,我把所有决定权都交给了你,这就是你给我谈的结果,死了那么多人,一个本已将死的纳兰振山就能抵消得了吗,他纳兰子建不会算账,你他娘的也不会算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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