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怎么样?后面一杆黑洞洞的手枪正顶着他的脑袋。
“表哥,这几个废物看着心烦,让他们滚蛋吧。”
杜隐廊暗自点头,打击敌人,就要全方位摧毁对方的身心,当众羞辱也是其中一种手段,看来表弟很有潜力。向随从吩咐道:“叫他们滚。”
几个蠢货屁滚尿流之后,余升泰和李书敬都坐过来,杜隐廊为他们介绍了自家表弟。李书敬态度显得很平易近人,听说宋保军是茶大在校学生,还和他聊了几个有关当前教育的话题。
宋保军肚里没什么料子,然而猥琐人格却是有“见招拆招”的本事,几个问题都回答得滴水不漏,令李副市长夸了几句“人才难得”——当然是看在杜隐廊面子上。
酒喝到半夜,李副市长和余总裁相继告辞,杜隐桥喝得醉醺醺的,非要去宋保军家里拜访舅舅舅妈。
宋保军打电话回家,父亲居然又去公司加班了,母亲的工作更加不靠谱,临时接到工厂通知马上赶去鹭鸶市谈一桩业务。既然长辈都不在家,杜隐廊无奈只好作罢。
……
早上醒来,宋保军吓了一大跳,宿醉过后的头痛立即好了一大半。
身上光溜溜的,拥着柔软轻绵的蚕丝绒被。侧头一看,旁边的床头柜是用黄花梨木制作,造型古朴典雅,抽屉把手金光闪闪,似乎是镀金的。上面摆着一盏水晶台灯做成玉女捧心的形状,所覆的灯罩华丽唯美,原来是用天鹅绒做的。
这还是老子那个肮脏杂乱堆满内裤和袜子的小房间吗?
宋保军慌得一屁股坐起,左右四望,所在之处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大约四十平米左右。一张两米二宽的豪华大床,右手边一道玻璃幕墙落地大窗,窗户半开,清晨凉爽的秋风缓缓拂来,半透明的蕾丝薄纱窗帘微微摆动。明艳的阳光洒在用骆驼绒制成的波西米亚风格地毯上,干净又透亮。
窗边还有两张真皮靠椅,茶几上摆着水果、咖啡壶、茶壶、香烟、火柴、烟灰缸和今天的《茶州日报》。
宋保军醒悟过来,昨晚一定是喝醉了,表哥安排住进了酒店。
他刚要起床穿衣,突然发现边上的被子动了一动,真丝枕头露出乌黑光滑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洒在上面。被子鼓起,显然里面睡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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