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凑近了,余之野小声,“我那黄符上的红字不只是朱砂,含有曼陀罗根液,非常低的致幻成分,但朱砂符是真功夫。其实他们不是走不出去,是利用符咒和轻微对人脑致幻的干扰,产生类似鬼打墙的效果。”
“鬼打墙?”
“实际上很多玄学东西可以用化学和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解释不清的是人类还没有解开的科学。事在人为,辅助的东西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人心理的利用。我承认这一点利用专业作弊了。
总之就是一种让人脑产生假象的东西,人眼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的,这一点我早就说过。”
“所以你刚才属于诈骗出来的。”
“是啊,你都发现我手抖了,其实那个殷总要是再狠一点,咱们仨今天都要歇菜了。”
白东风转过头来,“所以你打算一直骗?他又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后发现是骗他的,岂不是要让我们更惨?”
“白东风,你别那么激动。”
庞蔓埋怨着,到底余之野救了他们,还帮他保住了生意,凭着这个录像,殷总要脸不可能再下手了。
白东风脸色不太好,但也反应过来,“抱歉我有些失态,今天的事我承认多亏了你,谢谢你帮我保住生意,但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殷总什么人,你根本不知道,他非常狠。”
“后续的,殷总也不会再为难咱们的,放心吧。这中间涉及我之前一个朋友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殷总没你们想的难对付,只要抓到他的痛脚。
这世上越是看起来毫无破绽的人,其实弱点越致命。而我,刚好非常了解这个殷总的弱点。”
庞蔓好奇殷总的把柄,但没好意思问,因为听那意思似乎和余之野之前的客户有关系。她懂,江湖上的事尽量少打听。
白东风还想说什么,可最后也没说出来。今天晚上的事,得承认没有余之野摆不平,但他看着一直和余之野说话的眼睛都带光的庞蔓,却觉得自己宁愿挨一顿揍。
不管如何第二天一早上,他们还在酒店餐厅里吃早餐,就接到了阿坤语气不好的电话,说让他们直接去矿山入口,他带他们进去封闭的西矿。
放下电话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这一大早上的,毫无准备。他们祭拜的东西都没买呢,白东风觉得阿坤就是故意的,但也没法反驳,他们这算是求人办事。
索性饭也不吃了,白东风开车先出去买祭拜的用品。
九点钟回来接他们直接去矿山。
从市区到矿山看着很近隔着一座山,但实际要从绕城高速过去。
从另一边下硚口到服务区,远远看到阿坤抽着烟,和几个人靠着车等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慢。”
阿坤显然没了昨天的嚣张,但表情还是桀骜,角色还没转变过来,“上车跟着我们走,跟紧了,不然一会进不去。”
庞蔓刚才在桥上看了,后面矿区非常大,几乎是市区的四倍。绕了很久,走到都荒凉的地方了,庞蔓都觉得周遭有点吓人了,车才停下。
停下的车激起很大的灰尘,呛的人咳嗽。
废旧的矿区不只荒芜那么简单,一座一座连绵不断山脉一样的土包,让人感到压抑。
阿坤指着其中一处,“这里就是你们说的西矿,当年在矿区规模小,小老板承包的,但那时候监管不严,小矿才最挣钱。”
这话倒是真的,大矿注意的人多,工人也多,各种都要走官方。而小矿很多东西,都是有猫腻的。
阿坤邪笑没说具体,但他们也明白。当时那种“临时工”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临时,属于很灰色的地带,平时拿的工钱要比正常工人多,但不会买保险,也没有登记在册,这样查起来税收等等很多都是灰色的。
却很多人当年愿意来小矿做临时工,不仅是法律意识薄弱,更多是真的穷。很多人家里是真困难才出来卖命。这也是后来为什么矿老板看有人闹事,拿了点钱就摆平了。因为没登记的临时工家属,是真的需要钱,而出来打工的男性也许是家中唯一的收入。
家属知道就算告了那个矿老板,拿不到钱,一样家破人亡。
所以,拿钱闭嘴,庞老师当年不也是这样。
很多时候,活着尚且艰难,何来尊严和良心。
庞老师眼神颤抖,望着这片熟悉又陌生荒芜。此时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什么都听不见了,茫然看着四周,这里经过几次坍塌和再开发又被封锁,已经完全找不见曾经的样子,甚至要不是刚才入口处那歪歪斜斜的牌子,根本分不清这是哪。
她顺着记忆中的坡爬上去,庞蔓赶紧去扶她,她却摇头,推开庞蔓,慢慢的往上爬。
直走到了被封闭的,矿坑入口处,一下跪在那,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其他人在后面心情压抑的不行,就连阿坤连带的几个人,也被此时庞老师的样子震慑,忍不住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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