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不可限量。
大梁武举虽然允许基层将领参加武考,但有年纪限制,一旦过了限制,便不能再考了。
按江小川现在的起点,若之后在殿试取得成绩,官职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若金榜题名,必然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当然,金榜题名何其难。
无数士子穷其一生,都能达到的门槛。
虽然现在是武举第一,得了解元。
解元,只是入场券。
但值得赌!
所以谢刚才放下身段,与他交好。
江小川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过茶水,随后无奈的笑道:“我虽然任了指挥使,但手里没兵,也谈不了理想啊。”
谢刚笑道:“我也知你江家似乎有些产业,养些人,估计不难。”
江小川笑。
谢刚也笑。
“谢提督掌管整个南营,给我这个指挥使点一些兵马,应该没啥问题吧?”
闻言,谢刚心中冷笑,小子,想的挺美啊,竟然想找我要兵。
虽然谢刚要赌江小川的未来,但他们这些军营中人对手里的人看的极其重,怎么会轻易分出去。
只不过为了交好,谢刚道:“既然指挥使都开口了,本督也不能驳了面子。”
“只不过……”谢刚微微一顿道:“只不过人不能给,兵器铠甲,倒可以送你一批,武装万把人应该问题不大。”
闻言,江小川眼睛一亮。
能武装上万人的兵器铠甲?
这礼不谓不重啊!
江小川拱手致谢:“此等大恩,小川没齿难忘。”
谢刚笑眯眯的道:“江指挥这句话,谢某能放在心里吧?”
江小川道:“自然能。”
谢刚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己卖了他一个人情,只要他记这个人情就行。
当然……要以最小的成本。
两人又客套几句,谢刚便派人带江小川去兵器库。
这武器库规模不小,不愧是能武装上万人的兵器库。
小旗官打了个哈哈:“指挥使,这就是我们提督送给您的武器铠甲,您过个数。”
说着,小旗官把钥匙和名目直接扔给了江小川,自己去一边打盹去了。
江小川也没在意小旗官的懈怠。
想想马上就要得到能武装上万人的兵器铠甲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兴奋。
江小川接过钥匙,满怀期待的打开了大门。
可当他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直接就傻眼了!
开
门之后,顿时一股腐朽的味道传了出来。
江小川朝里面望去,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靠。
全特么破铜烂铁?!
铠甲烂的烂裂的裂,大刀要么卷了刃要么锈了。
弓箭基本朽烂。
长枪和很多木制品都烂了虫眼,一拿就断。
这堆积如山的兵器铠甲中,竟然没一件是好的!
江小川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头发上全是蜘蛛网。
小旗官走了过来:“指挥使可看清楚了?”
江小川黑着脸:“看清楚了。”
小旗官道:“那这些东西,您要了?”
江小川:“送我的,我干嘛不要?”
小旗官笑了笑:“这些都是前朝淘汰的玩意儿,虽然旧了点,但当废铁卖也能卖不少钱。”
大梁炼铁技术比较一般,虽然是废铁,但也具有一定的价值。
小旗官将名目拿了出来:“您确定要了的话,这单子签一下。”
江小川签了之后,小旗官十分高兴:“成了,里面东西现在都是您的了。”
江小川拱了拱手:“多谢了。”
小旗官受宠若惊:“哪里哪里,是我谢谢您。”
江小川一愣:“此话何意?”
小旗官道:“这个仓库啊,是我们从当地货商那里租的。有十几年没缴纳租金了,您空时去补交一下,不然要被货商强制腾出了。”
我靠!
“十几年没缴租金?”
小旗官:“是的。这些东西,时代久远,最早的估计都有六七十年了。”
江小川一脸懵。
这踏马被坑了啊!
似乎是知道江小川后悔了,小旗官拿出了刚才江小川签的单子。
“指挥使,您已经签过字了。”
江小川面色漆黑如碳:“行吧,我知道了。”
说完,江小川便走了。
小旗官见状,兴冲冲的朝着提督营跑了去。
“大人,大人!”
谢刚略微急促的问道:“怎么样?那败家子接了没有?”
小旗官把江小川签字的文书递了过去,谢刚看了,嘿嘿直笑:“我们这指挥使不错呀,一上来就给我们南营解决了一些头疼的麻烦。”
小旗官道:“但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把这位指挥使给得罪了?”
谢刚板了板:“我好心送礼,何谈得罪?”
小旗官拱手拜道:“提督大人英明。”
谢刚说的对。
不管如何,他可是送了礼,哪怕这个礼是个麻烦,江小川以后也不得不认。
另一边
江小川沉思片刻,忽然眼珠子一转,这一些兵器铠甲,或许在别人眼里都是破铜烂铁,但是自己却还有其他妙用!
武举不同文彦。
武举不会大肆宣扬名次,或者张贴榜单。
所以,对于江小川的了武举解元一事,除了大梁官场内部,知道这件事的外人并不多。
另一边,楚阳也与梅延庆私谈了许久。
两人聊的十分投入,梅延庆对楚阳也越发喜爱。
“你现在已是御林军守备,打算何时入驻?”
楚阳拱手道:“多谢梅校尉厚爱,楚阳还有承诺在前,一年后才可自行决定去处。”
梅延庆道:“你说的,是你和江解元之间的约定吧?他对你虽然有知遇之恩,但也不敢耽误你的未来。”
楚阳摇了摇头:“不是江公子需要我,而是我需要江公子。跟他在一起,我觉得能学很多东西,这
些东西,对我的未来很有帮助。”
梅延庆看到楚阳眼中的认真,虽然很不理解,但只能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在御林军等你一年。”
闻言,楚阳深深一拜。
三人策马回家。江小川问马秀蓉:“秀蓉,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这个千总的职位?”
马秀蓉有个兄长叫做马秀,从小就夭折了。
“我爹应该很感兴趣,让他去折腾吧。”
自古可没有女子当兵的,当然,除了花木兰。
不过马秀蓉不一样,她志不在此。
这千总一职,她可以挂个名,剩下的,老马爱怎么玩儿都由他。
仅此武举,马秀蓉也确定了江小川,就是师父口中那个劫数。
可还有很多事情她不明白,此番后决定找师父问个清楚。
行至半途,马秀蓉便告辞离去。
马秀蓉虽然是女儿身,但她一门心思都在修行上,这几年来几乎很少归家,也就是因为江小川,才犯了这红尘劫。
对于马秀蓉这个说离开就离开的性格,江小川倒也习惯了,略有些不舍的道了别。
行至京郊城门口,江小川勒住了马。
楚阳不解:“公子,为何不进?”
江小川长叹一声:“你走吧。”
楚阳一脸懵:“谁走,去哪里?”
江小川对着楚阳笑了笑:“去你该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也该放你走了。”
闻言,楚阳觉得脑子一嗡嗡直响:“公子,楚阳只想待在你的身边!”
江小川摇了摇头:“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你已有了单飞的资本,无需在我身边停靠了。”
楚阳翻身下马,直接跪在了地上:“公子,楚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江小川道:“你没做错什么,别婆婆妈妈的,我们又不是不能见了。放你走,你就好好给我干,做大做强,当将军,别给我和清北书院丢人就行!”
说着江小川勒马,先走了。
楚阳眼泪纵横,对着江小川的背影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随后翻身上马,去了另一个方向。
江小川对楚阳十分喜爱。
可惜,如今他已经是御林军守备,又能看出来梅延庆十分喜欢他。
自己可不能拖累他的发展,所以只能放手。
三人一起来,现在江小川一个人回去。
虽然知道大家只是暂时离开自己,但心中没来由有股孤寂的感觉。
看来自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啊。
终于回到了江家,还没等江小川跟家里人传播喜讯,就看到一群人站在江家门口吵吵嚷嚷。
江小川走近一看,只见一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江家门口叫嚷。
邓建和将他挡在门外不要他进,而颖儿站在门口,一直抹泪,看的江小川心疼不已。
“怎么回事儿?”江小川牵着马走了过去,把缰绳递给了邓建。
邓建一脸为难,然后指了指颖儿。
颖儿见到江小川,就扑在江小川怀里哭。
江小川心疼的揉了揉颖儿头,脸色一板对着青年男子道:“你是何人?”
青年男子扫了江小川一眼:“你就是江家家主?我告诉你,我来带我妹妹走。”
“你妹妹?”江小川一愣:“你说颖儿?”
男子点了点头:“对,就是颖儿,他是我妹妹!”
“啪。”
江小川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十年了,你踏马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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