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狐疑。
虽然但是,她怎么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她并不知道,在外人——尤其是某人眼中,她跟风照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了。
亓笙捂着风照的嘴,两人贴得极近。而比亓笙高出一个头的风照垂着眼睛看她,乖巧地叫着她的名字……
某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轮椅几乎是立即出现在亓笙身后,扯着她的衣角飞快远离风照。
女帝:“?”
她弟弟这轮椅还挺熟练。
飙得挺快嘛。距离再远点,轮椅都要转出残影了。
不过殷瑾煦的表情依旧平静,丝毫看不出刚刚飞快转动轮椅的模样。而亓笙被他拽得后退半步,好在有过几次不小心跌坐在殷瑾煦怀里的经验,这回亓笙稳稳停住了。
“王爷?”
殷瑾煦盯着亓笙片刻,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顿了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亓笙疑惑。
……她刚刚是看错了么?
怎么感觉殷瑾煦的眼中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
风照则是因为自家主子那轻描淡写的一眼浑身发毛,意识到危险的风照赶紧领着呼呼大睡的完颜雅告退,只留下殷瑾煦跟亓笙。
殷瑾煦问:“你今早是不是把纱布系紧了。”
“……什么?”
“伤口疼。”
脆弱易碎的美人低声说疼,亓笙的疑惑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立即带着殷瑾煦去了最近的房间,给他拆开纱布重新换药。
女帝看上去是在听陶亭的汇报,实际上注意力一直在殷瑾煦那边。
看着她弟夫担忧的模样,忍不住叹息。
陶亭立即紧张起来:“陛下……末将哪里做得不好吗?末将去改!”
“没有。做得很好。”女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陶亭走了之后,女帝立即给她母后写信。
啧啧。她那弟弟还要向父皇请教……依她看,根本用不着!
她的弟弟不愧是父皇的儿子,完美地继承了父皇的狗。
无师自通!
媳妇儿被吃得死死的!
嗨呀,好事将近……她得再催催,赶紧让她母后回来喝喜酒!
与此同时——
“……什么?”夜久枭脸色一沉,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亓澜,低声道:“你是说……亓笙根本没死?”
夜久枭的心腹点头:“前段时间有人重新扒开了容宁郡主的墓,有人跟您一样怀疑她没死……这次属下再次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那具尸体有问题——手指骨节略粗,这是常年干活的人的手!”
以前尸体还没怎么腐烂,烧焦的手指哪里能看出来骨节粗不粗。
而他们也并没有往骨节的方向去想,只重点去验容宁郡主以前受过的断骨旧伤符不符了。
夜久枭眯了眯眼睛。
亓笙竟然学聪明了?
……不对,背后定是有人在帮她。
不然凭她的脑子,绝对不可能想出这样的假死办法。而且倘若她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会忍着不见他!
可背后帮她的人……是什么目的呢?
夜久枭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去找她!”夜久枭冷声道,“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还活着,不行就直接杀了她!”
亓笙活着,就会是他夜久枭的正妻。
可他已经受够了亓笙。
他看向姜阮阮。
婚事得抓紧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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