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利安回头笑问：“要是我劝，你会答应？”

“不会！”荆红妆摇头。

“这不就行了？”杜利安耸肩，“反正你这里我来了，事没办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所以他就这么明晃晃的过来。

“那杜主任怎么向那边回话？”荆红妆笑问。

杜利安向桌子上的茶具指指：“就说你款待我喝了半天茶，一句正经话没说。”说完转身走了。

荆红妆忍不住笑出声来，目送他背着手走进了大厅，笑容才慢慢落了下去。

确实，在她这一边，各界的意见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是陆家的人从政，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压力。

晚上，陆垣听她说完，沉吟一下，摇头说：“他们未必会来找我们。”

“为什么？”荆红妆问。

陆垣想一想，拿出一份报纸给她。

荆红妆展开，正是最先发动舆论攻势时的一篇文章，忍不住问：“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我。”陆垣答。

“不是你？”荆红妆惊讶，低头很快把文章看一遍，除了指向更明确之外，完全看不出不是陆垣的手笔，惊讶问，“想不到我们还有友军，这人是谁？”

陆垣抬头看着她，慢慢的吐出两个字：“陆！岱！”

“陆岱？你弟弟？”荆红妆更加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陆垣抿唇，想一会儿摇头：“除了他，我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有理由又有能力这么做。还有……”

“还有什么？”仅仅一瞬的迟疑，荆红妆已经准确的捕捉。

“那天救易国强的那几个‘热心群众’，你还记不记得？”陆垣问。

“当然！”荆红妆点头，跟着睁大眼，“你不会说，那是你爸的人吧？”

“虽然后来他选择从政，可也是部队大院长大的，军方的人脉只有比我多。”陆垣说。

荆红妆眨眨眼，听他对自己的口误没有丝毫排斥，忍不住勾了勾唇。

在以前，只要她说出“你爸”两个字，他一定会纠正“陆先生”或者“陆霁她爸”。

荆红妆眼底光芒闪动，轻声说：“是不是我可以认为，你的家人在默默支持我们？”

陆垣沉默一下，轻轻点头。

荆红妆长吁一口气，认真把报纸又折起来，细细收好，含笑说：“这么一来，我们更不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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