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仍然在持续着那种令人心血来潮的镜头,只不过是变换了场景,由山林换成了在西瓜棚里面。开始那个青年女子换成了一名粉嘟嘟的少女,看上去年纪大约才十六七岁,但却发育得十分丰满,显露出迷人的曲线美。那个男子很明显是打着恋爱的幌子,进行着哄骗女孩子的勾当。
咖啡下肚之后,没多久,小黑感到身体有些发热,躁动不安起来,好像很想找一名青年女子或少女……尝试干那种刚才在电视荧屏里看到的各种动作,宣泄苦闷压抑的情绪......
不好!樱子肯定在那咖啡里放了某种药物,好像不是让人上瘾的毒品,而是什么东西呢?小黑品尝不出那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只是觉得苦中带甜的咖啡里似乎隐藏着一种唤起人亢奋的欲望和生理冲动的物质成分。
看完录像片以后,白安宁说:“我们三兄弟来个‘桃园三结义’,如何?”
“好哇!”铁春松伸出手掌,“白哥年纪最大,当然是老大;我年纪第二大,就是老二;乌蒙年纪最小,就是老三啦!”
小黑犹豫了一下,为了不扫兴,还是伸出手掌,与他们击掌盟誓,说:“是要结交铁杆兄弟,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兄弟没法混,没法活。”这好像是他从哪一部电影里听到的台词,但具体是哪一部电影,他却想不起来了。
白安宁打着手电筒先送铁春松返回南湾中心小学去了。樱子主动陪同小黑到镇子上去找了一家店子吃夜宵,点了一盘辣椒葱花炒田螺、鸡蛋炒米粉和茄子煲肉末,要了两支香槟酒和两瓶啤酒。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一见如故。他们就像电影《魂断蓝桥》里面男女主角演绎的那样,一见钟情,立马坠入情网。
小黑明明知道,自己跟田禾相恋已将近一年,可就是抵挡不住樱子的魅力与诱惑,在那个秋风袭来桂花清香的夜晚,他好像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羞涩的小男孩了,突然长大了。
“你放心,我家里有的是钱,你尽管吃,尽管喝,我来买单就是了,不需要你掏腰包。”樱子热情大方地说。
他们俩先是把香槟酒倒在玻璃杯里慢慢地喝完,再斟满,喝干一瓶之后,樱子索性拿起另一瓶啤酒,打开了盖子后,举起来,主动碰了一下小黑手里的那一瓶啤酒,说道:“别再斯斯文文地斟呀倒呀的啦,干脆吹两瓶得了。”
“吹瓶?”小黑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豪爽、尽兴地陪哪一位女青年这样喝过酒,醉眼迷蒙之际,他发现樱子竟然美若天仙,就像他童年时代看过的电影《少林寺》里面的女主角“牧羊女”一样。半晌,他收回视线,问道:“你会唱歌吗?那首出自电影《少林寺》里面叫作《牧羊曲》的歌儿,你会唱吗?”
“会呀?”樱子笑了笑说。
“改天你唱给我听一听,我觉得你特别像那个女主角白无瑕。”小黑说。
“她是你童年心目中的女神吧?”
“是的!你把我的魂儿都勾走啦!”小黑轻声地凑到她耳畔说道,生怕别人听到他这一番调情令人肉麻的话语。
吹完一瓶啤酒之后,樱子叫店老板上了一壶家乡酿造存放三年颇有后劲的红薯烧酒,再递上一排九个小瓷杯,逐一斟满酒。
“兄弟,我俩今晚来个不醉不归。还有一套节目,没有玩到,接下来,兄妹俩猜拳。”樱子伸出张开的右手掌向小黑发出挑战。
“嘀嗒”的秋雨,柔情地抚弄房前的红千层树,尽兴地敲打屋后的杨梅,哼唱起一首小夜曲。在屋内的暖色灯光下,樱子劝起累了一周的教书匠畅饮解乏。猜拳的声音骤然响起——“双福双贵,三多财喜,四季发财,五谷丰登,六和六顺,七星高照,八仙飘海,九龙摆尾,十全十美……”,那高低起伏的声音,宛如时断时续的小调,餐馆后面小池里的龙凤锦鲤醉红了脸,醉了整个南湾镇,醉了金秋。他俩似乎喊出了一年春夏秋冬的韵味,喊出了生活的苦辣酸甜,喊出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即将点燃的激情。旁边的服务员小姑娘帮忙斟酒添菜,脸上掩饰不住一种喜悦和兴奋的神采。
小黑通常是输多赢少,被灌得稀古拉醉,红着关公脸,走路步履踉跄,东倒西歪,嘴里吞吞吐吐地还念叨着:“我没醉,喝起,干!太开心了,可以再来一壶......”
田禾躲在暗处的电杆树和海棠树后面,瞪着眼望着刚结识新欢就忘了旧友的小黑,觉得他离开大山深处进入号称“第二城关”的南湾镇以后,逐渐地变得似乎有些陌生起来。她生气而愤怒地看着自己过去爱着还跟他拥吻过的薄情寡义的青年男子,竟有些生怨气和恨意起来。
她想:要是那个“猪猪侠”朱焕新肯送给她一枚金戒指,真心实意地要娶她跟她订婚的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算了。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黑有点不够靠谱,刚刚走运一点跳出边远闭塞的农村就开始心里起花,成了“花心萝卜”。她恨不得冲上前去,给他狠狠地扇一巴掌,揍他一拳,朝他吼骂:“你这有奶便是娘的‘小白脸’,把在我家吃过的东西统统给我吐出来......”
可是,田禾冷静地一想,人终究是会变的,随着时空变换,环境的变化,受到身边周围人的影响,社会这个“大染缸”会把一块洁白如玉的不料染黑染黄弄得脏污,不成原样。这又能怪谁怨谁呢?她只好忍着眼眶里的热泪,眼巴巴地盯着小黑醉醺醺地在樱子的搀扶下走向一家名叫“忘不了”的旅馆。
樱子定了一个二楼的单人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醉得一塌糊涂只差没有呕吐的小黑。两人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的牛头锁。田禾尾随在后面,看到屋里的灯被拧亮了,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樱子和小黑的身影。
醉眼朦胧中,小黑惊奇地发现樱子盘起的长发上插着一根银簪子——装饰得十分漂亮,上面有雏菊的图案和一只蝴蝶的形状。她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项链,吊坠上穿挂着一枚心形的红玉,闪闪发光。她尽管装扮成纯情、温柔的淑女形象,但却显得珠光宝气。
一进门,两人就拥抱在一起,尽兴地陶醉不已。她挺有经验,欲擒故纵,半推半就,更加激起小黑火烧火燎的欲望。两人相拥着,贴身偎依着。她摩挲着他的脸蛋,耳语道:
“我好久没有‘开荤’了。请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年轻,是不是一个处男?”
“是的,我还从来没有碰过像你这么美若天仙的女人,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神......”小黑扯了谎,掩盖了他在牛牯岭村跟田禾有肌肤之亲的事实,为了满足樱子的心理需求。
樱子开心地笑了:“嘿嘿,真的吗?”
他俩从门口缓缓地挪移,来到席梦思床前。两人身高基本一致,紧贴着身子,一边跳起了贴面舞,一边听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爱情流行歌曲,还随手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高脚酒杯,倒了半杯红葡萄酒,啜饮着,不时说着悄悄话,呢喃细语,好像找到了久违难得的幸福感。
他俩尽管才认识不到三个星期,却像久别重聚的恋人一般,如胶似漆地缠绵不休。窗外,夜雨绵绵,芭蕉与梧桐树叶在雨滴的敲打浸润中诉说着“春风一度”的浪漫。
谢芳樱帮小黑冲澡,为他按摩,擦洗肩背,就像他小时候坐在浴盆里接受母亲洗浴一般。
“小芳,樱子,你真好,你真可爱......”小黑喃喃细语,不可抑制的激情终于点燃了。年纪轻轻尚不满二十岁的他在那个夜晚,与樱子由一醉方休,到跳贴面舞,再到亲自演出晚上所看过的影碟里镜头。
醉眼朦胧之中,樱子脱下了外套,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浓密、光洁且乌黑,在肩头披散如瀑布,穿着葱绿的透明薄纱的俊俏女子,开始顽固地在小黑的眼帘里盘踞,让他欲罢不能。
樱子的舞姿并不那么狂野,而是舒缓的,柔软的,仿佛一条青蛇呈直立的状态在他身旁律动。电视里播放出“爱你,爱你一直到永远......”的轻音乐,令人愈发沉醉在温柔乡。
她那身体的曲线,犹如一股波浪,从脚尖处向伸直的手臂上蜿蜒起伏。在迷离的灯光下,她的小嘴儿微微翕动着,似嗔似喜,脖颈挺拔,锁骨凸凹恰到好处,双臂宛如刚洗净的白藕。丰腴的胸脯在薄纱后边随着她轻盈的舞步颤抖,似乎是卧在她怀里的一对小白鸽,呢喃着呼之欲出。
她就这样慢慢地扭动着身子,向小黑靠拢,贴近,几乎快贴住了他的脸颊,丹唇微翕,气味馥郁、芬芳、甘甜......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官和嗅觉,让年轻的小黑无法抗拒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诱惑,他试图忘却内心的烦恼与忧愁,一种美妙得不可言说的渴望和冲动油然而生。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离开这个舞姿婀娜、眉目传情的“嫩葱”般秀色可餐的女子。
洗过澡之后,小黑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可欲火焚烧得却愈发猛烈。她起初稍作抗拒,更加惹得他心花怒放。不一会儿,过去萦绕在他脑海里的蝴蝶鸳鸯梦化作了现实。
他如置身一叶小舟,徜徉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与波光荡漾的湖水交织成一幅壮锦的画面里,沉醉于欣赏秀色可餐面若桃花的女子,着魔般地如痴如醉......
尽管小黑发现樱子明显不是处女,虽然她很年轻,但早已是过来人,不再羞涩,也不再遮遮掩掩。两个堕入情网坠入爱河的年轻人,像干柴被烈火点燃了,像小池里的龙凤锦鲤一般逍遥自在地摇头摆尾,成了戏水鸳鸯......
田禾站在风雨中,独自撑起一把印有桃花鸳鸯的油纸伞,掩面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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