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安挂了电话，换到了主驾驶座上。

烟被楚清歌没收了，“这已经是我没收的第三盒烟了，”楚清歌戳了戳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你留着零花钱是不是就为了买烟？”

裴景安紧锁的眉头在触到楚清歌的手指时松了些许。

但也没有搭话。

楚清歌歪头看他，“怎么啦？心情不美丽？”

“……”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楚清歌说，“连我的话都不回了。不会这次遇到一点挫折，就把常胜将军裴景安裴律师打倒了吧？”

“谁当时说来着，‘你只是一个律师，不是法官，除了法官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判定你的当事人有罪’。”

“我跟你这么说过？”裴景安很显然在回忆。

“不是跟我说的，”楚清歌耸肩，“我进君同律师事务所的第一天，在门口听见你对苏学姐说的。”

裴景安眯了眯眼睛，“听墙角？”

“……才没有……”楚清歌嘴硬，“不是你当时让我到了律所就去找你嘛……我去的时候你们正好在聊工作……”

“嗯？”

“好的吧，”楚清歌放弃挣扎，“就是当时忘记回避，然后就听到了……对不起嘛……”

头上不存在的两只猫耳都好像耷拉了下来。

裴景安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呼噜了一把她的脑袋，“原来楚律师这么放不下我。”

“你少自恋。”

楚清歌凶巴巴的，呲着牙，像被戳到了肚皮的布偶猫。

裴景安才不怕她龇牙，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恨不得把猫抱到自己腿上从头到尾撸一遍。

“所以真的心情不好？”楚清歌旧话重提，“别装了，我看出来了，你刚才想要纪海解除委托关系是真心的。”

“……嗯。”裴景安关上了车内的音响，“不是很想代理这个案件了。”

“那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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