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左绫下手没轻重,程心的腿被划开好几个口子被送去医院,好在没伤到什么要害。
一想到这事左治国还是好气,在他眼里左绫就是嫉妒程心,明知道她学跳舞的还拿刀往她腿上割!
心底打定主意从江家回来就送她回乡下。
带上年礼拉着程白就去了江家。
去江家前是打过电话通知的,原本是奔着升华感情的念头去的,谁知道江家要见左绫,没交谈几句就被一句:明天上门见见孩子给打发了。
左治国心里不得劲,昨天刚打完,难道又要放下面子去哄?我还是她爸,生她养她的,还要去供着她,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左绫作为自己女儿做的唯一一件看得上眼的事也就救了江宝贝,身为孩子的父母,四舍五入不等于自己救了江家女儿?没他把左绫生出来说不定江家女儿已经没了。
让生活变得更好为了啥?为了孩子啊,没有钱拿什么养她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给孩子创造好的教育环境,希望孩子成为有用的人?
左治国越想越觉得左绫要是有程心和她那几个表姐妹们一半乖巧懂事上进就好了。
不过和江家打上交道,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江家救命恩人这层身份给工作带来很大便利,傻子才不乘机绑着这条船。
程白在副驾驶见左治国唉声叹气,又不开车回家,也明白要去哄那杀人犯有多隔应,抱怨道:“要不等她们上门就说左绫爷爷奶奶那边想念的很,送回老家去了。”
左治国更郁闷了,暗叹程白没脑子听不懂人家话中话:“人家摆明就是要看那小白眼狼,话里话外不就是在传达给我们那点小恩小惠是看在左绫的份上。”
程白急了:“你凶我干嘛?你要是有本事干嘛还扒拉这江家,我这是为的谁?左绫要是从小养在身边也不会坏成这样!不坏成这样哪有这糟心事!现在谁还敢去搭理她?那天被捅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左治国觉得程白无理取闹:“我和江家走近些是为了我自己吗?当初要不是你看不上我家那穷沟沟生下孩子就跑回岳母家,我还至于把孩子丢给父母吗?”
“左治国!你说话丧不丧良心?我为什么跑你没点数吗?你妈就是看不上我,什么垃圾都藏着掖着,我给你生孩子就因为是女孩,我要吃口肉都要跟你妈吵半天!你父母有把我当家人吗?”
越说越气:“当初我妈让你把孩子接回来,你怎么说的?不是你说让你父母养着吗?现在跟我提当初跑?要不是我妹夫带你入行你现在能过这日子?要不是我娘家出息点你现在还在制衣厂累死累活拿那点死工资!”
每次一吵就是妹夫说事,左治国老脸一沉乌云密布:“你现在吃的喝的哪些不是我挣的?跟你妹夫做事那些年我吃的亏还少吗?啊?是你妹夫给你挣的房子给你现在生活?你妹夫给你养妈吗?”
左治国很少对程白发火,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离心,只好转移话题语气软和下来:“那明天怎么办?”
左治国没答。
“要不我让我妈去把左绫带回来?我就不信我妈还搞不定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见程白说到正事上了,左治国也没那么气了:“那孩子记仇,不管用。”
程白突然又担忧起另一件事:“要是明天见了江家人她又乱说话怎么办?”
左治国也担忧,但又放下了:“别想没影的,她肯不肯跟我们回家还是个大问题。”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头大,这时左治国的电话响起。
程白示意他接,随后就听他道:
“妈,诶,左绫在家里呢,给她接?我现在没在家啊,我在外面做事,她好着呢,她那个房间的座机应该坏了吧,回头我送去修修,我是他爸我还能把她怎么?妈你也别老去找她,因为你们她跟我和程白都不亲,我们教育她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你们不惯着她,不理她了,她就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对她的好。”
“我没说你跟爸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应该习惯亲生父母的存在,父母怎么会害她,等她懂事点你们再打电话给她吧,你和爸保重身体啊就先这样了,我还得忙。”
程白见他把电话挂了,问了句废话:“你老家那边的?”
“嗯。”
程白翻了个白眼:“我妈都猜到了,你老家那老虔婆肯定在村里说过我们什么,左绫就是跟乡下那些八婆学的嘴,不然十三四岁的人哪会跟自己的父母顶嘴,像对仇人一样看我们,坏就坏在你妈那。”
讲这些有什么用,左治国不耐烦:“先去左绫那边,你见了也别对她发脾气,换个角度把她当亲戚家孩子处,等她成年毕业了把她嫁远点,我们老了人也不指望她养了。”
程白根本没有再去搭理左绫的心思,反正她是不会管左绫了,也明白能跟江家搭上关系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放点姿态她还是能做到的。
阴阳怪气地嘲讽左治国的后头那句养老:“你真能想,三岁看到老,她今年十四了什么德性你眼又不瞎,还指望她养老?死了不在你坟头踩几脚就算好。”
……
左绫睡到大中午,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淳朴的中年妇女,左绫猛地从沙发坐起,内心升起小不安。
只见那阿姨端了盘菜放到餐桌笑盈盈道:“醒了啊?我再炒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很和蔼,那应该是简译的妈吧。
“你醒了啊,洗手间给你挤好了牙膏,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左绫不确定地对着不远玩着电脑的简译问一句:“那是你妈吗?”
“不是,是给我做饭的阿姨,我妈在B市。”
显然察觉到左绫的不自然:“她做完饭就走。”
左绫这才去洗漱,出来时简译已经给她摆盛好饭了,直接坐下吃了起来。
左绫对食物一直没要求,吃饭只是为了填充那份饥饿,眼前的家常菜让左绫尝出家的味道,吃了好几碗,实在撑不下才放下碗筷盯着菜发呆。
简译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出来,插上吸管放在左绫跟前:“你等会要跟我去超市吗?我给你买生活用品。”
左绫拿起喝了一口,没回答,倒是认真在想自己的去处问题。
左绫怎么可能让一个真正十四的孩子收养自己,她看起来很可怜吗。
回老家吗?依爷爷奶奶那性子,见到自己应该是心疼抹泪,再拿起电话筒和左治国吵一架,老两口生大气,念叨有儿子还不如没有的话,然后觉得左绫这年龄学习才最重要,又把她送回来吧。
送回来后又会怎么样?程家人一定觉得自己得巴着他们,一边嘲讽养了十几年的爷爷奶奶都不要她,一边细数她的恶性进行侮辱,然后生出极大的优越感。
越想左绫觉得活着越没有意思,突然想去放火把程家烧了,然后回老家,在自己家山上那颗杨梅树下去世,那个地方好,春天会长很多小野花。
第17章无欲无求重生女
左治国和程白并不是从江家回来就去左绫的住宿,而是回家吃了个午饭看了眼程心伤势,这才赶去左绫的小区。
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二人越敲越气,又不敢在楼道大喊大叫。
程白更是对左治国不满,自己的房子干嘛把钥匙全给白眼狼一把不留,现在人在里面就是故意不开门,她烦的也不敲了直接坐楼梯上看着左治国敲,闹心。
最后左治国也没法,只好在去楼梯道,找到在墙上贴着开锁广告的电话,找人来撬锁,这一忙活又是大半天。
好不容易把门撬开发现左绫人没了。
左治国瞬间惶恐,第一反应不是立马找人,而是要在想怎么给老家交代,接回来小半年人就不见了,父母会怎么批评自己?这事闹大些,村里人本来就嘴碎知道又会怎么说?只要老家一闲言碎语那底下哪些员工也会议论纷纷。
他现在最看重风评,哪个生意人会喜欢和人品不好的人合作?
程白也急的不行,她想的是明天怎么办,她才不管水秀村那些人怎么说,反正她又不回去,她只想在几姐妹当中过的最好:“会不会回你妈那了?”
左治国没第一时间下定论,转身去左绫的房间翻翻找找,从抽屉里找到一千多块钱,打左绫除了因为早恋晚归,更大原因是左绫花钱的速度,现在看着钱心底突然小心虚。
程白倒是看着钱惊掉下巴,左治国会给钱她是知道,除了去年国庆那五百和伙食费,她一直认为左治国不会多给,毕竟每次左治国从左绫这回来都会抱怨左绫那没良心、不懂事的德行。
而且左绫现在年龄对钱没概念,逛下超市就花三百,大手大脚怎么可能存一千。
程白立马质疑了:“她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偷的吧?”
左治国:“我给包的红包,她身上没钱应该不会回老家。”
程白一听包一千很不忿,难怪!左绫不当钱的性子就是左治国给惯的,眼下也不好吵,只在心里记上一笔,准备处理完现下事再算账。
程白疑惑中带些厌恶:“那她会去哪?这么小就夜不归宿,家都不要了。”
左治国也没头绪只无奈说:“报警吧,这A市这么大我们上哪找去。”
想着要闹到派出所就很不痛快,边往外走边抱怨:“她真的无法无天,父母打一顿就闹出要去派出所找她,我们那年代哪个不是被打着长大的?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教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真的造孽。”
程白都懒得接话了,跟在左治国身后把门关上。
左治国一路骂骂咧咧,在六楼和刚从超市回来的简译撞个正着。
左治国这才停住骂声,惊喜地拉住大包小包的简译:“小同学你知道左绫去哪了吗?”
简译在四楼就听到左治国隔着好几层的空旷叫骂,现下被拉也不恼,只嘲讽道了句:“大叔你昨天不是叫她滚出你家吗?怎么又找她?”
左治国不计较简译的嘲讽,他们这年龄的友谊不就是跟谁好就跟谁同仇敌忾吗,而且听这口气就是知道,再细看白色塑料袋的那些生活用品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我昨天是气头上说的气话,她是不是在你家?带我们去见她,我们是来接她回家的。”
简译不想让左绫接触她家人,这样左绫永远好不了,但是“父母”这个头衔就是隔离这层关系的最大阻碍,还有他和左绫现下年龄。
简译没拒绝:“我要先问问她的想法。”
程白:“我们来接她回家还用的着她同意?她不回家她去哪在你家住啊?你养她供她上学啊?像话吗?你父母呢?我找你父母聊聊。”
简译语气淡淡:“我觉得左绫肯定不会同意,有本事你们就来私闯民宅,警察叔叔应该很乐意接管这事,毕竟虐待儿童是要判刑的。”
随后又深深的看了眼左治国:“我可以报警举报的,我是亲眼目睹你打左绫的证人,左绫身上的伤也骗不了人。”
“我们是她父母,她不听话我们教育……”
左治国拉了拉程白示意她闭嘴,好声好气对简译道:“小同学你去问问她,就说我们来接她回家,我们知道错了。”
简译没再回复,算是同意左治国帮问问,继续上楼,左治国二人跟在身后,到家门口后,简译小声威胁:“你们就在这等着,要是大喊大叫我就直接报警。”
得到二人保证才掏出钥匙进屋。
简译见左绫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放下手上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了才若无其事般对左绫道:“你爸妈在门口。”
左绫恹恹:“关我什么事。”
说完又觉得那两恶心的东西应该是找简译麻烦了。
左绫这会身体不舒服没有立马起身冲出去干一架的想法。
好久都没个动作,在简译认为左绫真不把门外两人当回事时,只见左绫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起身就往外走。
简译:...只觉太难摸清左绫。
左绫开门一看,就只看见左治国一个人,拿起杯子用尽全力地往左治国头上一丢,不可一世道:“欠打啊?”
左治国毫无防备被砸个正着,头破了一个小口,内心是火山喷发,脸也阴沉沉,左绫都在脑海想好了等他冲过来踹他命根的姿势,结果左治国却说:
“我想了一晚上,昨天是爸的不对打你,爸给你道歉,爸以后不打你了。”
说着说着就上演了好父亲戏码:“爸打你,爸心理也难受,你是我女儿,当爸的不心疼吗?难道我只是没有理由的为了打你伤害你吗?还不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争气懂事些,想让你成为更好的人,你现在不理解等你长大有了孩子你会知道爸的苦心!”
左绫有被恶心到,左治国和程白都一个德行,他们最会骗人了,上辈子程白打完左绫也是这句:打你,妈心里也难受。
程白还会加几句:我小时候因为是大姐,家里什么活都要做,不做你外婆就拿着棍子追着我打,做不好也要打,没照顾好弟弟妹妹也要打,每天都在挨打挨骂中渡过,小时候也恨你外婆啊,现在长大了才知道你外婆有多不容易,等你长大你就明白。
左绫因为这些话当了多久的出气筒?为什么当时她就不会想一想只有自己在挨揍?程心为什么没被打?她明明比程心要的零花钱少,每天会很早起打扫整栋楼房,每次饭后主动洗碗。
因为程白念叨哪些水果零食贵还不敢去吃,因为程白不在意她的自尊不分场合的打,还有被左绫藏的最深的伤疤,老是被当笑话一样被反复提起,让她在亲戚小孩的嘲笑轻视中活着。
他们会难受吗?难受个屁,相反严本加厉。
“跟爸回家吧,以后你要干嘛我都不干涉你,只要你开心平安,你想买什么爸都给你买,回家吧。”左治国说完就要来拉左绫。
左绫烦躁的又从简译家鞋架上拿起一只鞋,往左治国头上又是一砸:“你贱不贱?说话跟放屁一样,回家可以,把程心和程白接过来,你们三个就坐着让我捅几刀,我什么时候舒坦了我什么时候回去。”
说完还不解气,对着左治国的腿狠狠一踹,踹完就把门一关,不管门外的暴怒,看了眼在旁听的简译,打了个哈欠继续在沙发上躺着,告诉自己再麻烦简译一天就走,她现在身体太难受了,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的。
……
左治国黑着脸进驾驶位,头被打破有个小伤口流血,程白见了心疼死了,拿纸巾给他擦擦:“我就知道成不了!她刚刚动手了?”
左治国怒吼:“迟早有一天我会打死这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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