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乱步下手了[综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_我对乱步下手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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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脚无奈又好笑地说:“太宰先生,都说不去了,你别再闹我了。”

“嗯?”太宰发出了一声鼻音。

谁知那片冰凉的温度还更变本加厉地攀上了他的小腿,敦感觉自己都被他的体温给冻住了,只得再次无奈地提醒道:“就是不要再钻进来啦,你的手好冷诶,太宰先生。”

太宰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句事实:“我没有再溜到你那边去哦,敦君。”

被他这么一说,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声音距离自己似乎有些遥远。

敦的神情顷刻凝固住,脸上笑容快要维持不住:“诶……诶?太宰先生你不要开玩笑啦!你不是正钻进我被窝里吗?”

——如、如果不是他的话,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这下子正待在自己被窝里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谷崎当即坐起来隐约有不妙预感地问:“敦,你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原本禁闭门窗的房间,竟倏地凭空刮起了一股诡异冷风,把头顶的吊灯摇得嘎吱作响。

国木田唰的掀开了被子叫喊:“敦!!”

与此同时,敦那边的被窝拱得越来越高,仿佛藏匿在里边的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鼓涨。

不善于应对这类场景的银发少年颤颤巍巍地掀开了自己的被角,就在那一刻,与里边披散着潮湿黑发的鬼物那颗猩红的眼珠对上了视线。

“啊啊啊——!!”

积攒到气球般大小的恐惧被针尖瞬间刺破,敦在惊厥之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被子,整个人在榻榻米上匍匐前行。

完全顾不得应有的形象,他拖动身躯挪移到门口,握拳剧烈敲打上面的门框,想要通过声音来向那位专门应对这类情形的少女求救。

“砾小姐救命啊啊啊!”

同一时刻,被打断了告白的阿砾与乱步两人,也在隔壁的这一声惊惶的虎啸里僵住了身形。

他们维持着先前告白中的姿势,面面相觑。

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一刻,结果什么期待都碎成了渣渣。躺于身下的少女肉眼可见的高涨起冲天怒火,与竹马起身后迅速往旁边取走了自己的爱刀,大步流星去向房门前。她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仿佛一头茶栗色的长发都无风自动、被恼怒的炎浪推至了半空。

“搞什么!!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就洗干净脖子等我修理你们!”

敢让她心情不好,那么所有人的心情都别想好过!

大魔王一副提刀来见的姿态唰啦打开了门,可转眼外面展现的情景却是她的预料之外。

外面的走廊不知何时竟弥漫了一层薄薄的青灰色雾气,原先敦呼唤求救的尾音也在这片雾诡异的雾气里销声匿迹,完全消失了存在。

“这是又出事了吗?”

身后不远的乱步走来她的身边,眯起的丹凤眼凝视着眼前翻腾的青灰色雾气,若有所思地进行着推理。

很显然敦那边是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意外,现下这样的情况,阿砾也不敢让乱步单独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点点头,一手握着刀,另一边则主动牵起了他温热的指尖。

“乱步你牵好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哪怕平时是视条条框框于无物的名侦探,也不会随意在这种情况任性。乱步乖巧点头答应,两人相牵的手加重了力度,然后一起走出了门外视察情况。

外面似乎正陷入了某种科学所无法解释的情况,武装侦探社男生那边的房间本距离这边不远,可自敦喊出了那句话后,就完全没有了下文。

整个玄木结构的走廊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仿佛整个温泉山庄已没有了一个活人。

他们脚步沉重地走在廊道上,木质地板发出了咚嗒嗒嗒的声音。

阿砾谨慎地带着人走向隔壁房间,然而,刚穿过右边拐角的界限,整个人就如同透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们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啧,鬼打墙?”

阿砾不爽地咋舌,难怪听不见敦他们的声音,大概是被这种特殊的屏障能力给隔绝了。

“大概是敦之前吹灭蜡烛时找上门来的‘东西’,除此外,没其他符合这类条件的可能。”乱步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难怪那时候我就觉得有点违和了。”

阿砾沉下脸色,能突破这种困境的只有一种有效办法。她单手抽出了自己刀鞘内狭长的利刃,示意旁边的青年注意及时退避,“乱步,你小心一点。”

提醒过后,阿砾便扬起了自己的爱刀,那凌厉而流畅的动作就仿若足以把黑暗从本质撕裂的细长月光,一瞬砍碎了前方的迷雾。

那股雾气瞬间痛苦地滚涌起来,似是被她的锋芒所伤,无形荡开了一股刺耳的频率波纹,露出中央一块空地。

在那黑暗的罅隙里终于传出了敦他们在走廊另一边的声音。

“砾小姐!”

透过那被刀风吹散的空隙,阿砾得以看清打开了房门的银发少年,以及同伴们都安然无恙地待在里面。

这一事实使她暂且放下心来,出声询问:“敦敦!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熟料雾气融合的速度比他们所预料的还要快,未等与敦他们交换信息,难得会见的同伴又在她眼前消散了身影。

“敦敦!”

阿砾急忙喊了声,这下她也顾不得之前想要扒了他做虎皮沙发那种事情的念头。

看来在这种情况即使是太宰的异能也派不上用场。他的能力多是专门针对在状况失控前进行消除的反异能机制,像是面对科学也无法准确解释的东西,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

紧急关头需要分清事情的缓急轻重,她还是先解决制造这一事端的源头要更有效。

于是阿砾转过了头,想要对乱步交代接下来的打算:“看来只能先把源头揪出来打倒才……乱步?!”

她惊措地回头顾盼,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愕然地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原是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在这时竟为一团雾气所凝结,用力一捏,无形体的气流便恢复了它的本质完全散去。

阿砾想都不想,下一秒快速奔跑在走廊上,去搜寻对方的踪迹。

“乱步!你在哪里!”

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她仿佛不知疲倦奔走在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重复走廊。随着时间过去,此处空间似乎悄然发生了扭曲,变幻成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万花筒,周围出现无数条一模一样的分岔路,好比传言中的‘八幡不知薮’,通往迷宫各个方向延伸。

站在所有岔路的交叉中心,阿砾的面色彻底沉寂,危险在她的眸中叠浪翻腾。

“这可是你惹怒我的。”

敢对她最重要的人下手,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怒火,而这份报复的烈焰,无论是人是鬼都担待不起。

她举刀朝天花板的方位挥动数次锋刃,锋刃交叉着遥遥展开薄翼,彻底挑破了前方那块由青灰色雾气凝成的殓尸布。转瞬咔嚓,咔嚓,细微的裂痕陡现在虚空,所有岔路顷刻犹如万花镜般完全碎裂,剥落出无数不规则的碎片。

随即那碎片的裂缝滚涌出了一股更强劲的雾浪,少女面不改色举起了手,仿若以她的掌心为漩涡中心那般掀起了一股风暴。月亮再次浮现于她的头顶,冰冷得好似一颗暴怒的狮眼,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大地发生的一切。所有诡异的雾气与虚妄皆化成沙漏汇聚于她的手中,最终迎来消逝的宿命。

但这却是个陷阱。

随着青灰色雾气的缴散,整个世界的时光长河仿佛都在朝前逆流。光影陆离频频变化,时间之水冲刷倒流,她脑海中的某些东西亦被抽离而出。阿砾就是在这时,目睹了自己记忆中绝不曾忘怀的人影。

那是对气质裴然的年轻夫妇,见她呆立在原地不动,不由回头等候,笑容流露出几分对爱女的无奈。

“怎么了,砾?”

阿砾仿佛在此刻丧失了所有的语言功能,怔怔地几乎说不出话,声带干涩,堪比像生锈的机械。

“父亲、母亲……?”

第86章

位于面前的年轻夫妇容貌与她足有七八分相似。

男性眉眼亲切温吞老实,在妻子的对比下他的形象稍显弱气,这副模样经常会被情敌质疑为何就只有他能得到身旁那位女性的青睐。可他的眼神实则就能澄清所有质疑,那里面盛载的皆是不输于任何人、满满的对于她们妻女的爱意。而女性的相貌则较为张扬,比之男人,阿砾的长相明显与她更为贴近,仿佛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眉目轮廓,仅一眼就让人看出她俩拥有无比亲近的血缘关系。

二人的幻影朝阿砾递送出了手,可阿砾却像是再次触碰到了某道撕裂开来的疮痍,摇了摇头,被那丝疼痛刺激得后退了几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她表露出抗拒的姿态,前方那两位男女不由问道:“砾,你是怎么了?”

可这话说完以后,周围的场景瞬息万变,过渡到了一栋封闭的废弃房屋。

他们与十几个人质呆在一起,有一排军备武器整齐的蒙面人站在面前,手托着枪支。黑黝黝的洞口仿佛能将灵魂吸纳进去,深邃得令人胆寒。

苏芳堂,是当年那场父母带着她一起解决委托时遇上的意外地点。恐怖犯将所有人关押到了这里,为了实施之后那起令全国震惊的案子。

记起这场景接下来将会迎来何事,阿砾的瞳孔骤然收缩。

“父亲!!”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声音究竟是如何发出。等注意到时,喉咙已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过那般灼痛难忍。

或许并不止她的声音,她的血脉、骨髓,以及灵魂,都在儿时那一双眼的注目下遭受到了猛烈的痛楚。

已经发生过的情景,任由她喊得再如何歇斯底里都无法更改。

会含着温柔目光珍视着她与母亲的那个男人,会好脾气地随时被她当马骑,会在她闯祸惹母亲生气时背地里好言相慰、把她当作公主殿下来宠护的那个男人,在这时背对着所有人站在了前方。

平日分明显得过分弱势的男人在这一刻,展露了他身为警察坚毅勇敢的一面,挡在人质与上司面前与敌人进行周旋。

但正义这个字眼不能随便说出口,而是应该好好搁置在心里。

然后枪砰的一声,冒出了硝烟的枪口结束了这一切。

厚重的子弹接连不断喂入了那个挺身而出的男人胸膛里,把他无力站稳的血肉之躯扫射得像漏了洞的筛子般前后抖动。

饮弹无数的身躯破破烂烂地躺倒在地面,敌方头目嚣张地践踏着他的伤口与尊严,把枪怼住他的下颚嘲笑这份在罪恶面前的不自量力。可他人生中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并非回望自己妻女的表情。

而是耗尽自己全身最后一丝气力,用尚且混含着碎肉的嘴部死死咬住了敌人的枪托,阻拦那道枪口对向他人。

不出意料,结局是成为了地面的一枚血色符号。

“不要——”

实际上,当时年幼的阿砾并没有喊出声音。

她在近乎压垮整颗身心的屈辱与悲痛中哑口无言。

被爱的本能所驱使,她当时想要手脚并爬接近那位已然倒在地面成为了英雄死去的父亲。

可是身旁的一双手紧揽了她的无知。

长相明艳的妇人将阿砾紧紧护在了怀里,一双灵慧的眼瞳宛如以灵魂为燃料、灼烧着不死的焰火,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前方的敌人。

“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待在妇人怀中的她能感受到对方臂膀几不可察的颤抖,绷得有如五指一把抓住的琴弦。尽管如此,她也将这一切伪装得很好,拼尽全力不去看亡夫的尸首,而是目不转睛、利用自身的坚强与聪慧,镇定地与敌人对峙。

这是她作为一名昔日刑警,同时亦是一名侦探的觉悟。

“不愧是业界无数人闻名贯耳的明智侦探,很简单,只要跟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一起享受接下来那场‘交换杀人’的游戏就够了。”

戴着头罩的男人在疯狂大笑。

他并非全然只是在享受着游戏,他是在挑选着价值观和本质与自己相同的人。不,应该说,他是在试图将所有人都变成像他一样的杀人魔才对。

在这场交换杀人的游戏中,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心理防线脆弱的人为了活命几乎是杀红了眼,临死的呜咽成为了地狱上升的乐音,死镰割伤的鲜血滴成红色溪流。

大家都接连以千奇百怪的姿态死去,凶手并非绑架他们的犯人,而是他们自己本身。

为了阻挠罪恶继续无限止地生长下去,她的母亲、那个性明媚而张扬的女人,层层分析,谨慎推理,无一例外逐个破解了所有的杀人真相,还原了具体的杀人手法以及真凶,使所有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要他们清楚就算活着走出这里也务必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多少会忌惮起‘是否该任由这个游戏进行’的问题。

可终归是低估了人类的头颅被压迫到死亡阴影之下面临的选择。恶魔抱持着生存与利益在耳边双重蛊惑:倘若不想暴露自身的罪责,只须将会暴露的萌芽扼杀掉就足以。

母亲被其他人质背叛,遭了他们的毒手。可最后她也将自己的子弹喂入了那名头目的要害。

“是有人教唆你这么做的,对吧?”

母亲喘着粗气,却不失冷静地质问道,“他把杀人知识都交给了你,你只是对方一枚被用完就丢的棋子而已,真的能甘心吗?”

“呵呵……你错了,我并非‘棋子’,而是‘使魔’啊……”

男人的气管受损,每呼吸一口气都需要承受到腑脏破碎的痛苦,而他置之不顾,依旧是那副如刺蜥般令人生厌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叙说他的狂热。

“这是一场仪式,一场能够继承‘那位’伟大思想传承的仪式。只要信奉他就能得到邪恶的力量,这又有何不可?通过‘井’得到他的传承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是他不断在无数个‘梦中’传授了我们那些知识,假以时日,我们扩散感化的同胞会集合将之供奉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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