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不感兴趣地别过头,接着给白翎阳擦着手,动作轻柔不紧不慢,完全没把男人放在心上。
跳梁小丑,他见惯了,不足为奇。
路人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白袍老者一路跟着他和白翎阳,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呵呵一乐,跟迟泽渊解释道:你不经常来吧?这是巫家的小年轻,巫流而已。
而已?!死老头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巫流鼻子都要被气歪了,双眼冷看着老者怒喊道。
老者无所谓地扭扭脖子,他和巫家关系不大,又不依赖着巫家生活,岂会怕他?撇嘴说道:巫从山和我还是同年龄,你倒是不把我当个长辈看。
迟泽渊先前和白翎阳说过,根据他得知的内部消息,现如今巫家最有名的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巫从山,两人猜测道一块去,想来这个巫流就是巫从山的直系子孙。
巫流呵呵一笑,横着嘴角说:你怎么配合我爷爷相提并论,怎么样,你们是哪来的数倍,听到我爷爷的名号怕了吗,竟然敢无视本大爷,老子要你们好看!
听到这话白翎阳觉得有些耳熟,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以前的那些看不起人的贵族少年们,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本来就好看,可惜你怎么也好看不起来呀。
看白翎阳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巫流眯着眼冷笑一声,浑身充满了刺:哪里来的小东西,老子就怕你裤衩都亏得要抵债,我和你打一个赌,你敢接?
白翎阳从记忆里挖出来这巫山的信息巫从山出名的不是什么手段,而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身份,云巅巫师。
这可是巫家在云巅省占据多年以来第一个获得此殊荣的人,所谓云巅巫师,意思就是巫师中的最强者。
想了想白翎阳自己也算半个玄之又玄,有什么好怕那劳什子云巅巫师的?
心中考量过后,白翎阳开口说:你说吧,赌什么?
说些实话怕是要让这人犯心绞痛。
跟我白公子打赌的还没谁赢过。
第44章翡翠
既然要赌,应了就是,现如今在别人都地盘,轻举妄动不是什么好举动。
巫流没想到是这个女人胆子挺肥,见红裙女人虽然隔着面纱看不真切容颜,但身姿窈窕纤细,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和这把脆且柔的嗓子也让人浮想联翩。
他心中动了色念,语气就比刚才好了许多,赌石,赌石,自然重在赌字,我手上有一块帝王级翡翠镯子。巫流说完拍了拍收示意,旁边立马走出来一人,手中拿着一黑色盒子。
盒子打开后,一个玉镯就在晴空中散发着柔光。
玉镯颜色略显深翠,绿的水头却是一等一的好,连带着旁人都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帝王绿翡翠,看这水头,绝对的顶级,这样一个镯子价值至少几千万。
巫流听着旁人吹捧的声音心里得意,巫家能够屹立不倒数年,主持玉石大会,自然手上有些不少门道,就单说这些翡翠,哪一个不是巫家人先检测之后才同意拿来当赌石的?
其实最好的一批,早就被巫家内部消化了。
而玉石大会,其实就是召集别人消化巫家剩下看不上的玉石罢了。
怎样,老坑帝王级翡翠玉镯,如果你们这七百六十公斤公斤的石头里面,能出一公斤的翡翠,我就送给你们这支玉镯,当然,如果没有
巫流眯起眼睛,在白翎阳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上流连。
迟泽渊心中不快,直接拉着白翎阳让他站到自己身后去。
见红衣美人被一人用身体挡住了,心中啧了一声,巫流面色不变,言语中流氓气息藏都藏不住:如果没有,你这红裙美人,就陪我一晚如何?
这话一说出来后,巫流立马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大脑一紧,只觉得浑身都汗毛倒立紧绷了起来,冷汗刷的一下布满了后背,这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栗感,迫使着他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两腿战战浑身难受的紧。
这是怎么回事?!
巫流苍白了脸抬头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来源,他苍白了脸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这股杀气还能是假的?
但嘴上却不由自主地改了口,或者给我六千万就行。
白翎阳轻轻捏了捏迟泽渊的手,刚刚这人身上的冰冷气息让他都感知到了,迟泽渊被安抚后才好了一些,暂时不再放冷气,直接冷冰冰地问道,我们赢了,你该怎么办?
巫流一愣,这怎么可能赢呢,接着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白翎阳不解,问旁边的白袍老者,他笑什么。
老者吸了一口旱烟说道:很简单,他不信,毕竟七百六十公斤公斤的原石籽料我也是第一次卖,上一次有这么大小的人,切开后里面只有拇指大小的翡翠,他给你说一公斤,其实都是在苛求你了,不可能切出翡翠的。
白袍老者话说的满是丧气,眼神却骗不了白翎阳,他明显看得出老者反而兴致更高了起来。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顿时这一片开石的地方围满了人。
迟泽渊听完老者说的话后,扯起嘴角冷笑,眼底深邃的墨绿色缓缓流动,给你选择输的代价你却不选,那么一会你等着付出代价吧。
堪堪一个巫流算什么东西?
她一定会赢,你的玉镯准备好。
一句话落地铿锵有力,迟泽渊沉稳的嗓音在几人中流动着,让巫流心中一下子打起了鼓。
不会吧,怎么会有人真的能开出那么多翡翠,他莫名其妙地开始相信迟泽渊说的话是真的,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愚蠢,自古以来都没有人能从那么巨大的原石中开出好东西来,这人还能开创先河不行?
但这玉镯,是巫从山刚刚赐给他的,如果他真的输给这两人,怕是回去得被扒一层皮。
巫流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连带着脊背都发凉,咽了咽口水,看着四下满是看热闹的人,他好面子就下不来台,最终只能强行点了点头,少废话,开石!
白翎阳被迟泽渊这番举动反而弄的心里暖暖的,伸手轻轻扯了扯迟泽渊的衣服,这么相信我啊?
迟泽渊没有回头,干燥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两手十指交握,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话说道,我不信你信谁呢?而且六千万没什么玩不起的。
白翎阳被迟泽渊这番财大气粗的话给逗乐了,轻轻耸动着肩膀,双眼笑的眯起,好吧,我去准备开石。
说完,少年漂亮的桃花眼一挑,对着巫流肆意说:输了的话也不用你做什么,跪下给我唱征服就行,哈哈!
七百六十公斤的石头依然是硕大无比,两人的赌局因为巫流的身份和这个石头的特殊性,招来了不少人纷纷过来凑热闹。
解石台不消片刻就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在等着看这一男一女狂妄自大后输掉的嘴脸。
因为最大的石头搬上解石台需要时间,白翎阳掂量了掂量自己手里这块拳头大小的,还有旁边脑袋大小的后,和迟泽渊一人拿了一个。
两人径直走到解石师傅旁边,白翎阳说道,先开这两个小的吧,大的压轴,不然再吓到你们。
解石台上原本是排着长队,被这么一闹后居然自发给这个红裙高挑女人让了路,场景倒显得有些魔幻犹如摩西分海。
只不过摩西分的是大海,白翎阳分的是人海。
解石的师傅也算是在这解石台上各种各样的人都看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白翎阳和迟泽渊这样的,穿着打扮奇怪就算了,解石居然如此淡定,哪一个上他这里解石的不都是一面欢喜,一面忧愁,哪里有白翎阳这样犹如郊游一般的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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