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泽维尔了,就算认为迟泽渊可能就是泽维尔,但是迟泽渊什么记忆都没有把两人一起经历的惊心动魄的考试,战场上和虫族的厮杀乃至最好一起化作宇宙中一粒渺小的尘埃,这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哪些曾经欢愉和喜悦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白翎阳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独自一人背负着两个人或甜蜜或者苦涩的记忆,然后每天与什么都不记得的迟泽渊相处,他也想问问迟泽渊,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记得泽维尔给他做过的饭菜的味道,记得他身上浅而淡的海洋味道,记得泽维尔的面孔,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地铭记在骨骼和灵魂中,乃至于他今天真的看见了泽维尔的脸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嘴唇嗫嚅了一番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泽维尔?是你吗泽维尔你是他吗?
白翎阳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念头,心随意动,伸手揽住了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这一吻细细密密,满满都是珍重的意味,带着失而复得的苦涩,白翎阳甚至不愿意去想泽维尔怎么会在这个世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吻他。
两唇交接,白翎阳明显感到了泽维尔的一丝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前,唇齿交缠在一起,心中一块空落落的地方终于落了地。
迟泽渊在迷雾中醒来后没有看见白翎阳,他心脏狂跳,慌乱的面色苍白,半身也狂躁了起来,在脑海中不断发出一声怒吼,他去哪了,你怎么连人都看不住!去找他啊!
他面上血色全无,不光半身在争吵,内心也不断在自责,如果,他把白翎阳保护的再好一点就好了,如果,他强行把男孩按在车里,如果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在黑屋中不断寻找都没有见到白翎阳,心脏被高高悬起在火炉上炙烤,煎熬着痛苦着,最终似乎听见了白翎阳的声音,迟泽渊立马往那个方向跑去。
幸好白翎阳完好无损,他的心脏这才从高空坠落,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白翎阳沾了些泥土的双手上,迟泽渊赶忙问道,翎阳,你受伤了没有,我看看。
白翎阳却没有回应,迟泽渊这才看出来白翎阳的奇怪,他一贯明亮的茶色双眸此时是空洞的,虚无地望着一个方向,在他来了之后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但依旧飘忽不定。
紧接着,就是一具火热的身体靠过来,迟泽渊避之不急,被白翎阳靠近,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白翎阳吻住了他,很难描述那一刻他的感受,脑海跟被一团烈焰瞬间灼烫,连灵魂深处都愉悦地发颤,他内心惶恐自己这样的变化,连半身也被这变化惊吓到了,在察觉到迟泽渊滚烫发热的身体后,半身掀唇,犹如恶魔般低语道。
呵呵,你不是不想和他这样吗,你现在在干什么?不是很享受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压低,变得沙哑撩动人心,迟泽渊仅存的一根理智却无法反驳,在白翎阳主动探进舌头开启牙关的时候彻底崩塌。
绿芒与浓黑在他的眼中交错,霎时间,他似乎能感受到半身和他一样的愉悦,像是久久盼望得到礼物的小孩终于收获了一般,这是发自内心的狂喜,大脑中一片空白。
迟泽渊主动扣住了白翎阳的手腕,将他固定住,自己反客为主,捏住了白翎阳的下巴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肆意攻城略地,白翎阳反而更加迎合着他,教迟泽渊舒服的头皮有电流穿过,头顶发麻。
在两人唇齿分开之际,迟泽渊不由自主地浅吻着白翎阳湿润白皙的脸颊。
他捧着少年的脸庞,凝神望着他,像在看着最为衿贵的神明。
迟泽渊指尖感受着少年身体的颤抖,他情不自禁地继续下去。
珍重无比,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了白翎阳的唇瓣上。
沉默了一阵子的半身笑了起来,他低声在迟泽渊的脑海中言语道:承认吧,你爱他,我们都一样。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一下子劈开了迟泽渊,拉回了天岌岌可危的神智。
他强压着自己离开了白翎阳,目光回神重新落在白翎阳身上。
粉色的唇瓣被他深吻研磨到鲜红,泛着些红肿,耳廓,脖颈,哪一处都烙印下他的吻痕,落在白翎阳的脸颊上化作了点点红色的斑驳痕迹。
这红色被白如牛乳的皮肤一衬托,更加显眼。
男孩双目紧闭,像是陷入了昏睡,眼角却有一尾红痕。
我迟泽渊开口想要反驳半身,嗓音却被浓厚的情欲熏陶住了,这是无法辩解的事实。
他的胸腔中的什么东西像是被唤醒了,咚咚咚咚地不断敲着,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理智上。
双手却忍不住握着白翎阳的手腕,迟泽渊把白翎阳整个人抱在怀里,心里的半身驱动着他,半身眼中的绿芒几乎达到了摄魂夺魄的模样,幽幽放着光。
你想清楚真的愿意吗?迟泽渊,你能接受他走到别人的身边,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然后从此消失在你的生命里面,恭喜你,那么你又是孤独一人了。
为什么要不承认呢,爱他难道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早说过什么,我们是一体的,我喜欢地,你也会喜欢,我爱的,你也会爱。
听完这句,迟泽渊抱着白翎阳的手收紧了一瞬,又唯恐伤到白翎阳,又连忙松开一些,他沙哑的嗓子开口道:这不一样,我不是因为受你影响才会喜欢他。
半身桀桀桀的大笑起来,一字一句地专门往迟泽渊的内心戳,那你以为是什么,以你这个冷漠的性格,谁会爱上你,或者你会爱上谁,退一步说,你是真的喜欢白翎阳,你怎么确定他喜欢是你还是我。
浓黑的浓雾如同迟泽渊郁结的内心,他抱着白翎阳不断在浓雾中穿梭想要找到出口,你只有一条说对了,我爱他,但如果他不爱我,我不会强迫他,哪怕能在一旁看着也能够得到满足,这是我和你的不同。
白翎阳如果不愿意,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他,所有的一切我自己背负就可以,没有必要让他陷入和我同样的纠结中,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我大概会每天注视着他。
半身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说了一句,你这个觊觎狂。他自然能够知道迟泽渊的想法,但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迟泽渊本质还是和他一样,病态的可以。
迟泽渊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出口了,少年虽然没有神志,但是他手中的扇子一直在发着光,在他们分开之后,扇子竟然凭空指出了一条出路。
迟泽渊莫名知道,那是出口的方向。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翎阳会这样,但一定和这浓雾有关,他余光略过白翎阳身上的吻痕,内心的渴望让他自己都为之一振,想要更多的触摸他,亲吻他,拥抱他,恨不得把他掰开了揉碎了,最好能够融入骨髓中。
他想要把他的男孩永远禁锢在自己怀里,不给别人看,不放出去,让他从此只属于自己,也只能属于自己。
压下这个疯狂的念头,迟泽渊加快了脚步,浓雾在他抱着白翎阳踏出的那一刻,整个浓黑的雾气渐渐变淡,接着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旁边站着一个活死人,巫流怕的要死,因为他没有巫术天赋,爷爷也没有让他接触更多,在等待的时间,他忍不住想要离蛊人远一点,倏然蛊人原本是面朝浓雾的,但是脖颈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他都听见了咔嚓一声,整个头颅竟然是扭了过来,双目注视着几乎就要魂飞魄散的他。
巫流的嘴唇都是惨白的,又不敢开口跟蛊人搭话,紧接着他就看见了人生中可能一辈子逗不会忘记的一幕。
蛊人那张少女苍白的脸,在扭过来后,居然缓缓张开了嘴,嘴角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扩展到最大,一些涎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都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头,巫流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战战兢兢地看着蛊人的嘴里传出了爷爷巫从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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