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三日后,沈拂星将废物得天下皆知,想必云来宗主也不会再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离开明月殿后,系统像是终于抓到沈拂星痛处,开始喋喋不休。
【今日滋味如何?是不是痛得恨不得满地打滚,连化灵期一击都接不下来,甚至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好受吧!】
今日它可是真切感受到了沈拂星的怒意,它就不信沈拂星还能无动于衷。
乖乖给爷修炼吧!咸鱼是没有前途滴!
沈拂星恍若未闻,乘坐仙鹤来到月望峰旁边的小山山顶处,不同于月望峰的高峻挺拔,这座小山不但生得矮小可爱,连山顶上的岩石都是晶莹润白的白烟松石。
此时天光尚未褪尽,火红的晚霞横拖整个浩瀚天际,山顶上润白的白烟松石被照得光滑瑰丽,像一面巨大的红色棱镜,流动的烟云映出山下芸芸众生的变幻无常。
绕过山顶巨石来到它背后,才发现竟是一处天然洞穴,洞穴内烟雾缭绕,远远便能看见一汪清澈透明的清泉。
沈拂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泉中走去。
与他平凡的外貌不同,沈拂星天生异骨,骨质如玉,肌肤似雪,褪去衣服后,玉骨冰肌的身体比皮相好看得多。
【流氓!你脱衣服都不叫我一声!是想我见色忘义吗?不可能的我跟你讲!我堂堂咸鱼改造系统!行得端做得正!坚决不为美色屈服!】
咸鱼系统目光扫过沈拂星全身,拟人化的双眼迷成心型,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还义正严词。
别说,沈咸鱼那脸是挺一般的,但是那声音和身子,是真的香!
沈拂星深吸一口气,端坐水中,那汪清泉并不深,刚及沈拂星膝盖,坐下后,堪堪没过腰间。
【你干嘛你居然在修炼!你竟然在修炼!你终于开窍了吗?感受到开灵期的弱小无力了吗?】
系统看着四周渐渐聚拢的灵气,简直要喜极而泣,甚至有点担心沈拂星受到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虽然距离开山大典只有三天,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混沌灵根的逆天你想象不到,只要好好修炼,三天里你一定能达到灵动期的!】
系统越看越觉得不对,虽然它作为一个咸鱼改造系统,见不得宿主咸鱼,但是它绝对不提倡揠苗助长,宿主的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
【我心理很健康,谢谢。】沈拂星一阵无语:【不说这个了,你帮我看看我背后,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有点痒】
沈拂星将长发从背后拨到胸前一侧,露出整个光..裸的背部,状似无意问道。
系统能扫描到宿主方圆十里所有的地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闻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沈拂星的背部。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看你的背?你好阴险!】系统扫描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连颗痣都没有。
【是吗?可能我感觉错了。什么阴险?你刚刚还说不会见色起意。】
沈拂星脸色不变地回怼,心脏却微微一跳。
清澈的泉水中,清晰倒映着沈拂星整个背部,金色的纹路如藤蔓般蜿蜒缠绕了整个腰间,在水中泛着金色的微光,在白皙的背上格外显眼。
**
【我真是看错你了!】
回庭院的路上,系统崩溃大叫。
【半个时辰!你居然仅仅坚持了半个时辰就偃旗息鼓!我居然还担心你受了刺激心理有阴影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沈拂星正在修剪花枝,神色认真,目光专注。
银色的小剪刀如蝴蝶穿梭在花枝中,没几下原本还有些杂乱的花枝便焕然一新,高低错落有致,颜色搭配适宜。
换在现代,这技术怎么也是插花大家的水平,但是在修真界,被人看到只能被赞一句真有闲心。
【被云不匀一袖子甩飞在地上,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耻辱,想要奋发图强吗?】
系统无力道。
【屈辱啊,太屈辱了。气得想咬死他。】沈拂星正在给刚刚修好的一瓶花换水,淡淡道。
【所以?】
系统冷却的心脏缓缓跳动起来。
【所以我决定离他远一点。】以免影响到天道的判断。
【???】
系统脑壳上冒出三个问号。
沈拂星没再回答,将花放进换过水的花瓶里,看着鲜艳欲滴的花朵,觉得手也酸,脚也累。
你还是自己长吧。沈拂星从储物袋中拿出二师兄给的回春丹,整颗丢进了花瓶中。
融入了回春丹的清水含着大量的生命力和灵力,让花朵瞬间开放,肆意盛放的鲜花比任何时候都要艳丽。
与月望峰隔着三座山峰的寥星峰,今夜格外热闹。
先是二长老练功的灵房不知为何被白日青雷劈成了两半,在地下水系灵脉的催动下,整条灵脉上的房子都被炸成了焦炭。
然后在救火的时候,发现二长老院门外树梢上倒挂着一个浑身焦黑的黑衣人,细探之下那黑衣人原来不是云来仙宗之人,不知怎么竟混进了宗门中,还离二长老的庭院如此之近,当值的御守司掌司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将此时上报给了宗门几大长老。
长老们以秘术查探之后,纷纷心有余悸,这黑衣人竟已是分魂期修为,如果不是挂在被雷劈得最狠的二长老庭院的水系灵植叶婆娑上,这一击还真不一定劈得死他。
那叶婆娑自从被二长老移到院内,被地下灵脉蕴养百年有余,早已生出灵智,将劈在自己身上的雷全都导入黑衣人身上,自己倒是毫发无伤。
储物袋竟也自毁了。不然说不定能从储物袋中法宝知道这黑衣人来自何处。最擅长阵法的三长老尤绪摸着黑成炭的储物袋很是心痛。
这储物袋阵法精妙,其中必有重宝,可惜随着主人的去世,空间法阵被搅得破碎不堪,那袋中法宝,自然也在空间风暴中销毁了。
呵呵,确实是太可惜了。二长老僵硬一笑,附和道。
等长老们悠哉叹去,云不匀一脚踹在自己院中苍翠茂盛的叶婆娑上:贱人!你竟敢将那雷全导到蚩壁身上!你害我损失了一员大将!
踹了一脚不够解气,云不匀又化出灵剑在树干上狠狠砍了数刀,砍得树干上剑痕交错纵横,绿色的汁液从剑痕处缓缓下流,像流血一般。
叶婆娑莹亮的树叶黯淡下来,在夜风中轻轻颤抖着,树干上缓缓下淌的汁液,像鲜血,更像眼泪。
到底是自己移过来的聚灵树,蚩壁没了,不能再损失一棵蕴养百年的叶婆娑,云不匀毫无章法地挥了数十剑之后,终于停下来,思考今夜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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