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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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可宝贵了!

第6章

席轻言看着那一堆小零食,慢慢地坐起身,他随便挑了几颗糖,把剩下的又装回虞鱼的包里。

好了,我被你贿赂了。他敷衍地说道,然后动了动鼻子。

你说你不会被发现,是因为身上的那股阳气吗?

虞鱼拽着身上的小马甲,闻了闻自己:你闻到啦?

席轻言嫌弃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浓得八百里开外估计都能闻到了,这人应该挺霸道的。

虞鱼想了想,摇头:贺先生人很好呀。

要说霸道,他应该比贺先生更霸道。

虞鱼回想着自己的椅咚、门咚、壁咚等一系列行为,非常确信自己很霸道。

而且上次跟贺先生出去吃饭的时候,贺先生的焦糖布丁也是被他吃掉的。这个行为非常霸道了。

席轻言不知道虞鱼在想什么,但是还是充分表示了自己对虞鱼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总感觉容易被人骗。席轻言说。

比如被那群大妖怪给霸着吸了1800年,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要离家出走。

虞鱼眨眨眼,眸光茫然。

席轻言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就是虞鱼的老妈子,不看到人还好,一看到人就操心得不行:阳气遮掩的确很有用,你可千万别再把你的香气露出来了。

席轻言在人类社会所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对一些阴暗面也知道得很清楚。

人类社会里混着很多精怪,大部分是通过妖怪局审核,持有通行证的。但也有一部分是躲着妖怪局偷渡过来的,属于非法移民。

席轻言严肃起来:这些偷渡妖躲在暗处,最擅长隐蔽,一般都没安什么好心,你的香气要是被他们闻见了,指不定把你绑架走去关小黑屋。

虞鱼也跟着挺直背,小鸡啄米地点点头,郑重道:我记住了。

席轻言满意了,他撸了两把虞鱼软软的头毛:真乖,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剥了颗糖丢进嘴里,含着说话的时候,更显得痞里痞气了。

虞鱼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席轻言是有事情做的:引起偏头痛的原因可能会是心理因素吗?

席轻言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虽然后面没有跑去当心理医生,但是虞鱼对他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信任的。

席轻言皱眉:偏头痛?

情绪不稳定、紧张、焦虑、压力或者劳累都是诱因。

患者的应激状态也会诱发偏头痛。

虞鱼有点不安:那患者身体健康,无遗传因素的状况下,仍然患有慢性偏头痛的话

席轻言:那样的人应该活得很累,长期处在压力的环境里,而偏头痛又会反过来加剧他的压力。

会很辛苦的。

·

贺故渊踏进凡登酒店的大门。

表弟这次能来,我很高兴。谭佟林嘴边含着一丝笑,走到贺故渊面前。

贺故渊微点了下头:表哥说笑了。

谭佟林摇摇头:表弟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

贺故渊没说话。

谭佟林也不介意,依旧语气亲切:今天请贺总来没有别的事,就是为了之前榕城的那个项目。

两人说着话,一路走到提前订好的包厢里,身后的两名助理也跟着一起进去。

这件事很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谭佟林也只是跟贺故渊再次确认一下,便招呼着人一起喝酒。

贺故渊冷淡地拒绝:家里的医生不让喝。

明亮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冷峻的面庞似乎都柔和不少。

谭佟林没想到贺故渊这么遵守医嘱,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摆手,说不喝就不喝。

酒席结束,时间已近九点。

贺故渊虽然不喝,但何助理却替他跟谭佟林一起碰了几杯。

谭佟林兴致一上来,愣是把一整瓶的白酒都灌下肚,现在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被他的助理扶着走了。

贺故渊走出包厢,何助理先一步去给过来开车的司机送车钥匙,让他把车开过来。

贺故渊掏出手机,想问问虞鱼回到家没有,这才发现他没有要过虞鱼的联系方式。

回去得要一下。

贺故渊发了条信息给刘伯,很快得知虞鱼已经到家很久、现在已经在吃家里刚买来的桂花糕。

他轻轻扬了下嘴角,又发了一条信息让刘伯看着点虞鱼,别让他吃撑了晚上睡不着。

前天虞鱼大晚上一口气干掉了十个蛋挞,结果撑到凌晨一点才堪堪睡着。

贺故渊的眼底浮出一抹笑意。

小渊。

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她喊人的口吻很亲昵,像是很喜爱她口中的那人。

贺故渊的表情猛地沉了下去,他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度,那点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恶、烦躁、以及冰冷的疏离。

谭曼,你在这里做什么。贺故渊说话时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像是极度压抑着情绪,锋利的眉眼冷得仿佛被裹了一层寒冰。

谭曼脸上温婉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仿佛没有感觉到贺故渊带着刺的语气,依旧笑得和缓:小渊,妈妈只是想来看看你。

听说你今天要和佟林一起吃饭,妈妈就

贺故渊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讥讽又像是在憎恶。

来看我?看我的眼睛瞎了没有吗?贺故渊开口。

谭曼彻底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她褪去了那层温柔,表情和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贺故渊,我是你妈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贺故渊望着像被戳到痛脚的谭曼,气势冷漠到有些慑人:妈妈?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就那么看着谭曼,让她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瞬间哑了气势。

谭曼往后退了几步,她强撑着笑:小渊,不要和妈妈赌气了,妈妈是很爱你的,你别这么对妈妈。

她抓紧了手里的包,尖利的指甲在皮包上掐出一道道痕迹。

你现在还会头痛吗?妈妈给你新找的医生,听说你把人留下来了,是不是治疗有了效果?

小渊,妈妈很担心你,只要你能健康起来,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谭曼微蹙起眉,仿佛真的很担忧贺故渊的状况。

贺故渊没有说话,他朝着谭曼走近了一步,又走近了一步。

太阳穴隐约地搏痛起来,熟悉的疼痛潮水般卷来。

灯光变得刺目,胃部痉挛得让人感到恶心,视线也模糊了。

贺故渊闭了下眼,嗓音冷沉:别把你自以为是的感情加在我的身上。

他睁开眼,瞳色渐渐转红,如同暴虐的野兽在黑暗里窥视人的眼光。

贺故渊又朝着谭曼靠近了一步。

谭曼把手里的包抓得都变了形,她踉跄着连连后退,踩着高跟鞋的脚差点崴了。

不是担心他吗?不是爱他吗?

那现在为什么要后退?

谭曼恐惧地望着那双微红着的眼瞳,如同见了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妈妈妈妈很爱你,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贺故渊最后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转身走了。

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手机,力道大得指尖泛白。

谭曼只会一遍遍地向他重复他的病,明知医生无能无力,却依旧带着他不停地去看医生,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来宣扬自己高高在上的母爱。

妈妈不是害怕,只是想要你健康。

gu903();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这种病不该成为你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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