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小鼻子,软乎乎的声音里满是佩服:那个苦苦的,不好吃的。
陈铭脸上僵硬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就喜欢吃苦的东西。说着,他还夹了一筷子油麦菜放进自己的碗里。
一顿早饭,虞鱼吃得心满意足。
贺故渊和温羡清总能在恰当的时机,给他添一筷子喜欢的食物,以至于他埋头吃到最后,稍微有点撑住了。
虞鱼慢慢地把椰奶冻吃完,唇瓣上润泽了一层奶白色的汁水。
贺故渊和温羡清几乎同时起身,给虞鱼递了面巾纸。
陈铭额头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生怕下一秒大佬们就直接干起架来。
虞鱼眨眨眼,把两张面巾纸都接过来。
一张擦擦嘴,一张擦擦手。
吃好了?温羡清温声道。
虞鱼揉揉肚皮,弯着小月牙似的眼眸,说话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椰奶冻的奶香:嗯!你们如果没吃饱的话,我就等你们叭。
贺故渊沉声道:不用等。他站起身,我上楼换个衣服。
温羡清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陈铭随大流,默默地跟着放下筷子,一顿饭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个什么东西。
·
一行人驾车来到游乐园门口。
周末的游乐园一向很热闹,刚一下车,虞鱼就被快把耳膜都给掀翻的尖叫声给震慑住了。
人类可真厉害,居然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虞鱼有些震惊地望着过山车上的游客们。
鱼鱼有什么想玩的吗?作为向导的温羡清适时地询问道。
虞鱼有点蠢蠢欲动,但他始终牢记着今天是要带贺先生过来放松心情的。
他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庭医生!
于是他仰脸去问贺故渊:贺先生想玩什么?
贺故渊冷锐的眉眼低敛下来,像是头狼收起了他的爪牙:都可以。你想玩什么?
抛出去的问话像是踢皮球一样地又被踢回来。
虞鱼看着贺故渊的脸,莫名想起了前几天的那句你教我。
好叭。
虞鱼转了个圈圈,把游乐园大致的项目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了一开始就注意到的过山车上。
过山车的落差最高将近有80米,轨道翻转扭曲成一个个圈,远远看着都有种骇人的气势,再加上那些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更让人腿软了。
温羡清一直关注着虞鱼,见状立刻道:鱼鱼想玩过山车吗?
虞鱼眨眨眼,诚实地点头,水灵灵的双眼里都是快满溢出来的期待。
陈铭也抬头瞧了眼过山车,他很没出息地觉得腿软了。
这位小虞先生看着乖乖巧巧,怎么会喜欢玩这种刺激的项目。
贺故渊在一旁保持着沉默,他微微仰着头,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过山车的影子。
贺先生?贺先生?
贺故渊猛地低下头,看向用手指头戳他的虞鱼。
虞鱼目光微微困惑:我们去坐过山车可以吗?
贺故渊的喉结耸动了一下,他嗓音微哑:可以。
温羡清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四人便朝着过山车走去。
游乐园里人来人往,虞鱼走在前面,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挤成夹心饼干。
他想得出神,不小心和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撞到您了。虞鱼不好意思地冲女人笑了笑,他微微低下头,露出可爱的小发旋,乖巧的模样让女人压根生不起气来。
她捂着嘴笑了笑,柔声说:没事。下次小心点,可别把自己撞疼了。
鱼鱼?贺故渊走到虞鱼身边,别跑太快,不然会走散。
他扣住虞鱼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护着人继续穿越人群,临走前,面无表情地冲女人抬了抬下巴。
抱歉。贺故渊冷淡地说道。
女人被男人俊美到凌厉的相貌慑了下,微微怔愣后,她无奈地笑笑,转身往反方向离去。
她穿着一条漂亮的红裙,面上的妆容精致,精心烫染过的卷发衬得她越发艳丽,像是要去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女人心情颇好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让男朋友来接自己。
她拨出电话,听着电话缓慢响起的忙音,耐心等待电话被接通。
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拿着拖把经过。
他穿着橙色的统一制服,低着头,脚步拖沓,握着拖把在地上随意地拖动,动作的幅度大得有些夸张。
脏兮兮的拖把头在甩动中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腿。
冰凉粘腻的感觉在腿上划过,女人有些反胃,她皱起眉: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她嫌弃地瞪了清洁工一眼,弯腰想看看自己的腿上是不是被那看起来就脏兮兮的拖把搞脏了一块。
清洁工抬起头,表情呆滞,拿着拖把矗立在原地,像是个石桩子,没有道歉,也没有反应。
忽然,他动了动鼻子,阴影下的瞳孔兴奋地收缩起来。他的眼珠不自然地转动了一下,盯住了面前的女人。
香他发出的声音沙哑刺耳,吐字含糊不清。
女人没听清,她不耐地抬眼:什么?
周围热闹的人声不知何时渐渐微弱,光线陡然暗淡下来,太阳像是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了般,阴沉的环境让人莫名神经紧张。
清洁工慢慢抬起头,猩红的长舌吐出来,贪婪地唇周舔了一圈,他的身体像充了气的气球般鼓胀起来,四肢变得臃肿,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好香清洁工喃喃道,他的目光游离又痴迷。
女人骇然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东西!
清洁工兴奋紧缩的眼瞳里倒映出女人的身影,他的眼神虚了焦,但却依然死死盯住了女人。
他在哪清洁工猛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女人惊恐地转身想逃,可腿脚却像没了力气般。她狠狠地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高跟鞋的鞋跟折了,手里的手机也被甩飞出去。
他在哪
女人满脸眼泪地疯狂摇头,精致的妆容早就被哭花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疯狂地往后挪动着身体,试图伸手去够手机。
清洁工得不到答案,他不耐烦地伸出手,拽住女人的双臂,把她提起来,然后轻轻地往两边一拉,像是在折腾一个洋娃娃。
女人整个人都被像撕纸一样撕开了。
鲜血从裂口汹涌地喷出,染红了地面,就和她身上的红裙一样鲜艳。
要找找到
清洁工把女人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地上,拖着庞大的身躯朝远处走去。
香
·
温羡清突然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过山车的队伍排得很长,后方全是人挤人,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再看不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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