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王没有任何动机杀害我们。一位骑士说,我们对他忠心耿耿,同样的,至高王对我们也关爱有加。
至高王满意地望向这位骑士,点了点头。
简明庶的唇角稍稍翘起一个角度:动机,我想还是等他自己来说吧。我讨厌无端的臆测,只相信根据事实的推理。
可Allen是死在城堡外的,你的论述中,完全没有提到Allen的事情。
你说的很对。简明庶点头,原本我是没有证据的。问题在于,在Allen的事情中,他暴露了自己。
什么意思?
铠甲卫兵长矛一挑,至高王被强行拽下眼罩。
作者有话要说:营养液感谢在下一章!
101、自私
骷髅王的形象瞬间溃塌。他迅速缩小,长出白洁的身子,演化出拖地的长裙。
如果我需要伪装,一定会伪装成,和自己的特征最为接近之人。
简明庶的目光锁住了石柱上迅速变形之人:明目贴,用得还算顺心吧。
雪肤贝库玛!有人认出了她,谁允许你回到异界的?你这个四处穿行,祸害他人的灾星
呸。她啐了一口,我是鲜花与生命的仙灵,倒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眼前是个肤色白皙、长发有如海藻一般的女子。
她曾因乔装打扮,惹得四处战乱纷纷,被驱逐出异界,之后被迫划着小船,穿行在无数世界当中她是神话上记述的,异界花朵仙灵,雪肤贝库玛。
伍舒扬迅速扫了她一眼。没有干枯的玫瑰花瓣,没有海水、没有海草。
站在明庶门口之人,不是她。
兰瑟有些愕然:她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假扮的至高王?
如果她是假的,那我们的至高王呢?
另一骑士仍有些不肯相信: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至高王?
还记得,几位受害人的统一特征么?私密空间被害,卧室、浴室,都是私密空间。这种情况下,两种可能。第一、偷袭;第二、凶手和他们相当亲密。而很显然,兰瑟帮我们排除了偷袭的可能性既然古堡中眼线众多的话,除非兰瑟和这位凶手合伙,即使偷袭了也假装毫无察觉
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大德鲁伊陛下。兰瑟听起来相当不快。
很好。兰瑟再度帮我们否认了第一可能性。简明庶极有把握地笑了笑,那么剩余的可能性就在于凶手和他们相当亲密。只是这个不设防的亲密性,可能是忠诚的王权、也可能是情感上的亲密。而这时候,Allen的事情,意外被猫头鹰看到,成为了破解整个问题的关键Allen对面站着的人,呈现出我的样子。
我对于Allen来说,没有任何王权上的意义。所以,这件事情和其余三位受害人取交集,很显然,是情感亲密性。此时,一些可疑点就极好解释了比如第二位受害人受害后,为什么会出现钢铁鲑鱼。因为二者亲密。
钢铁鲑鱼罕见地跳起来:你胡说八道!马汀马汀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城堡,怎么会
我并没有说,那位钢铁鲑鱼就是你。简明庶说,就像和Allen说话的我也不是我一样。
钢铁鲑鱼稍稍平静了一些,简明庶继续解释:
第三位受害人死在床上,睡眠姿态。现场没有任何的拖行或者转移痕迹。所以,受害者的死亡姿态和地点,也是强力的情感亲密性证据他会在某人面前,毫不设防的入眠。
伍舒扬落在明庶肩膀上的手,莫名地收了收。
简明庶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轻飘飘地转开了目光。
伍舒扬莫名的反应,险些扰乱简明庶的思绪。
定了定,他才接着说:也就意味着四位受害人,都是被各自情感亲密的人杀害的。我们的四位受害人,至少需要四个和他们情感亲密的人凑在一起,组成杀手团行动可这可能么?
现在,我们以兰瑟的回答作为论据,驳斥这一点城堡中,想要肆意穿行极为困难,多人团伙作案更不容易,那么路径就只剩下单人易容。如果视线转移至易容方面,寻找凶手会变得容易的多。如果你是易容者,大多数人会选择易容成地位较高的、和自己特征接近的,同时相对于毫无动机之人。
如果说,宴会厅所有人遇害,就像你们所说,至高王毫无益处,反而会是酆都狱或者我得利但如果,是有人易容成至高王呢?这样一来,他借着至高王的身份,就可以完美隐藏自己的真实动机
一柄玫瑰短剑迎面飞来。
披风一闪,这刀被伍舒扬挡下,落在地上。他怒视着雪肤贝库玛。
你没事吧?
伍舒扬缓缓摇了摇头。明庶抬手要查看,却被对方躲开,提醒他先处理正事。
简明庶转向一直咬牙切齿的雪肤贝库玛:你可真是不幸。明目贴和画皮,是我亲手卖出去的如果换做别人,并不知道这回事,也许你不会被这么快拆穿[2]
简明庶的话语被直接打断。
我当然知道是你。简青阳。
简明庶的眉头一皱。
当然是你了。还能是谁呢,能让他兴奋成那样能让他疯狂翻遍他整理的你的笔记能让他立即把计划提上日程
什么意思?简明庶问。
夏日的花园,午后一场疾雨,弯折了树木的意志、摧残了灌木丛的团结。我精心照料的一簇玫瑰丛啊被肆虐的风雨,痛吻得不成样子。
她说起话来,动听得如歌。
雨停。是你,你从花侧路过,垂怜地扶起了他一枝玫瑰。那时候,花露沾在你的袖上,你翩然而过,他却因此,又痴又狂
我想,这件事情
闭嘴!!雪肤贝库玛忽然尖声大叫起来。
那之后,他就疯了。他搜集你所有的消息、搜集你所有的痕迹,甚至妄想着靠自己的六瓣翅膀,一直飞到汪洋那侧的大陆去他央求我带他去见你,我本不该带他去的。
我和他见到你的时候,你站在云海山巅,玄鸟巨龙与你作伴,你洒脱自然、却又那么金光闪闪然而你的灿烂也好光明也罢,对他毫无益处除了让他更为发疯。
伍舒扬眼神微变。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简明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是青阳吧?是不是他算了。不要告诉我。
他转过了脸。
然后你就像掠去的冬风一般,消失了。无影无踪。雪肤贝库玛冷笑了一声,他们都以为我在各个世界里穿行,是为了四处惹出祸端,谁知道,我竟然是带着他,寻找你呢
简明庶: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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