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尔不知汤德洛是真的不当回事,还是天生就长了这张没有情绪变化的脸,但徐荣启他还是知道的,显然这人是见惯了,淡定了。
一个义女,就有这样一身功夫,那这汤德洛,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琅茶一身轻功连罗启这几个大佬都惊艳了,更别提其他小喽啰,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路人甲:“这姑娘轻功不比罗启差吧!”
路人乙:“最重要的是长得还这么美!”
路人丙:“确实太美了!这身段,这脸蛋,绝了!”
路人乙:“若是此生能与她执手到老,死而无憾呀!”
路人甲:“前面那位景襄姑娘出现时你也这般说的。”
路人乙一脸深情:“景襄姑娘还年幼,我怎忍心叫她深坠爱河无法自拔,还是这位成熟魅惑的姐姐更好。”
众人掉落一地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迷恋的看着琅茶。
还有些理智的路人甲冷眼嘲笑:“你们口水都收敛点吧,这轻功,你们‘追’得上吗?”
一语双关,众人不由泄了气,不清醒的路人乙依旧坚持,“她总会停下来的,只要她停下来,我就能俘获她。”
众人翻了个白眼。
轻功都如此了得,怕是她停下来你都打不过吧。
景梓一脸凝重:“她的轻功怕是比我还强许多。”
景襄那双圆圆的眼睛眨都不眨了,乌黑的眼珠里满是惊愕,“太轻快了,她怎么练的?”
敖然压低了嗓子,轻声道:“也与她练的功夫有关,若是你们也练,不比她差。”
当然,最好能练纯正的原版,而不是删减后的。
景襄惊愕了,一个被删减的秘籍还有这等威力,那要是全本,当真强到何处了?
台下惊愕一片,台上李凝挽心情也沉重了许多,秀气的纤眉拧在一起,她的长相和琅茶是一个风格的,但说起来琅茶却比她更美些,从前她有家世和功夫加持,即便相貌上比不上琅茶,也总比琅茶受欢迎,她还真未将琅茶放在眼中。
一个被人收养的义女,一个从未听过的小家族,她李凝挽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当做对手了,然而刚刚琅茶那一手轻功却让她心中不由忌惮起来,这样的身手,怕是她母亲都要重视起来吧?
琅茶见这位李家大小姐皱着眉看她,倒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也没行什么俯身礼,反倒是颇有几分豪气的抱了抱拳,“小女子琅茶,李姑娘有礼了。”
李凝挽回了神,轻功厉害也不代表杀人的功夫厉害,说不定也只是因为打不过别人,只能跑路,才将轻功练得这般好,抱着一丝期待,万般担忧,李凝挽也回了个礼,“琅茶姑娘大名席间已听闻过,我也记得。”
琅茶唇角地笑更深,还以为这位傲气的大小姐早就不记得自己是哪颗花花草草了呢,“能得李姑娘记住,琅茶万分荣幸。”
李凝挽勉强笑了笑,“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
琅茶也正了神色,点头应是。
李家女子向来多作主,处事也更强势霸道一些,功夫更是凌厉煞人,族中自来以软鞭为主,李凝挽挂在腰间的软鞭红黑相间,鞭长两米,鞭尾挂着锋利的小短剑,鞭身更是缝着无数细小的钩刺,防止鞭子被人抓在手中。
李凝挽拿出鞭子,便顺手在空中甩了一下,这倒也不是她故意示威炫耀,实在是多年习武的惯性,每个人拿着他的武器,总会忍不住比划两下,都是身体习惯性的记忆,很难改掉。
“啪——”的一声脆响,让台下人都打了个激灵,鞭上的钩刺在阳光下隐隐闪着凌厉的光芒。
琅茶看着那显然杀伤力不低的皮鞭,眉头虽微微动了动,但神色平静至极,显然并没有被骇到。
倒是李凝挽皱了皱眉,声音里带了疑惑和指责:“琅茶姑娘不拿武器吗?”
难不成她功夫真的强到不需要拿出武器就能打败自己吗?未免也太过自负,不尊重人了吧?
琅茶莞尔一笑,声音浅浅,但音色勾人,“李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从不用武器,也未曾习过任何武器。”
李凝挽瞳孔缩了缩,赤手空拳吗?那这样自己胜算是不是更多了几分?
台下观众也议论纷纷,不用武器,对上李凝挽那没有一丝破绽的鞭子要怎么打?只能躲了吗?两个漂亮的姑娘对打,那个受伤,台下的诸位情圣们都会心中不舍,但武器一出,显然这位琅茶姑娘要遭殃了,这一鞭子要抽在身上,怕是要留下个血淋淋的印子。
怜香惜玉的众人不由唏嘘,当然,爱慕李凝挽的还是更心狠一些,毕竟刀剑无眼,胜者为王。
罗启目光从琅茶身上移下来,看向徐荣启,“琅茶姑娘赤手空拳对上李姑娘的鞭子,怕是得受伤呀。”
徐荣启知这人怕是想套些东西,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还真没个底儿,目光多次瞥向汤德洛,却见此人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揪了揪心的徐荣启扯着嘴笑了两下,“她功夫还不错,应该吃不了什么大亏。”这话不满不亏,也没什么营养。
罗启也不再追问,目光再次回到台上。
第一百二十章
女孩子打架向来是向来是件值得关注的事儿,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打架,那可就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儿,二人之战引来的围观者不比罗启那场少。
一群或猥琐或不猥琐的满脑子装着盎然春意的热血青年们,一个个目光如狼的盯着台上两个身姿婀娜,美得勾人心肺的小仙女,恍若是开着两盏二百五十瓦的白炽大灯,明晃晃地吓人。
好在台上二人心理素质都不错,丝毫不受这刺人目光的影响,只把他们当成是想要开花结果的木头桩子——死物一个。
“既然琅茶姑娘自己不带武器,那就莫要怪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了。”
琅茶红唇一牵,笑得随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李凝挽看得心头冒火,恨恨地咬咬牙。
不愧是要站在主角身边的女人,这气场,强了李凝挽不是一点半点儿,平日里还看不出,只以为是个风情万种的带刺玫瑰,可这一到关键时刻就是带玫瑰的刺儿。
李凝挽鞭子随手一甩就是一声震人耳膜的狠辣戾声,台下的诸位“木头桩子”都是浑身一激灵,颤栗而又兴奋。
鞭子直冲冲的朝着琅茶白嫩嫩的脸袭去,台下一片倒吸气儿声,这要是挨一下,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必然皮开肉绽,李凝挽这一鞭子,琅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的,唯一退路只有躲开,这来势汹汹的一鞭子,随便擦到哪,必然都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景襄不由握紧了拳头,她不喜琅茶,但一个姑娘,当场挨上一鞭子的场面,她还是不想看到的,“这琅茶怎么就傻站着不动呢,赶紧躲呀。”
有此想法的不光是她,台下诸位怜香惜玉的君子们也甚是担忧,嘴里念叨着“琅茶姑娘快躲开”,可这样又怕惹了李凝挽姑娘的不快,诸位情圣们万分纠结,生怕自己一句多嘴,伤了二位美人的心,这般左右为难,诸人深觉自己多情不是件好事,难为两位美人要被他连累,受些委屈。
不管情圣们如何自我脑补一场旷世多角恋,琅茶站在台上依旧是稳若泰山,丝毫不为所动,在众人皆以为那鞭子要甩在她脸上时,在大家都觉得她被吓呆时,琅茶迅速出手,稳稳当当的捏住鞭尾,拿鞭子距离她的脸不过毫米,鞭子带动的厉风冲击着她秀美的发丝在空中飞扬。
众人倒吸一口气,惊叹声此起彼伏。
徒手抓鞭子!
“这姑娘不要命了,那鞭子上全是钩刺她看不到吗?!”
“可惜那只漂亮的手了,怕是要血淋淋了!”
“美人还是呆在家里被保护着好,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她们做不来。”
一众人都战战兢兢不忍看琅茶那只纤纤玉手流出鲜红的血,然而半晌之后,那手稳抓着鞭子,没有一丝血从手上滴下。
李凝挽满眼的不可置信,她自己的鞭子,她比别人了解,上边的钩刺看似细小,但都是上好的玄铁,磨得极为锋利,稍微刮点蹭点,都是深深的血口子,可琅茶抓在手中显然没有任何不适。
当然,不排除她只是轻轻只是堪堪握着,然而李凝挽用了全力也没将鞭子从琅茶手里抽出来。
景梓睁着一双眼,语里充满疑惑,“你们看她手上是什么?”
敖然几人也观察到了,那只纤细的手周围朦朦胧胧缠绕着一层浅浅的白雾,淡地几乎看不到,似是一阵轻轻的风就能将其吹散,消失在空气中。
但那层浅浅的白雾在无数细风吹过,依旧不散,好像琅茶那只手有什么吸引力似的,一直围绕着不舍离去。
一旁的金钱贝支棱着脖子左看右看,“什么!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景襄不等景梓说话便接道:“很浅很浅的一团白雾,你仔细看。”
不光金钱贝,连一直装深沉的江修,还有周围其他人都瞪着眼睛仔细观察,半晌金钱贝惊呼一声,“真的哎!不过好淡呀,你们眼神真好!”
江修双目里写着疑惑,“莫非是那白雾护着她的手?”
金钱贝煞有介事的点头,“八九不离十。”
一旁的高成宇一脸惊奇,“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从未听过?”
敖然内心叹气,你听过才有问题好吗?这可是本搅起大陆一片血雨腥风的武功秘籍呀,习者可杀四方,灭万人,是作者送给主角大哥比墙柱子还粗的金手指呀。
看来这剧情也要提上日程了,汤家看来是不打算在养精蓄锐了!
不知道他们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庞然大物,他们能有多少胜算?
主角,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程度?
江修看着那轻飘飘的白雾,语气有几分肃然,“金兄,你可否能直接徒手抓住李小姐的一鞭子?”
金钱贝挠挠头,“应该可以,李姑娘看着力道并不大,她的鞭子我抓一把应该也无事。”
金家拳法,可挡利刃,金家人其拳掌都硬如铁,李凝挽这条带刺的鞭子,对上金钱贝应该也会被压制的。
江修众人稍稍舒了口气,这世间功夫五花八门,既然有一个能不畏兵刃的金家,谁说不能有第二个,谁就规定别家不能再练刀枪不入的掌法?
不过那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白雾,确实又不得不让人耿耿于怀。
台下有像罗启这类高手看门道,看得一身汗的,也有一群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只知看美女,看得一心春色荡漾的菜鸡。
然而最焦心的当属李凝挽了,那死活抽不出来的鞭子让她知道,在力道上,她完全不是琅茶的对手。
她这条鞭子,原先的优势便在于别人抓不得,挨不得,因着这原因,大部分比她功夫强得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当然,像罗启这些强得厉害的,即便她武器再如何没破绽,怕也是很容易能攻破的。
如今却出了个“抓得”的对手,还真让人冒火。
琅茶也没执着,在李凝挽挣了几下,就将我在手中的鞭子放开了。
李凝挽不死心地盯着她的手心,果真毫发无伤,心中不由挫败,眼中却多了几分杀气,整个人气势上涨了不少,她就不信她“抓得”还能“挨得”。
李凝挽这一鞭子的力道可比刚刚强盛了不止一倍,鞭子不像剑,它很软,也很难操纵,但若能熟练运用,它又很灵活,会让对手措手不及。
李凝挽这一鞭子直击琅茶的小细腰,鞭子掠过,带动着风声呼呼作响,这一击不好伸手抓,琅茶直直后退,李凝挽不依不饶,施展轻功,迅速逼近琅茶,手腕抖动,那条闪着星星点点冷厉光芒的鞭子瞬间改变轨道,又一次朝琅茶腰部袭去,杀气腾腾。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实在不好躲,但努力侧身后退,还是有希望,然而琅茶却慢慢悠悠,像是闲逛似的,完全感觉不到危险来临,弄得李凝挽猛然间都有些手抖,比武台下那群不矜持的木头桩子们更是揪着心,一脸担忧地看着台上两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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