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只承受了痛苦,还未来得及享受命运的眷顾。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在敖然惆怅中,景樊继续道,“可是这一次我好像否极泰来了,无论做什么事都如有神助,我的父母,前世我无论使用什么法子阻止他们,他们总会回到景家,最后也不过难逃一死,可这一次我让人将他们送到之遥山,派人守着,不让他们出来,可却再未遇到什么突如其来的问题,他们至今依然被我困在之遥山,平安无事,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敖然目瞪口呆,“你父母被你关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景襄一直担忧他二人是不是遇害了,可景樊却没见有多担心,还总找理由搪塞景襄,说不用担心,想来肯定是他心中有数呀。
叹口气,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你这样做你让你的父母情何以堪,还有活着的那些景家子弟,本以为家主已经没了,如今却发现他们躲着避难,哪怕不是自愿的,也难平他们心里的不满吧?反而会将你们推向风口浪尖。”
景樊不屑的一笑,“他们若是能接受便留下来,若是接受不了,离开就是,正好我那大伯不还在呢吗?不必非我不可。”
敖然一噎——这态度,够豪横。
不过如今景家众人也确实只得依着景樊的鼻息而活,一个活了无数次的人,建过无数次势力,哪怕未成功但必然也比旁人有优势的多,对大陆的行事更了解,且看如今景樊豪宅遍布,手底下的人各个恭敬有礼,看着实力更是不凡,想来这小子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恐怕深不可测。
不过——
“为什么现在可以改变了?”敖然疑惑,难道轮回太多次了,终于到头了?
景樊凑近他又一笑。
今天其实见他笑过太多次了,但唯有这一笑宛若春暖花开,眉眼都微微弯了,向来棱角分明的脸都多了几分柔和,敖然都看愣了,这样的笑容说绝色也不为过,天下怕不会再有人能笑得有他这般好看了。
“我觉得应该是因为你。”
???
!!!
“因为我?怎么会因为我?”
景樊摇摇头,“不知道,但想来是没别的原因了,我努力了那么多次都撼动不了命运一丝一毫,可这一世,因为你变了,就仿若开启了命运之门,一切都不再受阻,也许你就是那把能扭转我命数的钥匙。”
敖然看着越说越离自己越近的人,简直心跳如雷,想往后退避开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对方堵在了床角,躲不得,退不得,他摇头,想说“不是”,你是主角,这本就是你的命运,天选之子,肆意人生,本就是你该得的,我一个炮灰,台词都没几句,除了惹事,什么作用都没有。
对敖然眼神里的否认,景樊却不受影响,神色依旧坚定,“我从前最恨你,最痛苦,最孤单时想到的都是你,每每因因想到而夜不能寐,心中全是恨,恨之入骨,恨的牙痒痒,恨得想把你挫骨扬灰。”
此言一出,惊得敖然一个激灵,几乎缩成一团,景樊却抚上他的后背,轻轻安抚,“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源于你,因为救了你,我家破人亡,我一生过得生不如死,你是我所有厄运的源头,是罪魁祸首。”
字字诛心,声声啼血。
敖然连连摇头,不是他,他不是那个“敖然”,他不会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
“可是现在那个‘敖然’没了,来了你,什么就都变了,我想做的事可以做,我想杀的人可以杀!我想要的权利也都能被我收归于囊中,就连这天下只要我想,我相信很快也会被我踩在脚底下,随我揉捏,那什么汤家也好,陈家也罢,我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天道不阻我,只要命运待我公平,我景樊便可成为天下之主!无人能敌!”
敖然听得惊心动魄,这便是主角吗?他的野心,他的狂妄,赤裸直白,明明台词说得像个反派,可却让人觉得理所应该,震撼人心。
“敖然,”刚刚还动人心魄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我在想,你来就是为了帮我吗?不然你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你出现了,什么就都不同了?敖然,你是从哪来的呢?”
不知什么时候景樊已经将敖然几乎拢在怀里,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快要贴上他的鼻尖,声音不高,宛若呢喃,“你是这个大陆的人吗?你为什么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如果你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你会离开吗?”
说到“离开”二字时景樊脸色突然一变,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声音更是狠厉,一字一句,不容置喙,“既然来了,便再也别想走了,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你,我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生也好,死也罢,永远别想走!”
敖然只觉对方的气势像是个庞大的牢笼,将他死死困住,挣脱不得,他因他的遭受的痛苦心痛,因他历经的磨难难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改变了一切,他也突然开始迷茫他来这里的原因,可无论如何,他不想成为一个人的所有物,被这个人捆住,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质,早已不是他想得那般单纯了。
其实说来,他应该一早就有预感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即便心中有预感,但敖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目光直视着他,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樊捧着他的脸,眉眼弯弯,“我的意思是……”想要你,想让你成为我的人,永远都不分开。
余下话语,已经淹没在二人的唇齿之间,这一次的亲吻比之前那次猝不及防的意外更真实,更深入,望着敖然瞪圆的眼睛,景樊眼里的笑意更深,上次他也过于惊讶,甚至不曾好好体味,如今再一次触上的感觉,让他灵魂都在颤抖,舔吮揉捻,破开他的牙关,细细舔过每一颗牙齿,柔软的唇肉让人浑身发麻,身心愉悦的想要更深入,触碰到更多,更多……
这人以后就是他的了,他想怎样就怎样,这样的亲吻,甚至更多,更亲密的,他都想要。
敖然反应过来时,合不拢的嘴角已有津液划到下巴,他嘴唇已经发麻,对方的唇舌还在自己嘴里深入,让他不由呜咽出声,呼吸有些跟不上来,手脚也微微发软,他快招架不住了,他想后退,却早已被对方抵在墙上,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结实的腿正横亘在他两腿间,狠狠压着他,对方的强势让他无力,霸道而又越来越凶狠的吻让他颤栗。
耳边是两人绵绵不断的亲吻声,听得人烧红了耳朵。
“呜呜呜……”放开我!
所有的声音都被对方堵住吞咽,只留下可怜的呜咽声。
推也推不动,退了退不开,敖然眼圈都发红了,湿漉漉的水微微浸湿了乌黑的眼珠。
景樊盯着他,对方的每一丝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难耐的,羞涩的,无措的,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近距离观察,原来这般有趣又招人,而这些情绪都因他而起,只要一想,他心都满了,莫名的,令人愉悦的情绪好似要溢出来了一般。
原来掌控一个人的情绪、表情甚至所有,是这般的畅快的事,尤其这个人是会让他冒出别样情绪的人。
这场亲吻结束时,敖然双目都迷离了,软绵绵的身子早已跪坐不稳,被景樊拽已不知何时坐在了对方那条梗在自己腿间的大腿上,后脑勺也被对方抚着,脸埋在在他宽厚胸膛里,敖然喘着气,鼻息间都是对方的气息,像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得缠绕着他,越闻越让人迷离失神。
许久,敖然才缓过神来。
一抬头还见景樊笑着看他,目光一错不错,眼里莫名的情意让他心颤,逼着自己静了心神,敖然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景公子这是失心疯了吗?对着一个男人也能亲下去?你不嫌膈应吗?”
对于他的难听话,景樊也不在意,拇指划过他的下巴,替他擦掉还残留的水渍,他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肯定接受不了,甚至他有可能还喜欢着自己的妹妹。
但,那有怎样?他想要的,便只能是他的,他会让他乐意的,毕竟一辈子那么长,他无路可退。
“敖然,这样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希望你——适应。”“适应”是他已经斟酌了的词。
敖然被他的直白和霸道,惊得无言以对,适应?这是告诉他,他只能接受,不能拒绝吗?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你疯了!你要和你那姑父肖杨平学吗?好好的直男不当,非要当个短袖?”敖然结结巴巴的怒骂。
景樊似乎爱上了摸他下巴,手一直在那里摩挲,敖然被箍在他怀里,怎么也躲不开。
“我与肖杨平不同,他是个人渣,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可我只会喜欢一个,他欺负你,我会杀了他救你,可我欺负你,这世上无人能救你。”
敖然顿时气得恨不得咬死他,“你好意思说他?你不也喜欢琅茶的同时也喜欢尹兮濛吗?你继续喜欢她们不好吗?何苦与我过不去?”
景樊皱着眉,“我何时喜欢过她们?”
他眸子里的疑惑丝毫不作假。
敖然冷嗤一声,暗道渣男,“你第一世,她们对你都照顾有加,你也爱她们的死去活来的,这如今说忘就忘?”
“我没有。”景樊摇头,“我不记得了,我早就忘了她们了,我只想救我家人,只想改变天命,我怎会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翻了个白眼,敖然一把拍来还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冷笑一声,“景公子,建议你还是好好回忆回忆吧,毕竟和女人在一起才是正途,莫要和个男子纠缠不清!”
【作者有话说】:哎,今天又是短小的一天,好忙,没时间了写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景樊对他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胳膊穿过他的腋下,钢铁一般的手臂直接揽过他的腰,紧紧箍着,将人锁在怀里,一手又捏着他的下巴,让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认真道,“我第一世有没有喜欢过她们我已不记得了,但后来便不曾再与她们有过太多接触,交流更是少得很,她二人,我如今甚至都想不起来长什么样子了。”
敖然挣扎着,紧紧贴在对方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起伏的胸膛,好像也牵动得他不由心跳加速,让他无措又惊慌,还有对方直白且真诚的目光更让他脸都有些发热,可是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不由气恼,“你先放开我,别总这样抱着我。”
景樊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敖然只得放弃,皱了眉,严肃而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你和她们两个的事与我无关,不用说给我听,我也没兴趣,但我们两个,无论你如何想,希望你理智些,你觉得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命运,无论这两者因果关系是否成立,都不是你我要发展成这种不合理关系的理由。且先不说是不是因为我,即便真是因为我,你现在的感情也不过是不加思考的冲动或是之前经历的太多的磨难,突然的改变让你激动,然后情绪亢奋之下有了错误且混乱的认知,无论你现在记不记得是否喜欢过琅茶她们,但你从前绝对是喜欢女人的,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莫要一错再错,再者——”
敖然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我真的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你我二人就算不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你也可以改变,也会得到你想要的的一切,天下也好,至尊之位也罢,皆可唾手可及。”
景樊脸上的笑逐渐收了起来,神色变得严肃又凶狠,捏着他下巴的手都用力了几分,质问道“你觉得我是冲动?我要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需要你来改变我的命运?”
敖然梗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他,“难道不是吗?”
景樊嗤笑一声,似是气急,语里都是浓浓的怨气,“那你又如何得知这不是我深思熟虑了许久后的决定,我忧心纠结了多少次你又可知?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是疯了,我是想多了,甚至每次都在劝诫自己,你不值得——不值得我信任,不值得被我规划在我的世界里,可是一次次试探,你的做法偏偏都是要让我放下防备,让我接纳你,这无数世来,我早就不愿信任任何一个人,不愿与任何人接触,可你偏偏要出现,还逼着我将你放在我心里。”
景樊越说越气,他的心不受他自己控制了,那颗被他裹了一层又一层,深深埋藏在黑暗最深处的心非要破壁而出,非要柔软的去靠近另一个人,可他自己也不想再阻拦。
既然已如此,他为何不能遵从本心,他也想开心一些,想有个人陪着,这个人能让他开心,他又为何非要拒绝呢,指尖细细摩挲着敖然的腰侧,柔软又温热,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想要扯掉这层碍事的衣服,更距离的去触碰,只要一深想,他心跳动的更不受控制,不由勾唇邪笑着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因为你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不过那又如何,于我来说你就是改变我命运的关键,在我这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上天都要把你送给我,我又为何要拒绝,你就是我的,本该就是我的,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我不过是顺应天命,顺从内心。”
敖然都不顾上那只还在他腰间乱来的手,怒骂道,“你!你……简直强词夺理!你滚开!我就不该管你,随你如何。”
景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果然还是会让他心情愉悦,忍不住又俯身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叫骂声,直到亲吻得他呼吸又困难了,才宽宏大量道,“今日不欺负你了,休息会吧,好好养伤,夜里还有事要做,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说着便搂着敖然躺下,把胳膊垫在他脑袋下面,揽着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敖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了,发丝纠缠,亲密无间。
“你睡你自己屋里去,别躺在我床上,走开!”
把人搂得更紧些后,景樊才道,“这里本就是我的屋子。”
敖然一边推他,一边怒道,“让开,我去客房。”
“客房没有这里舒服,乖乖躺着吧。”
说着一手蒙上了敖然的眼睛,腿也压在敖然腿上,让他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对方温热的身体贴紧他,严丝合缝,视觉不在,触觉更为清晰,隔着衣服也无济于事,让他心跳如雷。
敖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接触,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感觉让他害怕。
似是知道他要在说话,景樊声音低哑,好似还带着几分期待,“你要再说话,我就再亲你,我如今尚且能控制自己,但若真再亲几次,我也不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敖然快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被噎住。
什么叫更过分的事?他已然不敢深想。
显然这句威胁也确实有用,敖然沉默着不再开口,见人老实了,景樊又将人搂紧了些,也闭了眼,这几日,他也很累。
这一觉,两人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已经下午,敖然迷迷瞪瞪觉得脸硌得有些疼,还有梗在腰间的重物也压得他难受,勉强挣开眼,就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由侧躺改为趴着睡了,脑袋埋在景樊的胸膛上,对方的手臂也紧紧环着自己的腰,睡得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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