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樊压下他的挣扎,唇贴在他耳边,湿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里,声音残酷又狠厉,“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答应的,还记得吗?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没有丝毫温度,他似乎也不打算等敖然回复,“不记得?我帮你再回忆一下。”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又深了几分,敖然挣扎的动作更大,对方却纹丝不动,只能色厉内荏地凶着道,“你放开,滚开,我要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吗?嗯?你连挣扎都挣扎不开,怎么杀我?不过——让我死在你身上倒是可以。”他说着似乎还挺想这么做,低沉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恶魔,轻笑了两声又威胁道,“然然,那天晚上我已经收敛了很多了,还有更多更狠的都顾及着你没做呢,我这里都还没进去,你现在想试试吗?不过,那天只放了些小玩意儿,你就哭成那样,要是我做的更多,你得哭成什么样?嗯?”
敖然整个人都僵了,对方那里,他那天见过,碰过,也摸过,可怖至极,如果放进去,他会死的。
泪水划过脸庞,敖然抬着腰身躲避他的手指,前身却快要贴在对方的身前,“别再逼我了,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都这么对我,放我离开吧。”
景樊把一条腿插在他两腿间,抵着他,“乖,明明是你在逼我,我已经给你时间适应了,可你非要离开,是你逼我这么对你呀。”
“不,不是,”被倒打一耙,敖然又气又怕,脑子都乱了,“明明,明明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我也不会到这里,我也不会被你这样欺负……”
景樊眸子又沉了几分,搂着人,“说起来,正好我们来聊聊是谁把你送到这里的?你又是哪里来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手指拂过那张被自己吻得艳丽的唇,景樊指尖停留在上边,时不时碾压几下,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瞳孔紧紧缩着,“那个送你来这里的人是谁?”
敖然抿着唇一言不发,刚刚被狠狠蹂躏过的唇如今在对方的每一次触碰下都有些刺痛,然而疼痛也让他有些清醒,发散不受控制的理智也稍稍回笼。
头有些疼,可他却清醒地知道,景樊的问题他不能回答,关于系统,关于他的来路,都是他最后的秘密和保障,他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哪怕这个系统一直在坑他,他也不愿说出去,如果他最后的一点隐私也被景樊知道,他便觉得自己在景樊面前就像是被真的扒光了一般,任由对方拿捏处置,再无一丝退路。
“不想说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还泛着诱人的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景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从哪来的?”
抓住他的手,敖然压下混乱的思绪,“放开。”
“我问你是从哪来的?!”景樊语调都高了几分,一字一句,狠厉至极,他从未深究过敖然从何而来,只以为同他一样是大陆上的某一个人重生了,只不过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罢了,可细细想想,怎可能这么简单?疑点太多了,敖然知道他第一世所有的事,不,不光是他,景襄,景家,甚至陈家,汤家,包括《极道》,他一清二楚,就像是一个神一样,站在高处,看遍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一个寻常的大陆人,即便如他一般重生过多次,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这样的话,那他是从哪来,重生这样离奇的事都能发生,那更离奇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可能?
——敖然,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会不会是从别的不知名的神秘地方而来?
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
景樊不敢深想,只觉后背发凉,敖然如果只是这个大陆的人,他尚且可以捆住他,无论跑到哪里,他都可以将他抓回来,可如果他不是,他要去哪里找?他能去哪里找?
如果他彻底离开这个大陆,他是不是再也寻不到他?
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般,疼得景樊浑身战栗,他绝不会允许他离开!哪里都不行!
感受到身上人的气压越来越低,整个人都仿若一团黑云笼罩在头顶,敖然心也跟着一颤,控制不住地咽咽口水,往墙边缩了几分。
看到他瑟缩,景樊肆虐的气息又上涨了几分,膝盖往上顶了顶,人也压下来几分,逼得敖然后背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墙上,“你怕我?乖,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便不会欺负你,告诉我你从哪来?”
努力克制的声音听着极为温柔,带着诱惑,像是要将那懵懂的小兽骗进自己的陷阱里。
可是他眸中的凶狠如果能再少几分倒是极有说服力。
退无可退的贴在墙上,敖然忍住惧意,“我能从哪来,不过也是个重生的人罢了。”
这样的景樊他从未见过,最可可怖的时候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伪装的温柔也遮掩不了他杀气腾腾的气势,他不想再火上浇油,不然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是吗?”景樊的笑意不达眼底,更显骇人。
不自在的扯扯嘴角,敖然双手抵住他越来越近的胸膛,偏过视线,“是,你让开,我,我困了,要休息了。”
“呵呵呵……”没有一丝笑意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敖然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对方的唇落在自己耳边,若即若离的贴着,“你觉得你今天晚上还能休息吗?”
冷酷又残忍,宛若恶魔。
敖然惊得心都缩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哪里来?把你送到这里的人是谁?”
“没,没谁送我来,我,我就是死了,又突然重生了。”明明知道不能害怕,可是敖然却控制不住打心底里产生的心慌,躲避着对方的视线,说话都结巴了。
话音落后,空气沉寂了半分钟,敖然未等到回应,不由抬头看了眼,对方的眸子敛着,看不到里面的思绪,让人拿捏不准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敖然咬了咬牙,推了他一把,对方居然没有用力,轻而易举得就被推开,周围的空间总算大了,敖然缩回手,道了句,“我休息了。”便想睡去。
然而——
人还未躺下,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之大,敖然只觉手腕快要被捏碎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响起,敖然一个激灵。
——
上好的里衣被撕成一条条破布,惨烈地丢在地上,双手被捆在后背,一条腿的脚腕被绑住,顺着床梁挂在半空中,本就浑身不着一物,还要以如此大开的姿势困在床上,敖然羞耻的全身发抖。
景樊的指尖沿着他的鼻尖一路摸到被挂在眼前紧绷的脚尖,在身下人的战栗中,又沿着纤长白皙的腿摸了上去。
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远比粗暴来得更揪心,敖然瞬间湿了眼眶,他太害怕了。
在把人吓得瑟瑟发抖后,景樊在从身后的床柜里取出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黑匣子。
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拿出一个漂亮的瓷瓶,亲身体验过,怎会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蹬着腿,敖然疯狂的挣扎,却被绑在空中的脚腕牵制住,绳子磨得白皙的脚踝都发红了。
看着他做无用功,景樊面无表情的挖出一大块淡粉色的透明膏脂,量比上一次多了好几倍。
在少年惊恐地瞪圆的眼睛里,景樊的手指毫不留情一点点探了进去。
——
无边无尽的欲望让人发疯,对方的手段也比上次更残忍,带着折磨的意味,只为让身下的人疯狂。
敖然咬着唇压抑那些难耐,可怜的下唇已经渗了血,景樊却沉着眸,扣着他的下巴,逼得他合不拢嘴。
比起上一次最终无奈的妥协和保证,这一次,敖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汗水浸湿了床单,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红的,青的,紫的,还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牙印。
景樊眸子深得似乎要滴出墨来,痛苦的何止一人,他身上又何尝不是满身汗水,肌肉都紧绷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逼问,他都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痛呼和申吟,别的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样的秘密,他要如此隐瞒,即便如此也不肯开口。
这一夜,终究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越来越暖和了,连着多日都日头高照,一片晴朗。
太阳一晒,之遥山的雾都淡了许多,清柚一早就收拾好,在主屋前候着,天未放明时,管家来通知她,说是景少主吩咐,今早需来伺候,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敖公子了,清柚压抑不住开心,不过听闻敖公子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如此一想,清柚又有些忧伤。
纠结的情绪让她手指不由自主地缠着衣袖绕来绕去,颇有些心急如焚。
“来人,备水。”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景少主,清柚忙收了思绪,应道,“是!”
景少主的下人不多,但每个需要干活的地方都有人,各司其职。
清柚昨日就被带领着认了地和人,她是个聪慧的,一次便都记了下来,这会儿轻车驾熟。
敲了两声门,里面就让她进来,屋内的陈设看似简单,但一桌一椅都极为奢侈,清柚在景家多年,见识的不少,这些贵重的东西,她多少都知道些。
低着头不敢乱看,清柚端着水盆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清柚愣了愣,屋内一股甜腻至极的奢靡的味道,清柚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但闻着让人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正奇怪时,屋内传来一声清浅的闷哼声,清柚顿时精神了,是敖公子的声音。
不过——
敖公子不是昏迷不醒吗?
抱着疑惑,清柚踏进了里屋。
紧紧蹙着眉,半睡半醒的敖公子被坐在床边的景少主搂在怀里,眼睛和嘴唇都是红肿的,脸色白的好像透明了一般,他身上穿着见洁白的绸缎里衣,半遮半掩的盖着松软的被子,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红痕,还有或深或浅的牙印,他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一圈的深红色的痕迹,看着触目惊心。
清柚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怎么努力都迈不动步子,她浑身都在颤抖,手里的水盆一瞬间重的仿若有千万斤一样,再也端不住,哐得一声落在地上,声音刺耳至极,可她却置若罔闻。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床上那个往日里笑颜夺目温润如玉,这会儿却凄惨的躺在别人怀里,眉宇间都是化不开的愁云的少年公子。
她是个不谙世事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丫鬟,识得的好些字还是敖然教给她的,但再年幼无知,她也知晓敖公子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看人眼色的生活让她懂事早慧,许多腌臜事她没经历过,但也见过,敖公子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昨夜被,被景少主……
清柚不敢深想,她的手都在抖,她不愿相信这个明亮如暖阳的公子被这样对待,她也不知道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再盯着他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冷厉残忍的声音让人后背一凉,“这点儿事都做不好,以后不用再来了。”
清柚忙回过神来,温热的水已经打湿了鞋子,脚也沉了许多,比起那些警告,她更在意的是床上那个人。
敖然浑身都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眼皮沉挣不开,满脑子都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不想回忆,却不断闪过的画面,绝望的,战栗的,痛苦的,让他退无可退,恨不得一死百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确实让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他吓了一跳,但也打碎了那些迷乱的景象,眼皮太沉,可他还是努力睁了开,入眼的是个苗条纤细的少女,敖然眯了眼睛,眼前那个神色复杂,满脸不敢置信的少女是清柚。
gu903();下一秒,他的神态比清柚还惊恐,瑟缩着,想要将自己藏起来,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不想让任何一人看到,对方的神色显然已经清楚他和景樊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关起门来,他尚且还能忍,可若人尽皆知,他真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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