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树枝断裂地声音惊得宋景文连忙一把将谢风带进怀里,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元隆历十六年4.25日
媳妇的手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当我看见他用珍珠给我造出的画像,我还是惊了!我是不是得给他的手上个保险?
各大商铺突然卖起了珍珠画,我。。。我心态崩了,说好的世间独一份呢,哼!
第67章流泪树
宋景文透过高大的落叶乔木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双暗中窥视的眼睛,他脚下一动,一颗石子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谢风迅疾地捡了根树棍追了上去,眨眼间,已至树后。
树后意料之外地冲出了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惊恐地往反方向逃窜开来。
为首的人身量处在青年与少年之间,约莫只有十三岁。宋景文笑了笑,跟他比跑步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宋景文汗都没出,长腿迈开来不费丁点儿事地就将跑得最快的小子提溜了起来,笑得像个人贩子,小子,你们这么做事不地道啊。偷看别人亲嘴是会长鸡眼的,知道不?
尹献自知理亏,缩着脖子嗫嚅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谁让你们在这儿干这种事,还都长得怪好看的。大家不就好奇嘛,又没有出啥子事,你就放了我们呗。
小孩还挺害臊,小脸憋得黑里通红,大着舌头含糊着将打啵说成这种事。
谁不喜欢听好听话,小孩都夸自己好看了。谢风窃喜地摸了摸滚烫地脸颊,直接将尹献从宋景文的手里解救了出来,挥挥手,你走吧,下次别偷看别人,小心被揍。
尹献不好意思地用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谢风,又拿眼觑宋景文。
宋景文看着面前的一群小孩,不,尹献已经算不得小孩了。这个年纪基本上能够为家里赚钱了,再不济也能扛起地里的活计了。
他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毛,怎么滴,这是看在我夫郎面子上让你走,你还不走了。想做啥啊,有话就说,说完了赶紧带着你这群小伙伴回家。天黑了,让你哭都找不着路。
尹献眼睛一亮,昂着脑袋像是一只大公鸡,气势上就比其他小孩高出了一截,嗓门也大,我想跟着你做生意!之前那个叫王满的总来我们这儿,我想跟着他干,他不要我。
宋景文诧异地砸了下嘴,调笑道,你能干什么,找你干活不如找个比你高比你壮的。他不要你我就能要你了?
尹献从怀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块骨头,这是附近最大的海龟,只有我能抓到这么大的龟。这只是一小节骨头,完整的在我家里。
尹献极力地推销自己,拍着胸脯道,我比别人眼神好,还有耐心,能找到最好的猎物。
宋景文半信半疑地审视着眼前还未长开的少年,摸了摸手里的骨头,嘴角抽了抽,笑道,你们该不是从船队到你们村开始就盯上我了吧,这是早有预谋啊。
尹献挺着胸膛,坦然道,姆爹说了,机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我觉得这话很对,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小渔村,高水村虽然临海村民却不能去太远的海域,所以大家都挺穷的。不仅如此,村子又处在贾国的边陲上,周边还有驻军,说不准什么时候两国开战了,我们保不准就会被殃及。
我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有错吗?
条理清晰而又言语简洁,宋景文莫名地从尹献的眼中看出了狠厉的神色,这小子了不得啊。
宋景文拍了拍尹献的背,感受到了对方扎实的肌肉以及紧绷防备的状态,他不动声色地朝他身后的那群小孩看了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群小孩看着也不是不懂事的熊孩子,
宋景文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我会在高水村多待几天,你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试试,合格了我就收下你。其他的,等你过了我这关,咱们再详谈。
尹献忙不迭地点头,显然是没想到这种大老板真的收下自己了,有点晕乎乎地,您放心!您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明儿我就让您知道我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听见朱远的叫喊声还当是幻听呢。
哥,你快来啊。朱远吓得声音打颤,奔着尹献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慌张地去拽他,贝贝不行了,跟村长家的牛一样,又呕又吐的还浑身抽搐。
谢风也蹙眉叫了起来,亲爱的,你快来看看,这小孩有点不对劲。他赶忙疏散开人群,给地上不停抽搐的小孩留出呼吸的空间。
谢风的声音焦急而又无措,宋景文这才发现他在自己和尹献谈话的时候混进了孩子堆里。
别动他。宋景文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谢风的身旁,和他一同蹲在贝贝的面前。
宋景文谨慎地拉开贝贝的眼皮,还有意识,他拍了拍贝贝的小脸颊,细声细语地唤道,贝贝?
谢风看到宋景文后也逐渐镇静了下来,他眼尖地发现了小孩的手里紧捏着一枚东西,他手里抓的什么?
宋景文闻言掰开贝贝的手指,抠出了两个圆润的像是坚果一样的东西。
朱远立即指着头顶的树叶大叫起来,流泪树的果子,村长都说了不能吃的。
宋景文仰着脑袋粗略地扫视了一圈,问道,这就是流泪树?
朱远点头,挺能唠叨,这树村长不让砍,说砍了不吉利。一对它动刀子它就会流出白色的泪。但是种子和树叶都有毒,可把人害惨了。
尹献恼火地踢开地上的果子,急得直冒汗,将贝贝抱起来就往回走,我去找大夫!
宋景文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也跟了过去,谢风则不安地拽了下宋景文的衣袖,两人落在后面咬着耳朵,咱们这算不算摊上事了?初来乍到的就碰上这种事,有点担心。
宋景文不在意地揉搓着谢风的耳垂,安抚道,小祖宗唉,我们这是见义勇为还差不多。
宋景文咬开流泪树的果子,越看越觉得在哪见到过,椭圆状的果子,顶端有喙尖,基部略凹,他晃了晃手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谢风一把打掉宋景文的手,踮起脚捏住了他的嘴巴,忧心忡忡地骂道,你是白痴吗,什么东西都吃!快点吐出来,赶紧去漱口。
宋景文舔了舔嘴巴,眯着眼道,没事,我大概知道这个是什么了,咬了一口还不至于像贝贝一样,他那是吃多了。
宋景文顿了顿,眼里闪着精光,不过,这片树可是好东西啊,咱们又要发财了。这树流的不是泪,是橡胶啊。
谢风对宋景文的博学已经习以为常了,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宋景文的手。
接着,谢风甩手在他背上敲了一下,见宋景文咳得弯下腰才满意,施施然地收回手,吐出来就好了嘛,让你漱口非不听。
你好凶哦!人家好喜欢哦!宋景文特别做作地扒在谢风的身上,两人像是树袋熊一般拖拖拉拉地进了贝贝家。
高水村的大夫还不如陈目呢,没有传承的医术全靠自己摸索以及早年外出求学得来的。
徐莹哭哭啼啼地抱着贝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高大夫,你看看,尹献说贝贝吃了流泪树的果子,您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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