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恒亲自将人要了回来,看着遍体鳞伤的元莫意勃然大怒,大理寺少卿撞在了枪口上,你们这一群废物,大理寺什么时候开始屈打成招了!我的爱妃若是有什么好歹,你们都跟着陪葬吧!
天子一怒,文武百官跪倒了一片儿。彦文帝虽说是难琢磨了点儿,但是政绩却是有目共睹的,左右挑不出错来。
就算是攻打别国也是为了贾国的千秋大业,功在万代。
下朝后大理寺少卿被围堵了起来,一众人捶胸顿足的骂,你个老糊涂,怎么把陛下的爱妃给捉了去!
太妃让抓的人,一个男人我怎么知道他是妃子!冉大人哭丧着脸。
他稀里糊涂地成了个炮灰,冉大人叫冤啊,进了大理寺的人不论有罪否,都得挨顿鞭刑。这其他的诸如铁梳子、插针、断锥等要命的玩意还没往宠妃身上招呼呢,他冤得都没处说去。
精明的人顿时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噤声散了去。
这宫里的消息弯弯绕绕地进了宋景文的耳朵,他翻着手里最新的杂志,不时地去挠一下谢风的下巴,眼皮都没抬地说道,太妃倒也是个人物,还能作妖。
谢风就着他的手吃了一枚蜜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太妃好像是和亲的敏英公主啊,那岂不是舅舅送来的?
宋景文翻书的动作顿住了,犹疑地看向谢风道,舅舅最近有来信吗?这事若真是他在背后指使的话,咱们的处境可就不太好了。
谢风对此心知肚明,自己的头顶上还贴着个小亲王的名号呢。尽管只是个闲散王爷,但这血缘关系不假啊。
他仰着头,手里摆弄小礼物的手都停了下来,恍然道,从咱们上次没能如约去狄竺国,舅舅就一直在催我,信都送了好几封了。
难怪!谢风麻溜地起身,从书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那几封信。
宋景文拿过几封信匆匆看了一眼就放在烛火上燃了,面上不显,心里已是百转千回。
谢风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踌躇道,要不我现在去收拾行李,咱们趁夜走?
看样子吓得不轻,宋景文故作轻松地对着谢风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过是猜测而已,咱们不做亏心事,做什么要急着跑。你是狄竺国派来的小奸细吗?
谢风恶狠狠地瞪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我问你呢,你是狄竺国的人吗?宋景文老神在在地捞起谢风往腰侧一挂,咱们可是土生土长的贾国人,动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谢风转了转脑袋,觉得夫君说的极有道理,呆愣着张大了嘴巴,也是哦。
一副傻样
奈何宋景文喜欢得紧,纵着他胡思乱想,给这小祖宗分配了个任务,这批生产的杂志在内容上添上一条,明日起连放三晚的烟花,请全城的人看焰火。
闹那么大的动静谢风眨了眨眼睛,默契地笑了,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在京都,而不是像每年一样去了边境!
孺子可教,宋景文捏着他的下巴讨亲亲。
报纸的最终出版还要过朝廷的眼,但是杂志不用,这是宋景文弄出来的新东西。厚厚的一本,多是些潮流时尚,邻里轶事,趣味广告,买一个就如同是开盲盒。
这杂志可不单单是纸制品,里面还藏着小玩意,有胭脂水粉,有迷你兵器,甚至是儿童玩具。
这受众要比报纸大得多,毕竟不是全国扫盲的时代,不识字的人有很多。
宋景文不满足于此,白日里带着谢风往剧场走,那边又开始排练上了新剧。
而宋老板要发挥资本的力量,打算让自家小宝贝带薪进组,人家老板给你递了多少次邀请函了,请你当男主角都不心动?
谢风手捧着一杯薄荷水,清清凉凉地润着脾肺,闻言绽了个笑脸,那男主角是个十五的哥儿,我我又没那么小。
说着说着还羞起来了,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衣领中。宋景文心想你这巴掌大点儿小脸蛋,白白嫩嫩地一碰就是个红印子,还不够显小?
剧场的老板又不瞎,选你肯定是因为你符合角色要求呗。长得小巧,说是十四我都信。宋景文捏着他的耳垂磨了磨,热气呼在对方的耳廓上,顿时绯红从脖子蔓延了上来,谢风推他,你别弄,有人呢。
宋景文耍赖地趴在他的身上,从后面将人搂住了,我抱自家媳妇也不行?莫不是十五岁的风宝宝嫌弃夫君了?
又胡说八道,谢风一个手肘向后送去,淘气地叫他宋叔叔。
宋叔叔当即让人去给剧场的总把头回话,径直拐了自家的小东西回去干成人能干的事儿了!
京都的天渐渐地冷了,谢风每日去剧场排练。当初拒绝的是他,如今开始了却是比谁都努力。
剧场的高老板勤勤恳恳地向幕后的东家宋景文事无巨细地汇报,在舞台上的时候都生怕谢风把自己摔了磕了,他没法跟东家交代。
高老板心惊胆战地送走了宋景文,转头对着手下的常驻戏子一番严打,皮都紧实点儿,咱们这戏演好了,官老爷们和小姐太太的赏银不会少。学学谢风的那种刻苦的精神,都散了吧。
宋景文把人往剧场里支,自己则辗转与几个厂之间,又将京都范围内的宋家的管事都集结起来,闭着门商量了一整天。
白日里的工作量还是太大,谢风晚上回来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熟了,叫人心疼得紧。
宋景文叹息一声,任劳任怨地替他揉着腿.肚子,再一寸一寸细心地摸上精油,直把人染得香喷喷的才揽进怀里。
谢风舒服地呻.吟出声,哼哼唧唧地乱蹬,无知无觉地将自己的脚往宋景文的身上送,后者又气又笑地夹.紧了他的腿,宠溺地骂,小没良心的,回来就睡,我反倒是成了个独守空房的了。
同样是稀疏平常的一天,宋景文正在别院的亭子里对着账本。季舟匆匆找了过来,神色焦急地站定,出口便是惊人语,谢风被一队官兵带走了!
宋景文倏地起身,带起了桌案上的笔架,笔架摇摇晃晃地转着圈,终是啪地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他蹙着眉头,当即要往外走去,因为何事?
季舟急忙跟上他的步子,脸色有些难看,风哥儿杀了韦承林。
韦承林乃是韦家的独子,虽说韦家的威风不同以往,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这一下子把人家的独子弄死了,岂不是结了死仇!
宋景文不信,不自觉地袒护道,风儿不会是那种人,就算是有也定是那韦承林先做了没理的事儿。
人带去哪儿了?宋景文飞速地思索起来,脚下一转又回了家一趟。
季舟冷静了下来,言简意赅道,因着死的是朝廷命官的儿子,风哥儿现下已经被带到大理寺了。
宋景文心下一惊,纵马疾走于街市上,将身后的众人远远地甩了开来。
他隐忍着怒气不发,来的路上已经琢磨出这事儿有蹊跷了。
宋景文微笑着敲开大理寺的门,礼貌地表示要见冉大人。
宋景文在这京都可是出了名的,不单单是个商贾,前阵子还自由进出宫门,哪是他们小官差能开罪得起的。
gu903();守门的立马去通报了,谁想冉大人态度坚决地闭门不见。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