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上司和难吃的红豆泥是一个等级的,聒噪的同事和永远干不完的公务是一个等级的,讨厌的蔬菜和总是出故障的美咲的游戏机
伏见的思绪停在了这里。
然后另外几个人就茫然地看着这个黑发的青年突然咂了下舌头,眼里的不高兴情绪更加重了。
医院的建筑结构决定了它不能依靠自然光源照明,长长的通道狭窄逼仄,缺失了照明的走廊像是怪兽蠕动的肠胃,走在里面有种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的恍惚。
两边的病房门大部分都关着,宗像抬手拧开了一间病房的门,年久失修的门吱吱呀呀地开启,发出巨大的噪声,给人一种要惊醒沉睡在黑暗里的怪物的既视感。
借着昏暗的微光,他们可以看见里面一片狼藉的摆设,似乎当初医院关闭的时候十分匆忙,移动病床横七竖八地拖在病房里,床单以及各种医疗器械凌乱地堆砌在床上地上。
伏见用佩剑的刀鞘去挑起地上散落的一个空袋子,透明的输液袋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被伏见一动就扑簌簌地落下一块块的灰壳。
宗像一只手扶着眼镜,弯下腰正想去看那个袋子,动作就定格在了半路。
一点细细的灰尘落在他的镜片上。
宗像慢慢抬起头,视线定在天花板上。
老旧的天花板和那些用钢筋混凝土制造的楼板不一样,动作用力一些就会震动,落下一些灰土。
现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正在细微地颤动。
有人在上面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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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文豪里太宰的毒蘑菇梗,我一直对太宰吐出来的彩虹印象深刻哈哈哈哈哈。
上班好累。
你们的大胖鸽子终于也成了个社畜。
我不再是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大学生了呜呜呜呜。
被自己突然的步入社会惊得毛毛都哭湿了一大片,感受到了来自生活的毒打。
读书真的好幸福,怪我以前不珍惜。
要你们亲亲抱抱评论浇水!不然就哇啦哇啦地嚎给你们看!
天花板降临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他们都绷紧了神经,他们都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唯一可以证明这里危险性的,就是情况报告单上失踪人口下一串数额庞大的冰冷数字,而就在他们出发前,这个数据还在以平稳顽固的速度向上攀爬着。
他们都足够聪明,也足够谨慎,这是好处,可惜有时候也会让他们的判断有所延迟。
宗像微微眯起眼睛,侧耳听着上面的动静,越听越感到疑惑,他刚开始以为上面走动的是一个人,但是后来又在那种拖沓延迟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种如影随形的窸窸窣窣,如果这是个人,那他就是手里拖着什么东西在慢吞吞地行走,如果这不是个人
宗像有点冷幽默精神地在心里想,如果这不是个人的话,那它可能有两条腿又有一条尾巴。
听起来有点恶心。
不知道它该怎么穿裤子,每条裤子都要钻个洞吗?
神宫寺泉的想法和宗像诡异又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还更为深入严肃地思索了一下那玩意儿的衣着问题。
伏见的手按在刀柄上,一转头就看见了宗像脸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笑容,一阵恶寒就从心底里涌了上来,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一点,不过还没等他动弹一下,天花板就发出了一连串不详的咯吱咯吱。
?!
反应最快的宗像将离他最近的伏见往一旁一推,伸手再去薅神宫寺泉的衣服时已经来不及了,太宰挂在神宫寺泉身上尚且满脸的状况外,入耳就是咯吱咯吱轰隆咵嚓一串巨响,整个天花板都像是腐烂的蛋糕上塌陷的奶油层一样,稀里哗啦地当头砸了下来。
几乎是片刻之间,轰然扑起的尘土将视野里的一切都抹除了个干净,神宫寺泉抱头一蹲,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凭着先前的记忆往门口的方向连滚带爬地跑,顺带往身后胡乱摸了两下,没有摸到刚才还吊在他身上巨婴般的太宰,心里一沉。
该不会是被天花板砸死了吧?
这么想着,神宫寺泉哧溜一下贴着墙滚了出去,动作快的像是要出现重影。
天花板坠下的过程只有短短两秒,一只手穿透幕布一样厚重的灰尘,准确地扣住神宫寺泉的手腕,将他拽了出去,下一秒,一块厚重的板材就擦着神宫寺泉的脚后跟落到了地上,哐嚓裂成了三四块,巴掌大的木头碎片天女散花似的四散飞溅,威力丝毫不比蓄势待发的暗器弱。
神宫寺泉坐在病房对面的墙根下,目瞪口呆地看着顷刻之间就大变样了的病房,活像是有一只恐龙什么的从病房里挤出来了一样,两层楼被生生打通,门框凄惨兮兮地歪歪扭扭拧成一个让人牙酸的姿势,墙壁上灰黑的墙皮剥落了大半,剩下的还在摇摇欲坠。
宗像松开他的手腕,眼神警惕地看着尚未散尽的灰尘。
神宫寺泉摸了摸脸,那上面被飞散的碎片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哗哗地往下淌,很快把半个衣领都染红了,配上白大褂上的灰尘,很有一种恐怖变态医生的既视感。
还有石块断断续续地掉下来,神宫寺泉噌一下站起来坏了,太宰!
飞舞的灰尘沉淀了一些下来,不可视物的状态稍微改善了一点,神宫寺泉隐约看见了很淡的光?
这种光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深红如凝固鲜血的色泽,浓郁猩红的像是要滴下来,透过灰尘,这种颇具威胁性的色彩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略显阴郁的浅红,在无人的荒废医院里,还挺应景。
不过很熟悉。
神宫寺泉还在思索他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过这种颜色,灰尘里就响起了太宰那种极其欠揍的声音:chuya~你打的我好痛啊~
啊,对了,是中原中也的异能的颜色没错。
太宰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太宰像是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坐没坐相,半个身子栽葱一样栽在一堆石块里,整个人狼狈的活像是一块皱巴巴的抹布,从头发到衣服都是一堆霉烂的咸菜。
但是他的模样却高兴的很,鸢紫色的眼睛快乐到闪闪发光,那种充满着恶意和喜悦的神情混合在一起,足以让每个看见这眼神的人头皮发麻。
我说我怎么闻到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原来是中也你啊,怪不得我一走进这个医院就好想吐。
太宰还在不遗余力地挑衅着对方,灰尘散去后,神宫寺泉他们看过去,就见到踩着半块断裂的天花板违背物理常识地悬浮在半空的中也。
橘色头发的黑/手党干部还是那种张扬明亮的模样,他看上去比神宫寺泉遇见的太宰要好一点,至少保留了那一身裁剪合体的衬衫,白色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紧绷的手臂肌肉,不过帽子和惯常披着的风衣外套都不见了,橘色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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