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猜错了一点。
我想。
我难过的从来不是她的故去,而是她原来从来都不喜欢我缝制的东西,而我却不知道,一直到她离去后才知道这回事。
10.
炼狱,还有汤圆嘛?
弥豆子端着碗蹭过来,她的嘴边还有一点刚没吃干净的油渍。我有些失笑地拿手帕出来替他擦拭,小小的男孩子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蹭蹭我的手,甚至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我想吃汤圆嘛,好久没吃过了。他揉了揉眼睛,我有点困了,吃碗汤圆就去睡午觉,好不好嘛?
行。我匆匆把手上的活收了个尾,粗略拉起来看看长度还行,便先把针线收好,我去厨房帮你乘一碗,还有人想要的吗?
恋柱率先举手:还有樱饼、能再多给我几个吗?我可能还没吃饱
我:厨房里还有蛮多,你放心,够的。
她捧着脸小小地啊了一声,白皙的脸颊飞上两团红霞,我看着她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起身把其他人吃干净的盘子一并收好。大哥站起来自告奋勇要帮我一起端盘子过去,我和他点了点头,先把碗筷平放在地上,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把手举起来。我把白色的外袍折了一下,按照我当时变小时的记忆给他打了个结不至于绊倒,这样就好了,变小之后视觉和力气可能都没有以前那么好,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
他把地上大半的餐具都端起来,哒哒哒地往厨房跑,橘红色的头发一甩一甩的。我担忧地拿着剩下的跟了上去,唯恐他不习惯摔倒,还好一直到了厨房,都没有出现手脚不协调的情况。我把他手里的碟子接过来,而他跑去搬了椅子站在我的旁边,把剩下的食物一一装好。
你晚上还要出去吗?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问我。
是啊,你们等下吃完休息了我就去。我和他笑笑,别担心,猗窝座和香奈惠小姐会守好这里的。我要围着这附近搜一圈,万一有遗漏的鬼走漏消息就不好了。
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对着我笑,只是嗯了一声,视线投到手上的活里,闷闷地沉默了一会。我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快,但归根结底也许只是小孩子身体的依赖感,便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会等你睡着后再走。我和他笑笑,在你醒来之前,我会赶回来的。
所以笑一笑吧,大哥。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啊。
11.
孩童懵懂地抬头看我。
厨房里点燃的灯火如同鎏金般坠入他橘红色的眼眸中,就算屋外已经开始刮起冷风,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只是局限于幼童的身躯,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那么高大挺拔,比我还矮上一截去。也许是晚些时候的灯火柔软了他原本带有些攻击性的轮廓,也许是这幅乖巧年幼的样子勾起了我很久没有梦见过的回忆
我恍惚着透过他,看向了另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孩童。我们的发色,眼睛各不相同,但确实又拥有薄弱的血缘关系。但那孩子绝对不会这么看我,在他慢慢长大后,我们就连视线交汇都像是会被烫到一般短促,必要的谈吐都可以直接省略。
炼狱。
在我混沌的思绪跟上理智之前,我脱口而出。
你觉得我是个好哥哥吗?
话说出口之后我就自知失言,想着说些什么把话题揭过去,火焰般的幼童却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抱住我,他的力气有些小,就算踮脚手也不够环住我的腰。
当然了。
我下意识伸手回抱住他。他的手不知为何有点颤抖,我想是顺毛那样一遍一遍摸着他的背,心下想着是不是该再给他添件衣服。
当然了,你肯定、肯定是最好的哥哥!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心下叹了一口气,把他拉出来,又牵起他的手,大家肯定都等急了,我们走吧?
他握紧了我的手,又抬头看我:炼狱。
我在?
我偶尔,晚上会做噩梦,会梦到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望着我,又重复道,梦到你的过往。
我握住他的那只手猝然收紧。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我停下脚步低头看他,心下疯狂思索对策,面上也暗暗地沉下脸来,说说看?
他急切地摇摇头,避开我的目光,继续拉着我向前走。不知为何,我感觉他比我还要急迫地想越过这段黑暗,走到前头的光亮底下去,仿佛那样,这段时间就当作掐断了起始,我们都会默契地不再提起一样。
这算是暴露了还是没暴露啊?
我迟钝地眨眨眼睛。
第58章「鬼灭幼儿园」3
12.
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围着我转圈的那只狗。
现在天气很冷,像它这样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倒是也不少见,但冻死饿死的居多。我晚上睡不着就喜欢出来遛弯,这附近的狗大多都认识我,我也乐意给他们带吃的来喂,顺便盘盘狗头,别提有多快乐。
提着灯的女子停在我跟前。
她如同幽灵一般,行动迅速而轻盈,纹绣着蝴蝶翅膀花纹的羽织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提灯里的火光一下都没晃,烛泪围着边绕了一圈,晃晃悠悠地滴落到下面的底座上。女子姣好的容颜笼罩在橘黄色的光里,她朝我微微弯了弯眉眼。
今天附近蛮太平的。我直起腰来,朝她指了指远处的一户人家,不过那边有个小偷,我给人绑着挂树上了应该问题不大?
是问题不大。社长浅浅地笑了笑,我们这就回去吧?
行,不过社长你怎么出来了?里面没出什么事吧?
孩子们都睡下了,不用担心。她提着灯走在我前头,还有炭治郎和猗窝座看着,没事的。
我答应着,跟狗狗挥了挥手,亦步亦步地跟上去,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我想了想,还是加快脚步和她走到并排的位置上,然后主动开口:社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一如既往地敏锐啊。她叹了口气,是主公,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搞得你不开心,所以要我先来安慰你啥的反正他和你道歉你也只会说没事。
炼狱,他是不是和你谈到伯母了?
是,我点了点头,但我并没有对他生气,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她又叹了一口气:你记得,我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那时候咱俩家还是世交,我们两被指腹为婚,结成了娃娃亲来着。这段记忆我还是蛮清晰的,想了不多时就说了出来,但是我的母亲担心我我当时那种性格容易受委屈,所以请你经常去她的房间玩,我当时大部分时间也在那,所以就不知不觉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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