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大片青紫,看着颇为触目惊心,他看着都觉得疼。
江恪伸长腿,手搭在膝盖上:还行吧。
许慎目不斜视,继续工作,只是打字速度比之前慢了些。
上完药后,江恪重新换上睡衣,天色已然不早,三人准备熄灯睡觉。
凌林不想睡中间,他觉得三个人的电影里,他不配待中间,有个角落能给他就不错了。
早上那一幕给他冲击太大,但这会儿房间紧缺,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再加上他胆小且怂,于是只能继续打扰。
凌林正要卷被子睡下,忽然瞥见江恪拿出几本书,放在中间,他摸不着头脑地睁大眼睛:这是干嘛?
听见动静,许慎也看过来,然后就看见几本大书宛如楚河汉界般隔在江恪身边,把他与其他人隔开。
许慎抓被子的手停顿几秒。
江恪不紧不慢躺下:我比较看重安全问题。
凌林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两声:这几本书能保护你吗?
难不成会有人深夜闯入,这几本书正好可以用作防身?
保护自然是保护不了我,江恪若有似无瞥了眼许慎,漫不经心道,但至少,能在意外发生时,第一时间让我警醒。
许慎背着身体躺下,手指隐忍地攥紧。
江恪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把他说得像是个,觊觎他身体随时可能把他扑倒的,狂魔。
昨晚真是个意外,许慎哪能知道为什么睡觉睡得好好的,忽然就跑到江恪被子里了?
要不是凌林钻角落里,他绝不可能跑到江恪那边去。
凌林还是没太听明白江恪在说什么,他关了灯,钻进被窝里,乖乖道了晚安。
房间里暗了下来,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一地。
白天拍戏太累,凌林今晚终于没再揪着人陪他深夜畅聊,他径直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很甜的梦,梦里易琛在阳光下对他微笑,问他要不要牵手。
许慎畏寒,哪怕开了空调,进入睡眠状态也很慢,他望着月色,脑袋枕在手臂上,慢慢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许慎感觉自己抱了个暖手宝,手心里贴着温暖的东西,有弹性,会起伏,会源源不断传送热量,手感极佳。
这个牌子暖手宝可真好啊,他要再买一个。
许慎在梦里这么想着,情不自禁把另一只手也贴了上去。
太暖和了,感觉周身都被暖流包裹。
许慎缓缓睁开眼,黑暗里,他脸颊紧贴温热皮肤,耳边是清晰有力心跳。
咚,咚,咚。
似乎意识到什么,许慎猛地抬眸,对上江恪安静睡颜,而环顾四周,凌林睡姿从竖着变为横着,还打着呼噜,睡得极香。
几秒钟后,许慎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收回一只手,静静等了会儿,江恪没有任何反应,想必根本没意识到他自己正被人抱着。
许慎稍稍安心,他再度收回另外一只手。
依旧什么也没发生,这很好。
许慎慢慢往旁边挪动,沉思自己要不要去借个锁链把自己锁着,这也太可怕了,怎么每晚醒来都抱着别人。
等到稍微离开江恪身边,他彻底松了口气,保险起见,他抬了下眼眸看江恪是不是正睡着。
然后他猝不及防与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眸对上。
两人相顾无言。
江恪眼睫长而弯曲,近看下宛如两把小扇子,许慎停顿两秒,忽然伸出手,盖住江恪眼睛。
许慎:你睡着了。
江恪:
许慎翻了个身,干脆不去看江恪,自顾自闭上眼,不多时,发出均匀呼吸声。
静默中,许慎耳边有微凉气息拂过。
许导,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潺潺溪水,五本书都拦不住你,我是不是太小瞧你了,嗯?
许慎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然而在月光下,青年耳垂,却一点点,由白嫩变为淡粉。
江恪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唇角微勾,露出个微笑。
第二天一早,凌林被闹钟闹响,他睁开眼时,正是晨光熹微,堪堪才过早上七点,而榻榻米上,整齐叠放两床被子,其余两人不知所踪。
凌林睡眼惺忪地揉了会儿眼,确认不是自己起晚,他嘀咕了会儿,起床洗漱,然后赶去片场拍戏。
到达片场时,刚好收到易琛回的早,他开心得直蹦跶。
今天拍叶箫跟赵绵对手戏,造此重创,修神峰满门几乎全灭,在埋葬完师兄弟后,叶箫独自一人,走过平日练剑广场,走过听早课的佛云台,走过巍峨大门。
往日喧嚣尽数消失不见,此时只空荡荡余他一人。
叶箫走到哪儿,身后总有道影子一直默默跟着,保持不远不近距离。
那是赵绵,她当花时一直守着他,现在化为人了也守着他,陪他哭,陪他笑,走到最后,只剩下她陪他了。
这场戏不难,白柔跟江恪状态很好,一上午就拍完了。
王铭过来找到许慎:许导,明天我们女一白柔过生日,剧组要不要现在就开始给她准备?
这是常规操作,到时候微博还可以营销下。
他话音刚落,许慎就开始头疼,他勉强忍着,点头道:行。
得到许慎首肯,王铭立刻着手让人去操办了。
对待女一号,剧组当然很郑重,只不过受环境限制,条件有限,只能在民宿里选地方为她操办。
最后地址选在农家小院里,吃完蛋糕后,去室内K歌放松。
许慎这两天头疼频率直线上升,他知道这是在提醒他别忘记推动主要剧情强吻江恪。
这种走剧情似的做任务对于许慎而言,其实难度并不算很大,重点是克服心理障碍,把江恪想象成一根木头。
白柔过生日那天,刚结束完戏份,她走进化妆间里,里面空无一人,之前负责给她化妆的化妆师也不在。
白柔有点奇怪,她走到化妆镜前,刚想自己卸妆,身后大门忽然被打开,彩带从空中落下,一大群人从门口冲进来喊道:生日快乐!
白柔愣了下,旋即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她拍戏太久,生日从来没正儿八经地庆祝过。
她不知所措地立在那儿:谢谢,谢谢。
凌林笑着朝她走过来,伸手推她:蛋糕在外面,快出去看看。
化妆间设在二楼,走下一楼,透过落地门往外看,白墙黑瓦,绿林蓊郁,在石台边,放了个巨大的五层奶油蛋糕,巧克力,水果,摆出精致图案。
蛋糕边,是一大堆礼盒,摞在一起,有小山般高。
白柔捂住嘴,推开门,走到近前,在蛋糕右侧,放了个打开的黑色礼盒,白色绒布垫底,一只金箔纸花安静躺在纸盒里。
那是她在戏里的原身,忘忧河边的忘忧花,花瓣绽开,定格在最美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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