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慎想到从小到大他跟骆远相处的场景,每次玩的时候骆远总会带着他,不让别人欺负他,他不会做题的时候骆远会耐心教他,骆远还会夸他折纸做得好看,许慎送给他的折纸,他会十分珍视地收藏起来。
骆远真的是个非常温善的邻家哥哥。
许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他坐了下来。
从你高中时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了,江恪像是玩上瘾了似的继续捏着许慎手指,语气悠然,有谁会在喜欢一个人时,在他还没成年就送戒指这种事情?居心不良。
许慎差点被他逻辑套进去,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是吧,那么久之前的陈年旧事你还记得?
江恪不以为意:只是顺便记得而已,谁会专门记这个。
凑近了些,许慎把手指从他手里抽出来,近距离望着他:说起来他那天送戒指的那个银色戒指盒我还挺喜欢。
江恪眨了下眼睛:不是黑色么?
说完后他沉默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打脸了。
江恪:。
许慎没忍住,趴在他肩膀上笑出了声,笑声闷在肩窝里:只是顺便记得他送了戒指盒,细致到连戒指盒颜色都记住了,你是想说,你记性特别好?
江恪瘫着张脸:
还说他居心不良,许慎笑够了后开始琢磨他的话,发现并不能细琢磨,他送戒指只是让我戴中指上的,又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可有些人,在我还是他哥时就直接告白强吻了,按照你的理论,未成年前送个戒指就是居心不良,那他这种行径算什么?
江恪:
他忽然觉得这种时候不必动嘴,应该动手,他伸手揽住许慎的细腰,翻身把他压下,在他腰间挠了两下:我那是真情流露,跟他的行为怎么能相提并论?
许慎怕痒,躲了几下,笑个不停,弧线漂亮的狐狸眼里漾满柔和笑意,他伸手去制止他: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和幼稚啊?
还趁机抹黑骆远行为,像是想把骆远这两字直接清除掉似的,有点可爱哈。
只对特定某个人开放,江恪挑了下眉,所以麻烦许导以后可千万管好自己,不要出轨,我心眼这么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可以喘口气,他眼里覆上了层薄薄水光,抬手去擦,晶莹细碎的光芒落进眼底闪烁,格外漂亮。
他问:你会做什么?
下一瞬,压在他身上的人俯身,轻轻吻住他眼尾,许慎下意识闭上眼睛,模糊间,感觉自己大腿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
那吻一路向下,气息拂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点勾人意味:你。
心跳不可遏制加速,许慎睁开眼,与近在咫尺那双深邃眼眸对视上,江恪唇角微勾,拉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路往下:许导,要试一下潜我么?
手心被烫了下,许慎望了江恪会儿,微微抬身,咬住他弧线清晰的喉结。
他仿佛在大海里沉沦起伏,皎洁圆月悬在半空,将海面涂上层银白色的光。
所有声音都被深海吞没。
度假山庄里,骆远提前清了场,他要确保山庄里只剩下他跟许慎两个人,他想弥补年少时那场失约的遗憾。
他哼着歌准备好红酒,然后把一针药剂从木塞口推了进去,除此之外,他还准备了绳索和刀。
可以想见,他们一定会度过个十分完美的假期,这次骆远会做个完美情人。
然而当从监控录像看见开车上山的除了许慎外,还有江恪时,骆远眼眸以肉眼可见速度冷了下来。
这不过才短短几天,两人就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么?
许慎居然如此信任他?连赴约都要他陪同?
骆远给许慎打了电话:我记得我们的约会只有两个人?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许慎温和笑道,那我多带个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呢?
骆远被噎了下,脸色愈发不好看,但他还是没说什么:我会好好款待你们的。
度假山庄是座在半山腰的山庄,建筑是仿古风格,有点客栈的感觉,但里面该有的娱乐设施都有。
骆远把饭桌设置在一处露天花园里,许慎到的时候,精致实木饭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美食。
骆远坐在桌子另外一边,江恪跟许慎坐在这边。
身为主人,骆远向江恪敬酒,他笑容满面道:你就是小慎的弟弟是吧?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视线落在高脚杯里的红酒上,在江家时江恪参加过很多应酬,也跟着江父学了些品酒知识,他嗅觉很灵敏,闻出这酒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对。
江恪长指握着高脚杯,微微摇晃了下,纠正道:我现在是小慎男朋友了。
坐下后,许慎觉得口渴,随意地拿起酒杯想喝,江恪伸手拦了下:今天别喝酒。
许慎:嗯?
如果你不想回去抹药的话,就别喝,江恪把那杯红酒拿到一边放置,桌上带辣椒的菜也别吃了。
尽管他压低声音,但许慎耳根依旧漫上层薄红:知道了。
骆远耳力很好,听见江恪的话,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而且他有种江恪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感觉。
他手指攥紧成拳,隐忍般坐了下来:今天点的可都是小慎你爱吃的食物,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伯父伯母不在家,我去你家做饭给你吃
若是往常,许慎听他念及往昔,指不定会心软几分,可这回,他却打断了他的话:骆总,我们还是来谈谈合同的事情吧。
骆总这个称呼,很清晰地与他划清界限。
骆远心头宛如被浇了盆冷水,安静几秒,他收拾好情绪,只是这回说话不再带笑了:对于许氏的破产,我深表遗憾,骆家跟许家关系素来交好,危难时伸手援助理所应当,只是最近骆家也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才迟迟没有签约。
隔着方长桌,许慎打量骆远,这是一直陪他长大的邻家哥哥,他温和,善良,体贴,周到。
可人长大后,真的是会变化的。
许慎似乎觉得很可笑:那你要跟我订婚这件事怎么说?
跟你订婚不过是权宜之计,骆远巧舌如簧,许家的声誉很好,哪怕是破产股市动荡都很小,若是传出我们订婚交好的消息,这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按你这么说,许慎慢慢地道,我们家破产,这件事你非但无过,反倒有功?
江恪看好戏似的打量这一切。
骆远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江恪的存在,低下头,满是诚恳与难过:怎么会有功呢,骆家最大的错就是没有足够资金帮许氏度过难关,摆脱破产命运,关于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都到这步田地,许慎才算是真正看透骆远为人,他静静地道:骆远,许氏破产,你的功劳最大。
骆远愣了下,不敢置信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慎,你是在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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