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不知还能怎么拖延,眼神不经意飘向不远处的软塌,“侯爷若累了,先去将息,我到软塌上歪一歪,再看会账册。”
慕淮腹诽,账册有我好看吗?
他夺手拿起个账本,随意指点,“你这些铺子和田产都是极好打理的,且先头你母亲安排的人也妥当,若我说,你也无须如此急功近利,等我忙完这阵,替你寻两个可靠的女账房便是,省去你劳累。”
“那我就先谢过侯爷了。”
慕淮听她左一句侯爷,又一句侯爷,十分不爽。
他伸手抚上孟芫粉嫩面颊,“叫夫君。”
“哈?”
慕淮见孟芫冥顽不灵的样子,火气蒸腾而上,却实在不舍得朝她动怒。
想来想去,他不顾孟芫迷惑眼神,俯身低头,噙住她不点胭脂的唇舌。
既她不解风情,他这个做人夫君的便主动些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你们懂的,转眼就是天亮?温儿
第39章【融融】
孟芫又不是真的不通世事,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已经有了透彻的预感。
要推开他吗?
推开以后呢?和他说什么?
说自己心里住着另一个“慕淮”,比正在用力吻她的人要强了千倍百倍?
她大概会被当做个怪物被沉塘吧?
一个恍神,慕淮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呼吸相闻之际,还在她耳边低语,“娘子让我等得辛苦,今夜势要讨些添头。”
孟芫双脚腾了空,脑子也炸做一锅浆糊,已经没有逃开的余地了啊。
就顺其自然吧,总要经过这一遭的。
在慕淮将她放平在榻,再次欺身的时候,孟芫鼓起最大勇气央告,“侯爷,灯还没熄。”
慕淮似不满意孟芫到了此刻还不改口,并不急着起身照办,而是咬住她鼻尖以作惩戒,粘腻鼻音里充满危险,“娘子又叫错了,看来是我这做人夫君的努力不够。”
说着,竟直接动手去解孟芫的衣带。
孟芫有些慌。
她不确定慕淮是不是已经拴好了门,万一让进屋送茶水的丫头们撞见可怎么办?
“夫君,夫君请熄灯落帐吧。”
慕淮见孟芫如此有求生欲,也不再故意逗她,先在她眼窝轻吻了一回,这才起身去灭灯。
再进账内,他竟已顺手将自己身上衣物都除了。
幸亏满室漆黑,不然孟芫只怕又要被吓得不轻。
孟芫感觉到慕淮滚烫的血肉之躯和自己仅隔着她单薄寝衣,和前世那晚再没什么不同,又或许是没了光亮照不出慕淮影迹,她反而不似先头慌张。
她咽了咽口水,“请夫君怜惜则个。”
慕淮本就蓄势待发,闻言哪还肯蹉跎。
孟芫只觉慕淮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连着她也要被烧着了般。
“娘子可怜我一回,我等这一刻,已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久……”
一夜雨打芭蕉,林花零落,孟芫再醒之时,慕淮已不在身侧,只有枕边深陷的痕迹以及周身不明的酸疼提醒昨夜的鱼水之欢不是假的。
尤其是她腰腹,酸软得几难下地,再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冷情自持的一个人,到了床底之间就会化作不知节制的恶兽,简直如狼似虎。
抱怨是没处抱怨的,甚至不能贪睡,今日开始,要随着老祖宗在三思堂理事了。
丫头们侍奉孟芫起身,脸上均带着喜色。
“侯爷是被宫里的人叫走的,那会儿天才亮,他特意吩咐不让咱们扰了夫人补眠。”
昨夜闹出不小动静,怕是瞒不住人,孟芫饶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也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偏没法出言狡饰。
她打定主意,往后不可让慕淮太过贪占,省得她身体吃不消且遭人消遣。
因今日要去三思堂,大概整日都要耗在那头,孟芫在正院里用了早膳。
许是昨夜真的累着了,今日她胃口格外好,又觉得厨子的手艺似乎也不同寻常。
她随口好奇一问,“掌灶的换人了?”
青萍管着传膳,立时答话,“夫人嘴也忒刁了些,侯爷昨日吩咐戴管事新寻来的北菜厨子,说是试过三回菜了,才敢让进咱们院子里掌勺。”
北地的厨子?
上辈子可没这一出。不过慕淮怎么知道她爱吃北地的菜色的?
因前朝旧都在北,承平侯府里的主子们纵使心里爱这一口,也不敢明说,唯恐被人拿了错处做文章,说他们是思念旧国心有不轨,所以这一茬连四个丫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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