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璟吻在她的耳边,“殿下不扎了吗?”
楚姒喘息着,手加了劲。
匕首一寸寸刺进肉里,他一点点的吻下来,剥开那件绛紫杂裙垂髾服,她纤瘦圆润的肩被迫露在空气里,她手上的力气全部抽离,匕首掉落,她蹙紧眉想逃,却被他揽紧,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翁声重复道,“要奴服侍殿下沐浴吗?”
楚姒低泣一声,“不要……”
谢煜璟抱起她往浴池走,她开始挣扎,奈何力太小,面对他犹如蚍蜉撼树。
谢煜璟赤脚到水池旁,选了浅水地放她下去,他蹲在岸上,瞧她靠在池壁上半合着眼,墨发在水中飘散,热气里,她像是引诱男人的水妖,他情不自禁的探手去摸她的脸,“殿下。”
楚姒疲累的睁不了眼,“……出去。”
谢煜璟挑起她的下颌,噙住她的唇轻吻,他小声道,“好。”
他放开她,悄步出去了。
楚姒的精神得以放松,人彻底沉入睡梦中。
谢煜璟转出浴室,就听见敲门声,他走到床前拿起□□重新戴好,才折回去拉开门。
“殿下睡了吗?”绿竹捧着醒酒汤立在门边,眼睛滴溜溜的在他身上打转,见着他衣襟前的伤,她小小的惊呼道,“你受伤了,需要我给你敷药吗?”
谢煜璟启唇笑,“我是殿下的人,你不避讳?”
绿竹扯他袖子出来,顺手将端盘给他,轻声道,“郎君入府应与我目的相同。”
谢煜璟望了望那药碗,道,“什么目的?”
“自是谋殿下之命,”绿竹急声道,转而又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道,“我现在鲜少能近殿下身,皇后娘娘让你来,你我该配合,这样以后富贵荣华才有机会享用。”
谢煜璟凑到药碗旁闻了闻,道,“这里下了药?”
绿竹颔首,“下了少许金刚石粉,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谢煜璟阴寒着眸子,“她与你一起长大,你怎么舍得?”
绿竹攥住腰带道,“她顽劣不堪,每每出事就要我受罚,我虽是个婢女,但也想过做人上人,有她在,我便无法出头。”
谢煜璟点点头,端着碗回了房。
门合上了,他走至窗前,将那碗醒酒汤倒进花盆中。
屋外有黑影闪过,夏岫英的声音透进来,“郎主。”
“你去再烧一碗醒酒汤,你亲自端来,”谢煜璟道。
“是,”夏岫英疾走出内院。
空碗被谢煜璟丢在桌上,他转身回到了浴室。
楚姒没有再醒转,她睡得太沉,人浸在温水中快要被淹没。
谢煜璟赶紧下水将她捞到身前,牵着她的两只手放在肩侧,那水带湿了他的衣袍,两人贴的极紧,她的柔软细腻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瞟过她的前襟,一掌控着她的腰,抬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忍着汹涌而来的欲来叫她,“殿下还洗吗?”
楚姒费力掀起一只眼,嘟哝着道,“叫先生。”
谢煜璟捏捏她腮边,“为什么要叫她?奴不好吗?”
楚姒紧抿住唇,头控不住伏倒下来,她无意识的反复道,“叫先生。”
她潜意识里将夏岫英当成最亲近的人,谁也替代不了。
谢煜璟拍着她的背,“我会对你好的。”
楚姒瑟缩一下,心口抽搐着疼起来,她拽着他的衣袖道,“……吃药。”
谢煜璟慌忙抱她起身,跑着到柜前,在里面取出一瓶控心丸,倒了一粒放进她的嘴里,直间她眉间舒展才缓过来一口气。
他搂着人坐到榻边的小杌上,剥掉湿衣给她换上了宽松的袍衫,才放她回榻里。
有人推开了房门,谢煜璟没回头,眼睛还望着床上熟睡的人,道,“公主府的医女到现在还不能让她的心绞疼根治?”
夏岫英递过来醒酒汤,道,“这病时重时浅,只能细心养着,万不能再负重。”
人心柔弱,伤的久了就会疼,到最后成了疾,再难治愈。
谢煜璟舀着汤喂进楚姒嘴里,“找机会抓到和绿竹接头的人。”
夏岫英应是,“您不能一直在这里。”
谢煜璟说,“我不放心。”
“殿下若知晓是您,更不会原谅您,”夏岫英踌躇着道。
谢煜璟喂完汤,将药递回给她,“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现今只想追回她,我若不就近,她更不会回头看我,纵使她发现了,我也想赌一次。”
夏岫英张了张唇,到底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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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时,楚姒开始起热了,公主府里乱作一团,宫里也得了消息,司马骏急慌慌的赶过来。
医女才给楚姒把完脉,他进来就冲向床头,急声道,“襄华如何了?”
四周仆侍皆跪地,医女伏在地上道,“回禀陛下,殿下着了些风寒。”
司马骏提着的心才放下,他侧头对夏岫英道,“她身子骨弱,你们不看紧点,要真有事,朕绝不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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