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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抬袖,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宗门地界灵气充沛。

腊月隆冬,万物生长不谢。

枝桠交错遮住大半天光。道路是冰雪混杂着绿叶的清新凉薄味。

李曜偏过头,视线就落在身侧人脸上,怎么看都像只有二十余岁,头发竟会是雪一样的白。

他边走边打量,身材有些清瘦,个子倒是挺高。

雪色衣袍下摆和袖口晕染黑色的微透水墨,束起一半的发丝间插着的也是根黑木簪子,色泽光亮,并不突兀。

看着他,李曜脑海里不禁浮现两种东西:水墨画,还有仙鹤。

蓦地驻足,李曜下意识地跟着一顿。

他回神,抬头望见对方表情一言难尽,显然是发现自己一路盯人家盯到尾,不由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啊哈哈……抱歉,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像你这般样貌的人,不自觉就……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琴倚之。”说完继续赶路,耳边仍回荡着李曜的呶呶不休。“琴倚之?这名字好听啊,一听就像是那种仙气飘飘——对了,我之前没见过你,你入门应该比我晚,那我便喊你琴师弟吧?”

……

玄天宗地域广阔,主峰即九璇峰,外峰为洛水峰,两峰之外还有七座,是以首峰大域分之,供吃食的堂子筑在毗邻主峰的第二峰,晨阳峰。

山涧小溪,流水潺潺。行了数十里路,就在李曜差不多快饿死的时候,终于抵达晨阳峰饭堂。

他们来得晚,堂子里已没剩下多少人。

李曜端了两碗汤面,一张薄脆饼,一碗燕窝羹,和一块蜜饯糖糕,认为自己足够能吃了,没曾想他带来的另一人胃口更甚,几乎将堂子里剩余菜肴整个包下。

“你吃的完吗?”面对李曜怀疑修真人生之态,琴寂不以为然,“吃的完。”

“……厉害厉害。”李曜吃饭也闲不住要叭叭叭,琴寂每喝一勺羹,他就能扯出一个话题,“再过两年,修真界会举行一场秘境试炼,凡是取得优秀名次的弟子都会有奖励。就我们玄天宗而言,外峰弟子若是能挤进前八百,就可以进入主峰,正式成为主峰弟子,学习更精妙正统的功法,可谓熬出了头!”

李曜想想还美上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云宗主看中,收我为座下弟子,每天跟傅师兄他们一起修炼,想想就……嘿嘿嘿。”

琴寂:“……”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接下来的话他没细听,自顾自埋头嗦粉,呲溜嗦地正香时,背后蓦地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

“嗤,云宗主素来德高望重,境界超脱,他是不会收你这样的弱鸡当徒弟的。”薛祁剑嘲讽道。

于是独角戏变成了二人转,争吵到最后,开始互相亲切地问候对方全家。

“你他妈说谁是弱鸡,你有种再说一遍?!”

尽管再瞧薛祁剑不顺眼,李曜也知不能将事情闹大,何况这里还是晨阳峰,属内峰之地,他再气,也只能过过嘴瘾,并不会择在这里动手。

但薛祁剑不同,他是纨绔般的存在,还是个脾气很爆的纨绔,“我还就再说一遍,你个没有用的弱鸡。就凭你的剑法,还想被云宗主看中?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死!”

说罢目光掠过一旁,见琴寂吃的浑然忘我,想起这人之前怎么戏弄自己,登时厌恶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混,你之前不是还自称是我爸爸吗,那我就给你见识一下,到底谁才是爸爸——”

他冷笑,下一瞬,就拔剑装模作样地朝他俩一顿扫。

两道剑气同时袭来。

琴寂眼皮没动一下,剑气便已在离他几步外之地化雾消散。

李曜则打了个踉跄才勉强避开,正因为他的闪躲,剑气直接撞上他身后的大锅——

那厢,林红深与段韶风正朝食堂的方向走。

林红深一身浅绯色装束,看起来跟个花花公子似的,边扇动着手中折扇,边对身侧人施展“慰问”。

“还有哪里疼吗……哎,师兄他……他下手是重了些,不过也都是为你好。因为你父亲的事,他对你难免要严厉,你可千万别记恨他啊。”

段韶风的生父墨岚君,既是云呈离的师兄,也是玄天宗原来的宗主。几年前与魔修的交战中,传言说墨岚君或轻敌,或境界不稳,而殒命在魔修手中。

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情谊向来都有目共睹,所以林红深一直对段韶风说云呈离对他严厉,是不想他步他父亲的后尘,否则也不会替段韶风留着少宗主的位置。

严师出高徒,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若他不领情,到像成了他的不是。

段韶风弯着唇,没有说话。他就只是笑,看得林红深后背莫名毛毛的。

可很快,他又听到对方说:“云师叔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当然不会记恨他。”

犹若拨弦之声,清越悦耳。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林红深心下一松,“你明白就好。”

他放缓语气道:“以前他不论怎么罚你,都不会动用鞭戒,这次想必是动了真气,你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话音刚落,段韶风还没说话,不远处猝然传来一阵震耳巨响。

这动静突如其来,林红深惊得手抖了抖,见是堂子方向,与身旁少年同步疾驰而去。

显然没想到薛祁剑会真的动手,李曜太阳穴突地一跳,要炸了:“你个混账还真敢动手啊,看老子不削——”

“发生了什么事?!”林红深高声打断。李曜和薛祁剑便抬头看去,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心头一悚,纷纷垂下脑袋。

两人都认识林红深,林红深是玄天宗的长老,身份和修为都仅次于宗主云呈离,他一出马,谁都不敢再造次。

琴寂吃得正酣,面对突然的安静,不由自主抬头看去。

他的视线穿过李曜跟薛祁剑,与门后段韶风的眼睛遥遥对上,只看了一眼,便当场哽住了。

“什么老子不老子,你老子?连‘我’都不会说了吗?平日没怎么见过你们,是不是外峰过来的,瞧你们一个个的,修炼不好好修炼,就知道胡闹。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难怪入不了主峰……”

林红深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就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这两一看就是“凶手”的人鼻子骂。整个大堂都回荡他说教的声音,李曜脸皮厚不要紧,薛祁剑却全听进去了。

他其实骂的不算重,然而薛祁剑面薄,尤其是看到段韶风也在场。虽然后者没有看向自己,但当着心上人的面被训斥,薛祁剑觉得无比丢脸。

于是等说教一结束,他就饭也不吃了,涨着一张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红脸,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堂子。

“嘿这小子,说他两句还能甩脸色,这还是我们宗教诲出来的弟子吗?都说魔修脾气臭挨不了骂,莫不是他们派来的细作。”

他本是说笑,段韶风却对这话有了反应,看向琴寂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稍纵即逝。

“哎对了,你今日下午不是正要去外峰?正好可以多留意下这小子,看看他到底是心怀鬼胎,还单纯的只是少爷脾性。要让我知道是后者……看我不好好治治他。”

说罢,林红深摆手笑:“走吧,先去用膳。”

直到少年敛下了眉眼,琴寂心里也始终没个底。他到底记不记得走火入魔时发生的事?如果记得,那被按在地上扒拉,以段韶风将来有仇必报的性子,他会如何炮制自己?

想起今早那个梦,琴寂仍心有余悸,可瞧这瘪犊子的脸色,当是不记得,否则哪那么冷静。

嗦完最后一口粉,琴寂打了个闷嗝,虽说人已辟谷,吃东西反而对身体有害无益,但他还是塞了块糕兜里。

两年后的试炼,即是段韶风人生中的一个大转折。

届时,他会因修习被篡改过的功法,致使体内灵力暴走,屠害同门弟子而被云呈离关押起来。

解释再多都是徒劳,何况段韶风从不屑于解释。

云呈离不信他,傅渊也落井下石,经宗主与长老们会审,决定废除段韶风根骨,以示惩戒……没废成,被辟海矢志宫的人,也就是魔修阻止了。表面上是在救他,实际却将他推入一个更深的深渊。

所有人都以为他和魔修勾结。

段韶风那时不过年满十八,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也曾天之骄子,也曾风光无限,却因这一变故,彻底摔进了泥坑,连心神都极近崩溃。

无止无休的唾骂,指责,以及亲近之人的背叛,远比忍受皮肉之苦所带来的痛更叫人噬骨碎心。

各派会审最后将他永囚祭魔渊。少年被渊底妖兽群群围攻,被迫承受生不如死的对待。恐惧,嘶吼,孤寂,任何的情绪在祭魔渊下,都成为虚无。

时间一久,人变得嗜血,冷情,癫狂。

善念消逝,杀性大发,毁天灭地的暴虐情绪藤蔓般疯长,而即将堕魔黑化之际……全文完。

对,没错,全文完!

《风花雪月秘戏图(上)》关于段韶风的主场就讲到这些,甚至没提他之后怎么从祭魔渊底出来。

如果这不是本顶着标签的欺骗文,下册必然会是打脸逆袭。具体如何打脸,如何逆袭,要看琴寂接下来该怎么帮那只“美强惨惨惨”。

他其实很想带对方从头爽到尾,直接带他远离这个破宗门,呸,这地方没一个好东西,只是事情尚未发生,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那边不曾动手,他也不好出手。

唯一担忧的,是他出手后能否获得对方的信任。当一个人深陷沼泽,面对陌生人的莫名其妙的救赎,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何况段韶风本就不太轻易相信别人。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夺命三连,琴寂长叹一口气,得在试炼前和段韶风打好关系,至少不能是陌生人,至于找什么理由接近,一时间还想不出。

等走到房门口,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琴寂挠了挠头,决定看会儿话本再想,伸手将门推开。

下一秒,他瞳孔微缩。

……好家伙,正愁着该怎么找契机接近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四章

先前和薛祁剑换了房间,这一间房窗户朝南,光线过分强烈了些。

琴寂看见段韶风沐浴在斜进来的阳光下,一身广袖蓝袍,琥珀色刺绣嵌边光华流转,气质清朗贵气,又因被镀上一层朦胧的金感,整个人如梦似幻。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酒坛,眉头轻皱,仿佛极为不解的样子。

听到开门声,也没朝那边望,慢条斯理地把红布塞进坛口,放回原地,直起身停了停,这才掀起眼皮看过来。

琴寂走进一步,微笑道,“少宗主何时来的外峰,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好让我也准备准备。”

闻言,段韶风也弯起了唇,“准备?准备什么?”

语气温和,表情也管理得当,仿佛私闯别人房间的不是他。

琴寂说:“当然是备一些好茶好水,以及少宗主最喜欢的蜜饯糕,好生招待着了。”

“哦,你倒是明白我的喜好。”段韶风轻笑一声,走到旁边坐下了,指尖有节律地点着桌,发出哒哒的轻响,“那你且去准备吧,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挖坑供自己跳,不按常理出牌,琴寂心下叹气,认命地从兜里摸出一团东西,放到了桌上。

段韶风看着他的动作,伸手去拆外包的纸,见里头包着的竟是块蜜饯糕,长眉轻挑,“就一块?”

琴寂心说知足吧:“少宗主不知道吗,糕点就是吃着玩的,尝尝味道即可,哪里能当饭吃。”别说这一块就分量很足,十分饱腹。

段韶风垂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根本就没有要吃的意思,散漫道:“这样啊,我还真有些不知道,但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知道了。”

琴寂,“……”你知道个啥?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琴倚之。”

“嗯,我记住了,”段韶风笑意更深,只是眼神依旧警惕而锐利,他直勾勾地盯着琴寂看,“那么琴倚之,你方才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现在也告诉你一个。”

“……我告诉你什么秘密了?”持续掉线对话令琴寂挺懵逼。

他是不是老了,和这个年纪的人有了代沟,为什么每一个字都懂,连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段韶风耐心地回答:“糕点不能当饭吃,我先前并不知情,但你告诉了我,相当于告诉我一个秘密,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

说罢,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就在前天夜里,你少宗主我,被一个男人狠狠羞辱了。”

琴寂:“……”

“说来,那男人是真歹毒,不但灌我酒,居然还敢出手打我。”段韶风笑起来时气场如沐春风,不笑时便显得极为生人勿近,这会儿更是阴恻恻地能滴出墨汁,“你可知他最后还干了什么?”

琴寂嗓音艰难:“……干了什么?”

“他咬了我一口。”段韶风点了点后脖,含恨道,“就这儿。”

别血口喷人啊!到底谁咬的谁?!

琴寂差点就没绷住。

灌你酒是想让你断片,你堂堂一个少宗主,我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你咬我,我揍你,我俩在床上你死我活地干了一架,这种事记得很快乐吗?

记得就算了,特么还记错乱!

“你说那人是不是歹毒得很?”显然正在气头上,段韶风猛一拍桌子,上面就出现了一道裂痕。凤眼斜睨过来,带着雪夜藏刀般的冷戾,“他是不是一个天生的变态!”

天生的变态:“……”

段韶风冷冷道:“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琴寂木着一张脸,用自以为冷静,却又不冷静的语气,昧着良心道:“是啊,那人太变态了,居然敢折辱于少宗主,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修真界的无耻败类,就该被扒了衣服千刀万剐炸坟头拖出来鞭尸……他不配活着。”

也是往死里骂自己,琴寂就不信小王八蛋还不满意。

显然还不够满意,段韶风又问:“他是不是存心羞辱于我?”

“是。”

“他是不是该死?”

“是。”

“他是不是你?”

“是。”

……等等!

短暂的沉默,下意识抬眼,对上段韶风那双幽深的凤眸,琴寂心头一跳,即刻否认:“不是!”

gu903();“你说不是就不是?”段韶风显然没相信,“我记得那男人的头发是雪白的,而你就是,至于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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