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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芝麻,芝麻你在哪,快回来!”是个年轻孩童的声音。

远远看到那个打伞冲出来,看上去无比焦急的侍童,琴寂想把衣摆从芝麻嘴里抽出来,可他越是着急不让咬,芝麻咬得越是紧。

芝麻脖子上是戴有铃铛的,有这么一明显特征,想不被发现都难。

眼看侍童朝这边越来越近,琴寂只得抱起芝麻,飞上屋檐途中,挠着它脖颈处的毛发,按摩的同时也防止它乱动发出声响。

“奇怪,怎么不在……”侍童远去后,琴寂吁了口气,明明是好心来送药,整得跟做贼似的。

然而也的确被当成了贼。

甚至都未来得及看清楚,琴寂的衣服袖子就被划了个大口子,冷风灌了进来,他一愣。

这还不算完,因为下一秒,百来道削铁如泥的剑意纷呈踏至。

剑气所到之处,击起碎瓦飞扬。

脑子有疾啊?!

琴寂心中操蛋,托起芝麻飞跃上长廊,一回头就见风澜剑仍穷追不舍,心想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老子现在就回头把你打折,忽然与拐角处走来的一人迎面撞上。

风澜剑剑意骤停。

琴寂扶住头晃了两下,撞得有些懵,另只手无意识地朝前抓去,抓到一片湿濡,抬眼,一双狭长凤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是段韶风。

不只衣裳,他连脸庞都是湿的。发尾黏成一缕,贴在肩侧,水珠沿着下颔儿一直滑落到胸前的手背上,泛起丝丝凉意。

琴寂飞快地抽回手:“小师兄,嗨。”

段韶风挑起一边眉,问:“你怎么在这?”

“这个,说来话长……”琴寂一边捻着裂开的袖子,一边偷瞄凌驾于半空的风澜剑。段韶风明白过来,手腕抬起将风澜吸入袖中,轻笑,“那你慢慢说,我听着。”

琴寂这才松口气,认真道:“我来给你送药膏。”

段韶风等了半天,没等到后文:“没了?”

“没了。”

“……那也不长。”凝眸注视着递药的那只手片刻,肤色白皙得腻人。段韶风没去接,只是问他怎知自己有受伤。

“林红深长老告诉我的。”琴寂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地回,“之前我受伤是小师兄背我去峰拂春峰,这次小师兄受伤,相比较起,我就只是来送瓶药膏,算不得什么的。”

“的确算不得什么。”

“?”

“演技未免太拙劣。”

“……”

琴寂笑容逐渐凝固,他不喜这种总与预料出现偏差的事时常发生。

这是故意的?还是真被发现了端倪?

不可能,他演技明明很好!

望他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段韶风凝视半晌,反而笑了,漂亮的脸如木芙蓉初绽,抬腕接过来。

“林红,林长老为什么让你来送,别说你是外峰的,主峰弟子濯涟峰也不会让进,你怎么上来的?”

“就……”琴寂想了想,突然转了话,“我偷偷上来的,小师兄,你那位守峰弟子未免太没有人情味,明明只是来送瓶药膏,居然也把我拒之门外。”

此话听上去漏洞百出,毕竟如果真的只是来送药,直接让守峰弟子转交不就行了,何必冒险偷偷上来,还差点被风澜剑捅成筛子。

段韶风显然也不信。

琴寂却另有谋算——他表现得越含糊,破绽越多。比起引起段韶风对他身份的怀疑,感情的可能性更大些。

毕竟没有人会讨厌对自己好的人,心悦对自己坏的人。就是s/m也建立在情/欲之上,人不会无缘无故犯贱。

温琊月也是这样的。

以他持有红眸,异族的身份,在玄天宗一年都还没被发现身份,说没花心思是不可能的。

说起他来,琴寂不禁想起几个时辰前,在山下同自己告别的黑衣少年。黎月不过是他灭族之后为了掩盖身份,刻意编的化名。

接原书剧情,段韶风被黑焰正面打中卧床半月不起,温琊月异族身份败露,见他年纪尚小,不忍下杀手,得宗主云呈离的应允,便将其丢出玄天宗自生自灭。温琊月那会儿已被折磨得全身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两条腿皆折了。说是自生自灭,但其实没有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少年带着斑斑血迹和无尽的屈辱,一路远去……再归时,已乃魔君。

琴寂眸色微深。

自己今日施舍给他的好,来日,在他成为魔君后哪怕能记得半分,就不是徒劳。

“你在想什么?”冷不丁听见段韶风发问,琴寂下意识回,“想你。”

虽是贫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段韶风闻声一怔,不自主把拆穿的话吞了回去。怀疑心道:莫非,这个人是真心喜欢自己?

看着眼前人不沾染一丝尘气的干净眉眼中,隐隐流露出不安,他鬼神使差地想起三月前,从拂春峰回来那段路,这人对他说过的话。

——“我就想小师兄你能安好无虞,万事都得先为自身着想。”

一年前,宗门内曾显示有魔气波动,林红深从那时候就开始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到。段韶风以为是对方城府深,装成不显眼的外峰弟子扮猪吃老虎不是没可能,所以他才会怀疑给他感觉很怪异的琴寂,即便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事到如今,段韶风却觉得自己多虑了。魔族是黎月,这在几个时辰前已经得到证实。虽然不知是否是细作,但赶出去了总归万无一失。

至于这个人……低眸望去,青年正低头挠着芝麻软乎乎的下巴。因为袖子裂了条大口,动作间露出一截玉白的皓腕。

段韶风无奈地叹口气。

一时间思想丰富了些。

因为心悦他,竟不惜触犯规矩,也要来濯涟峰找他;被风澜剑追得狼狈逃窜,也不忘把药亲自交到他手中。

怎会有如此执着的人。

段韶风唇角扬了扬。“你就这么喜欢我?”

上钩了。

琴寂沉吟片刻,羞赧又矜持道:“……还行。”

“还行?”

“嗯,就……还行。”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极轻的呵笑,情绪难辨,很快被雨声覆盖。

阴翳爬上芙蓉面。

琴寂波澜不惊。

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话。

原著中,段韶风极其厌恶直白说爱慕他的人。若说“喜欢”,必会引起更大的反感,说“不喜欢”……小师兄要脸,也必不会高兴。“还行”是最中规中矩的……所以,眼下这气氛是怎么回事?

思索间,少年抬脚向他走了过来,靠近的同时,手往后伸,琴寂余光觑到他从背后摸出个物什。是个球形物什,里面养着条吐金泡泡的灵鱼。

“这是什么?”他问。

“明心鱼,被它看一眼,你心中所想,便会被它得知。”段韶风黑沉沉的眸子落到他身上,“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你真的特别喜欢我,那我就接受你的药膏。”

太近了。

琴寂步步后退,不知不觉已退到走廊尽头,再往后退一步,人就要掉进雨幕之下。

对方却没有要止步的意思。

“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说话间,他已搂过男人的腰,将其抵在长廊的墙上,腿卡了进去,“我就派人去把那个月氏异族找回来然后杀了,以绝后患。”

第十二章

欺没欺骗他,和温琊月有什么关系?

琴寂短时间没想明白,但他也不继续去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极不得体的姿势。

雨未歇,空气还很湿冷,人呼出来的气息却是无比的炙热。一阵一阵喷洒在脖颈上,泛起难以言喻的麻痒。

琴寂有些颤栗,“小师兄,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段韶风视线落在他莹莹如玉的耳廓上定了定,这样近的距离,能清晰地嗅到一股清冽好闻的雪松香,从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散发出来,让人内心宁静。

他缓缓让了开。半晌,像是在回忆什么般陷入沉默。

琴寂也直了身子,抬手摸向脖子,待那股麻痒彻底消失殆尽,他垂眸,往明心鱼方向看去。

明心鱼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相触。

青年眉头一皱。

好tm丑。

明心鱼:“……”

愚,愚蠢的人类。

照常理说,鱼是不会做任何表情的,也没有表情,可这显然并非寻常的鱼可比,是能读心的明心鱼。琴寂刚在心里骂完它,就从这双死鱼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鄙视。

这玩意儿是真能读人心。

可那又怎么样呢?是鱼还是鱼。

琴寂轻轻抚着依偎在他怀里的芝麻。笑容清润,心道:芝麻,你饭有了。

十六岁的小鬼果然还是嫩了点,搞什么不好,偏偏搞条鱼试探他。别说他怀里有只克星,就是读心,他完全可以靠现编瞎想蒙混过去。

就这?就这?就这?

跟云呈离一抽就能疼得抽出真话的鞭子差远了。

明心鱼被芝麻当成玩具,扒拉在地面上滚来滚去,眼冒金星,格外凄惨。

总归是濯涟峰上的灵兽,化天地万物以灵培育而出。琴寂多少以为对方会训斥芝麻,或者抢起明心鱼不再让它被这样完。

谁知段韶风见到了,非但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眼皮薄薄得甚至褶出一丝看戏的笑意。

琴寂:“……”

哪里得罪到他了吗,这条鱼。

如今人也见了,药也送了,琴寂觉得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至于好感度能涨多少,全看这小子的造化跟良心。

略一作揖,正准告行离开,但刚转身,就见外面的雨势突然变大。

琴寂见状,踌躇着是该走还是不走。总不好当着段韶风的面运转灵力使雨水溅不到他身上,一旦这样做,便会被发现修为境界在其之上,那样解释起来不就很麻烦?毕竟都瞒这么久了。

但不那样做,保不齐会变成落汤鸡。

“小师兄,你能借我一把伞吗?”琴寂回首问道。

段韶风一顿,反问:“你看我像是有伞的样子么?”

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雪色衣衫湿漉漉得贴在肌肤上,依稀能看清薄衣底下优美的肌肉线条。好像从拐角处撞上他的那刻起,他就未曾用灵力弄干过,发梢到现在都还往下淌着水。

确实……不像是有伞的样子。

濯涟峰穷得连伞都没有?

这人先前是去干嘛了,怎么能湿成这样?

虽说他等会儿也会变成这样。

落汤鸡……变就变吧,反正又不会感冒。

琴寂把裂得不成样子的袖子整个撕下,觉得这样行动便利多了,提起衣摆就要冲出去,段韶风突然在背后叫住他。嗓音都扬了一个调。

“等等!”见青年回过头,表情犹疑,段韶风上下扫视他一圈,略不敢置信,“雨这么大,你就这样回去?”

琴寂颔首,说:“天色不早了,外峰还有宵禁,我现在不回去,待会儿就回不去了。”

“那就别回去了,住下吧。”

段韶风面不改色地说着让琴寂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话,忽略其明显脸上的震惊之色,弯腰将芝麻抱入怀里,明心鱼则被他一脚踢到了角落。

朝府门微抬下巴,语气不容置喙:“进去。”

濯涟峰景色奇佳,地方虽然不大,多余的空房还是有的。

侍童给琴寂安排到一间环境清幽的雅室,铺好床铺,点了香炉,将一件崭新的素衫叠好放置床边,态度恭恭敬敬地与对其主人无异。

“小的就住在隔间,少君如若有要事,可随时呼唤小的。”

琴寂看他:“少君?”

“少宗主的朋友,自然不可随意喊其名讳。少君如若不喜,小的可以唤您‘公子’。”

……倒不是不喜,就是他都八百多岁了,还被人喊“少君”,一时间有些出戏。不过出戏归出戏,却没必要跟个称呼作计较,何况被人喊“少君”,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八百多岁的少君啊……还真是年轻。

侍童道:“少君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若一切满意,小的就先告退了。”

琴寂甚是满意,许他先行回去歇息。

侍童礼貌揖礼,却在离开的前一脚,回头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青年,暗暗心道,这个人可真不简单。

他在濯涟峰打理多年,还从未见少宗主让别人上来过,何况是在这住下。

宗主的爱女,云幼怜小姐曾有段时间因与宗主闹别扭,死活不肯回主峰,在濯涟峰结界外哭闹了整整三天要少宗主放她进去,都被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

其他人亦是半斤八两。

这位琴公子,究竟何方神圣?

是夜,雨势不减反增,大雨漂泊而下,偶尔能听见轰隆的雷鸣声,伴随着撕开浓浓黑夜的闪电,照得整座濯涟峰亮白如昼。

琴寂换上了件浅蓝色轻衣,更衬得身形纤瘦,冰肌玉骨,气质不凡。他正闭目打坐,听着外头雷声滚滚,心道:今天恐怕真回不去了。

就非常想念那些堆在床头做了记号的话本本。

「好无聊啊,破系统,你出来陪我聊会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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