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当初去试剑大会顾陵道。
对啊,我心情好,给你们一个提示,可你们谁都没看出来,江拂意很不高兴地说,清江也是个有本事的,我现在倒希望他真的能打开缝魂洞,让我瞧瞧,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人心更黑的东西。
他说着,下意识地轻叩着手指。顾陵觉察到了他细微的动作,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谁说与你没予溪団对有关系?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你知不知道,洛久安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险些没写完,写完二更后从图书馆回宿舍下了暴雨,没有带伞的我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人来救qaq
副本打完了,明天小九上线=w=
每日一问:明天我能继续日万吗?
第75章前世其上
江拂意抬起眼睛来看着他,顾陵本以为他会像方才一样发怒,谁知他却没有,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道:是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顾陵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拂意便继续道:他蠢得可笑,自己给自己加了一堆罪名,仙道百家容不下他,我也容不下他。我用赐给他的长剑,亲手把他钉在了云宫台的石柱上,血流了一地。
他忽然又开心起来,伸手将方才扔在半空中的酒壶拎回来喝了一口:但是你也知道我有私心,不想把他留给修真界那群人,于是我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了,如今还在这幻境当中呢,你想见见么?
顾陵死死盯着他熟悉无比的手势,没有说话。
你们若无事,便走吧,我念你们与我几个故人有旧,不愿意为难你们,江拂意缓缓地转过了身,往楼上走去,华丽的红色衣袍在顾陵视线当中刺得眼眶生疼,但你们若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等,江师兄!俞移山从顾陵身后挤了过来,嘿嘿一笑,我还有件事情!
江拂意好脾气地转过了身,斜挑了自己漂亮纤长的眉毛,笑道:何事啊,小师弟?
那个,方才我在幻境当中看得不太仔细,但是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当初这庙中之人都没死的时候,俞移山意味深长地拖着长腔,眯着眼睛道,漂浮在他们周身的红色幻术,应该名叫东隅之血吧。
哦?美得摄人心魂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顾陵能够看出,此时江拂意才是真正在仔细地跟他们说话,所以?
这门禁术名列三山五海十大禁术之二,但存世并不久,当初我为救人,曾经试着修炼过,俞移山观察着他的神色,说道,当初我还好奇,为何师尊留给我的一个破锦囊当中会有这样的禁术,我又为何练得这么快见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了。
他惬意地仰起头来,笃定地说:江师兄,这门禁术,是你创下的吧,当初幽城的满城人命,就是你第一次试炼的代价。
江拂意深深地低着头,长发未梳,遮挡在他面前,让几人皆看不清他的表情。
俞移山却面对着他,突然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周自恒刚刚开口,俞移山便用难得严肃的声音道:自恒,你跪下。
周自恒不明所以,但见他如此严肃,便也跟着他跪了下去。江拂意抬起头来,眼中含了几分笑意,他懒洋洋地说:小时候我就觉得,严华座下,数你最聪明。
那日你只身到云宫台劫狱,又不求回报,我与自恒该谢你。俞移山没有起身,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师尊
不必言谢,你师尊座下如今只剩你一个人,我欠你师尊良多,此番弥补一二罢了。江拂意挥了挥袖子,示意他起身,俞移山却不肯动,只定定地说:你虽救了我们,但是你想做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周自恒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顾陵似懂非懂,江拂意的脸色却在一刹那变了,他一甩宽大的衣袖,手中的酒壶没有如往常一般停滞在空中,骨碌骨碌地滚了好远。
沉默良久,江拂意才再次开了口,笑意之下是浓重的杀气:好啊,我倒要看看,就算你们拦我,又能做得出什么来。
周遭的幻象在一瞬间扭曲,仿佛一幅被搅烂了的画一般四处零落。俞移山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顾陵,飞快地退到了庙门口。
顾陵召出秉烛,冲着扑面而来的红色光线一挡,却被那力量掀翻到了门外。他也顾不得什么,爬起来便拼命地顺着庙门前的长路直直地跑去,黑色高大的城门在雾气当中逐渐显形。
快跑快跑,我刚刚说的几句话,把他惹火啦,俞移山左手揪着顾陵,右手扯着周自恒,风风火火地朝城门跑去,脸上居然不见多少惊慌之色,快跑快跑,再不跑就被他打死了!
周自恒冷着脸喝道:你明知道他会发火,为什么还要说?
俞移山没回答,只是忙里偷闲地把脸凑到了他的肩头蹭了蹭。
于是周自恒更生气了。
顾陵听见了风中江拂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城中竟似九天之上的神谕一般:就算你们跑得出去,你们也阻止不了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
后半句话被吞没在了呼啸的风声当中,三人已经跑出了城门,顾陵一不小心绊倒在了地上,他转过身去看着身后高高的城门,和城门之上月明星稀的晴朗夜空,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萧宁做了个很熟悉的梦。
他梦见的场景与现实似乎很不一样,顾陵在他梦中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从他幼时记事起,便开始带着几个师兄一起欺负他。
折辱的手段比现实更甚,他们想方设法地栽赃陷害他,有时还会故作正经地叫他去做些奇奇怪怪的体力活。他在烈日下下山提水,大汗淋漓地回到丹心峰之后水桶却被人一脚踢倒,几个师兄在摇曳竹林前笑成一团,他看见顾陵熟悉又陌生的脸。
小九,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呀。
他的童年,乃至少年的半段,都被这些噩梦一样的记忆所占领,整个终岁山都没有一个可以说半句话的朋友。只有师尊有时会呵斥那些取乐不知疲倦的师兄们,温柔地带着他去上药,摸着他的头哀叹道护不了他,告诉他要他自己争气,有朝一日变得强大之后,便不会再被这样折辱了。
当时他跪在师尊座下,挺直了伤痕累累的后背,想,师尊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萧宁想,或许是在他内心深处刻意将从前的不堪放大了百倍千倍,而模糊了所有温情的画面,才会做如此可怕的噩梦。
他在这样的折辱之下一日日地长大,无人之时除了刻苦修炼从不做别的事情,只为有朝一日变成师尊口中强大的人,再也不受这些细碎的折磨。让那个人拜师之时曾经喝过他的茶、被他放在心尖儿敬爱的那个人,重新正眼看他一次。
gu903();他经历了许多和现实相似的事情,大师兄突然失去神智、三师兄缠绵病榻多年死得无声无息,顾陵在他弱冠那一年突然受了重伤,被师尊带回自己阁中修养。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过顾陵,试剑大会前一日,却突然在丹心峰的竹林中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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