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号码。那边嘟嘟嘟地响了几下,太宰治接了起来,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有惨叫声、与谢野小姐的笑声、还有电锯声。
阿澈。他喊了我的名字。
嗯,太宰啊,你在忙吗?我手中捏着社团申请表,跟你说件事,我想加学校的社团。
好啊。他说。
我都能想象到太宰治此时此刻的样子,他一定是倚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沙发靠背,翘着二郎腿。
我叹口气:不太行吧,我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啊,我要赚钱的。
不然怎么养你啊。
电话那头太宰治似乎在忍笑:阿澈,你其实,不用跟我汇报的。
汇报?汇报你个头啊,这是商量好不好。
我刚要开口反驳他,这边太宰治接着话头说了起来。
那我来试试做饭好了,就从煮粥开始吧~他说。
我一阵寒颤,这家伙做饭?家里的厨房还要不要了?
别别别,我请不起你这尊大佛。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我边说边在申请表的周二周五两天上打了勾,然后挂了太宰治的电话。
嗯,崭新的校园生活,我十分期待。
当天放学回家,还没走到家门口,我先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掺杂了米香味和糊焦味的奇怪味道。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跑几步推开门,就看见太宰治手里拿着个拖把正在地上拖着什么,一看见我就立刻把拖把放到了身后,还伸手挠了挠脸颊,目光游移到一旁,口中说着:哎,阿澈你回来地好早啊。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厨房。
为什么太宰治煮个粥都能溢出来啊!而且溢出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能糊了啊!
我无奈地放下书包,脱了校服外套撸起袖子,太宰治是怎么做到打自己脸打得这么快的?
收拾好这个烂摊子我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对于我一个洁癖而言清洗那个锅真是费了好大力气。
等一切修整完毕,我把两碗盛出来的粥端到了客厅。太宰治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削苹果每次他惹我生气之后都用这招,就好像我只爱吃苹果这一种水果似地。
我把粥在桌子上放好,拿起小汤匙挖了一勺就往嘴里放。太宰治把苹果推了过来:很难吃就别吃了吧,正好我一会儿要去一趟便利店。
没事啊,我喝粥就好了。我将那口粥放进嘴里。
嗯是有点难吃,糊味还是很明显的,不过没关系,甜味也是有的,配料加了红枣和桂圆,入口的口感很绵软,对于太宰治而言,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容易,值得鼓励。
太宰治单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看着我一口一口把粥吃干净。
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晚上临睡觉躺在床上,我一时闲来无聊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
就像我以前是绷带的时候一样,我用手指卷起他的发梢,然后一路向上逡巡,发丝穿过我的指缝,酥酥痒痒的。他的头发很柔软,略有些蓬松,所以我很轻易就打了个结。太宰治肯定没睡着,但他没阻止我,我就越发变本加厉起来,甚至想给他结个马尾辫。
终于,太宰治叹口气,将手臂从被子中伸出来,转身攥住了我的手。我们面对面侧躺着,这就比我做绷带的时候要好很多他总不能再欺负我,用身子压住我了吧?
我正这么想着,太宰治拉着我的手凑近他,他的眼中倒映出我的面容。
阿澈,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我愣了愣:危什么?
太宰治干脆松开我的手,扶住额头仰躺回去,口中叨咕着:我真是太难了。
他说话又说一半,每次都这样,含含糊糊地让我猜谜语。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早课。
阿澈,你生日是在明年春天么?太宰治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嗯了一声,将脑袋露出被子:怎么了?
他双臂抬起枕在脑后:没什么,在想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说完他轻轻一笑,又自己补充了一句:这可要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阿澈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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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第35章照顾
滴答、滴答。
窗外房檐上的雨水砸在窗沿,溅起水花敲在玻璃上。雨水落下的频率和输液管中点滴落下的频率一模一样。
我躺在略微摇起的病床上,输液瓶中的药液还有大半,天花板很高,仰着脖子去看会觉得有些眩晕,病号服大了一号,所以穿起来有些旷荡。
这间病房刚刚消过毒,来苏水的味道很重,刺激地喉咙很难受。
我咳了两声。
坐在病床旁椅子上假寐的太宰治睁开了眼睛,他走到桌边拿起水杯,杯子上还很贴心地插着一支吸管。
我用右手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水。太宰治俯身低下头,用额头测了一下我的温度,随即直起身子,接过我喝完水的杯子。
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太宰治的表情不太好看。
别急,我从小就这样,一感冒就会扁桃体发炎,然后就会高烧不退。为了让他安心,我朝他笑了笑,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两天,据我的经验判断,明天下午就能退烧了。
太宰治明显依旧是不放心的样子,他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帮我掖了掖被角,开口道:今天想吃点什么?啊,听说中央商品街新开了一家点心店,不知道有没有你中意的红豆蛋挞,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好了。
我的喉咙隐隐作痛,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笑着对太宰治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会看着点滴的,有事就喊护士。你不是任务还没结束么?
太宰治一顿,表情变得寡淡起来,他说:昨天晚上就结束了。
我一怔。
昨天他是出去了两个小时,国木田独步特意来医院找他,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事态了。我以为他至少要处理几天,谁知道当晚就赶了回来。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我又咳了两声。
没办法老毛病了。
说起来我这次生病,还跟太宰治的这个任务有点关系。
大前天的晚上在咖啡厅打完工,我准备一个人走回家因为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要去金融街附近做任务,处理一个最近频繁在金融街出没抢劫的犯罪团伙,所以我没有等太宰治一起回去。
结果回家的半路下起了雨,我看着天空那乌云密布的样子,思衬着大概是一场雷阵雨,就跑到附近的公交车站躲避,准备等天晴以后再回家。随着暴雨越下越大,到公交车站躲雨的人也越来越多,周围渐渐变得嘈杂起来,我就听见这群人在讨论什么问题,隐隐提到金融街、枪击、团伙之类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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