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摸了池绥腹肌!
啊啊啊!!!
这时,客厅门从外面打开。
陈蔚挎着包,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芽芽,妈妈回来了,你有没有……”
嗯?
正在摸腹肌的喻芽:“……”
作者有话要说:喻芽妈妈:我闺女不干净了。
第五章
人生最尴尬的事,且莫过于此。
揩油楷的正起劲,被其他人撞到,而这其他人,正是陈蔚。
喻芽手指僵硬,感觉都快比得上池绥腹肌那么硬了。
她慢吞吞收回手:“妈……”
陈蔚瞪大眼睛,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浑身都写着不可置信。
几秒后,她深吸口气,挤出笑容:“对不起,重来一次。”
说着,陈蔚又退出门外,关上门。
一室沉默。
喻芽回神,双手倏地掐着池绥脖颈:“啊啊啊,都是你。”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不就个腹肌,为什么偏偏要现在摸!迟一些不行么?
池绥挺淡定,倚在沙发中任由她折腾,好意提醒:“等会陈姨会觉得你在谋杀我。”
喻芽手指一顿,赶紧松手,躲得他远远的。
陈蔚再次进门,满面春风,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喻芽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包,问:“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陈蔚一愣,秀眉微微蹙起,仔细琢磨闺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埋怨她打断她和池绥?还是怪她回来的太晚?
陈蔚琢磨不透,便转移话题:“吃饭了吗?”
喻芽瞬间被带歪,顺着话说:“没有。”
陈蔚又看向池绥,笑着:“小池也在,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池绥并未着急回答,因为喻芽正在给他不停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同意。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对着干。
池绥说:“好啊。”
少年说完这话,还冲喻芽挑挑眉,挑衅味十足。
看的喻芽火冒三丈,特别想给他来个托马斯全旋踢。
陈蔚把他们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也当做没看到,直奔厨房。
现在的小年轻,太会玩了。
没了陈蔚在场,喻芽毫无顾忌,三两步扑向沙发,抓着池绥一阵暴虐。
而她的暴虐,在池绥眼中,就跟把猫儿逗恼火之后,她朝你喵呜喵呜几声那模样。
奶凶奶凶的。
两人在客厅闹,陈蔚自然是知道的,她尽量在厨房多待一会儿,不去打扰他们。
喻芽和池绥自小关系好,如今……
陈蔚看着抽烟机发呆,最终叹息声。
吃过晚饭,池绥走后,喻芽帮着陈蔚洗碗收拾厨房。
陈蔚端着水杯靠在门框上,斟酌几番,说:“芽芽,妈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喻芽洗着碗,头也没回地说:“什么事?你说。”
“我可能要结婚了。”陈蔚说。
“啪——”
喻芽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碎成瓷片,有些溅到她脚边,险些扎到她。
陈蔚神色慌张,放下水杯去查看情况:“没事吧?扎到了吗?”
“没事。”喻芽拿过笤帚打扫碎瓷片,她深呼吸,继续问:“跟谁结婚?”
陈蔚和父亲离婚多年,趁着年轻,是该二婚。
老人都说,二婚的女人享受,可是却苦了孩子。
喻芽觉得,她就是个拖油瓶,连累了陈蔚不说,还要连累陈蔚以后嫁的老公。
陈蔚捻了捻她头发:“是你杨叔叔。”
喻芽皱眉想了想:“杨烽?”
“嗯。”
杨烽和陈蔚认识时间挺久,喻芽见过,也接触过,杨烽本人还是不错的,为人谦虚内敛,是个不错的归宿。
那时候陈蔚只说杨烽和她是商业上的伙伴,没想到还会进一步发展。
喻芽想了片刻,扯了扯嘴角:“结婚也好,以后有人跟你作伴。”
陈蔚有些意外:“你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结婚不挺好的吗。”
有人作伴,有人陪着,陈蔚也不会那么累,这喻芽自然不会反驳。
这件事陈蔚算是放宽心了,只是还有件事,她难以启齿。
喻芽眼尖,看出她的困惑,问:“你还有心事?”
陈蔚叹口气:“如果结婚的话,我们可能会搬家。”
“咣当——”
喻芽手中笤帚脱落,刚扫进去的碎瓷片,再次散落在地,与地面碰撞后,摔得更碎了。
简直碎成了渣渣,犹如喻芽的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还要搬家?搬在哪?”喻芽说。
“清城。”
“……”
喻芽感到了绝望,澜城和清城之间相差了两座城,只是想想就觉得远。
她动了动嘴唇,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那也就是说,我还要转学?”
在喻芽满是忧心的目光中,陈蔚点了点头。
喻芽:“……”
得。
最后一丝希望都毁了。
一室静谧。
喻芽最终放下笤帚,语气间透着浓浓失落。
“你让我再想想吧。”
回到房间,喻芽跟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要搬家,要转学,这谁受得了。
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改变环境,一时间恐怕难以适应。
喻芽不知所措,趴在床上给凡柠聊微信。
凡柠得知后,直接把视频打过来。
接通后,凡柠像只聒噪的鹦鹉,嘚啵嘚啵:“怎么回事,你要搬家?转学?”
“嗯。”喻芽说:“我妈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倒是很希望她结婚。”
陈蔚独自一人把喻芽拉扯大,其中辛酸艰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她也希望在今后的岁月中,陈蔚可以少吃点苦,可以放松放松。
凡柠:“去哪呀?”
“清城。”
“池绥知道吗?”
“不知道。”
凡柠提醒她:“我是没关系,你寻求更好的,我很乐意,但是池绥那边,你不应该解释解释。”
喻芽翻白眼:“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就嘴硬吧,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
挂断视频后,喻芽躺在床上,琢磨着凡柠的话。
她和池绥打小就在一起,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长大了,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
她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她喜欢池绥,只是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久,早就习惯彼此。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抱也抱过,亲也亲过,虽然是小时候亲的,现在想想还是会面红耳赤。
喻芽已经习惯了池绥,习惯他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突然离开,喻芽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眼睛有些酸涩,微信翻到池绥聊天界面,看着聊天框,却怎么也发不出去消息。
难以启齿。
最终喻芽叹口气,刚把手机放下,微信提示音却响起。
是池绥发来的消息。
【要给我发什么,需要酝酿这么久?】
喻芽这才想起来,微信上面有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刚才她对着聊天框打字那么久,删删改改,最后决定不发消息,全都被池绥看到了。
喻芽第一时间选择把这件事跳过去,转移话题。
【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抄作业,我这里有学习委员给我发的答案。】
这理由说得,喻芽只觉得天衣无缝。
可是在池绥那里漏洞百出,他从来不需要看别人作业,这件事喻芽是知道的。
池绥微微拧眉:【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喻芽浑身激灵,觉得池绥就是她肚子中的蛔虫。
她硬着嘴:【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
聊天不欢而散,喻芽静静看着手机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先去洗澡。
这天晚上,喻芽怎么也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跟池绥说这件事。
翌日,喻芽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上课,上课时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劲,恨不得趴在桌子上睡个三天三夜。
池绥发现她的异常,习惯性探手去摸她的额头。
并不烫,没有发烧。
池绥看着软趴趴的小姑娘,皱起眉头:“哪里不舒服?”
喻芽撑着眼皮看他,本来那件事都快被她忘了,现在一看到池绥,又想起来了。
她就是被这件事折腾到半夜都没睡好觉,如果不是因为池绥,她完全可以将这件事讲出来,也不会那么苦恼。
思来想去,池绥就是罪魁祸首。
思及此,喻芽掀起眼皮子,狠狠瞪了池绥一眼,便转过脑袋不去看他。
只留个冷冰冰的后脑勺给他。
池绥:“?”
真能耐了,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池绥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喻芽既然不愿意说,那么他便不再逼她。
在他看来,小姑娘不开心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钱不够花。
要么是没睡好觉。
现在看来,一目了然,自然是没睡好觉。
池绥拿出自己薄外套,罩在喻芽身上。
如他所料,小姑娘又把脑袋转回来,不明所以看着他。
表情蔫蔫的,无精打采。
池绥:“睡吧。”
喻芽有些受宠若惊,昨天她在课堂睡觉,他还一副你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样。
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
喻芽虽然困,但是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全都是陈蔚说的那件事。
一定要想个好的说法,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池绥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
毕竟十几年友情,离了池绥,她肯定会不习惯。
但是池绥离了她,会不会不习惯她不知道。
还是先探探口风比较好。
她紧了紧罩在身上的外套,身子“呲溜”顺着课桌滑到池绥面前。
杏眼再次眨巴眨巴:“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池绥睨她:“嗯?”
喻芽:“你别管那么多,你回答问题就可以了。”
“挺好。”
喻芽:“那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说罢,又怕池绥误会,她又加了句:“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纯粹的亲情友情的那种喜欢。”
池绥沉默片刻,牙尖和舌尖抵了下,眼眸一沉:“你喜欢上谁了?”
喻芽:“?”
第六章
喻芽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总是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她只是探探口风问问题,想知道在池绥心中,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心里,池绥占有很重要的比重。
可是在池绥心中,她到底占多少比重,她不知道。
万一她把他看得很重,而他只觉得她是个渣渣。
那多不好意思。
可现在,这问题要怎么圆?
喻芽愣住,迷茫:“啊?”
池绥冷笑,重复一遍:“没听清么,你喜欢上谁了。”
“没,没有啊。”
池绥显然不信她的话,气笑了,背过身子,把喻芽无视个彻底。
喻芽:“???”
她说错话了么?
大课间,喻芽和凡柠趴在栏杆上瞎聊。
喻芽一脸懵的吐槽:“你说,池绥是不是善变的男人,脾气捉摸不透。”
凡柠翻白眼,不由得为喻芽的智商感到捉急。
这么问问题,谁都会联想到喻芽有喜欢的人了。
“白痴。”凡柠骂道。
喻芽仿佛被戳到痛处,指着自己:“我白痴?我,我弄死你,你到底哪边的?”
凡柠扶额:“你太猪了,我没法跟你沟通。”
“那你给我支个招?”
“别,可别找我,你都搞不定池绥,更何况是我。”
喻芽又沉默了,且看这大千世界,除了池绥家人之外,也就她最了解他。
要向外人求助,倒不如自己多动动脑筋。
惆怅。
喻芽有气无力趴在栏杆上:“要不我直接面对面跟他说得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他如果还不理我,我就一棒子抡过去,让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凡柠怼她:“池绥那么帅你也下得去手,暴殄天物。”
喻芽冷嗤,立马反驳:“他那是帅么,顶多算是小菜鸡。”
话落,喻芽漫不经心回头,池绥正站在走廊尽头,似笑非笑看她。
高二九班在最靠近走廊尽头的位置,那么也就是说,刚才池绥只站在喻芽身后,两人之间仅仅两米远距离。
喻芽紧张的手指抠着栏杆,低声询问凡柠:“他来多久了?”
“不知道。”
凡柠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先走一步。
喻芽骂她没出息,也准备装鸵鸟离开,却被池绥拎着后衣领。
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喻芽回头,尴尬笑着看他。
池绥脸色沉了沉,拎着她衣领,把人拎到楼梯口。
临近上课,楼梯口正是人多的时候。
两人太过于引人注目,每当有人好奇看过来时,池绥就用他那双冷出冰碴子的眸子看过去。
那些人立马收回目光,急匆匆逃开,仿佛池绥是什么混世妖怪。
喻芽双手背后,去挠他的手:“你先松手。”
池绥不但没有如她意,反道又拎着她往天台走去。
喻芽艰难爬楼梯,觉得自己可能完了。
天台一般都是抽烟学生聚集地,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烟味扑面而来。
喻芽不适应的咳嗽两声,虽然她自己也会抽,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自己抽的时候不觉得呛,别人抽的时候就觉得太呛了。
边上站着一群男生,其中还有几个女生,定睛一看,是双马尾。
真是狭路相逢,喻芽觉得,最近跟双马尾学妹撞见的频率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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