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就算再怀疑江航到底是段大总裁的什么人,关键时刻救死扶伤还是最要紧。大伙儿手忙脚乱把段清抬到了屋内,江航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课文,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扭头问医生,
要是缝合的话,是不是这屋子里的灯不够亮啊!
小学课文也不是完全不靠谱,医生看了眼头顶的灯,因为江航不喜欢太亮的东西,所以家里的灯基本上都是那种十分柔和的。
嗯!确实有些淡了。
现在让从医院里给运过来一台手术的照明灯肯定是来不及了,江航出门就去问佣人家还有没有功率很高很高的灯泡。总管家想了想,能达到医院的功率要求的灯泡是真的没有,那种灯泡现在出去买也很难立刻买到,
但,家里倒是还有一些稍微小一点功率的,备用浴霸灯泡。
那就赶快拿过来啊!
可是江先生,浴霸的灯泡会不会
江航实在是太急了,根本就不等到管家把话说完,就急急忙忙找人扯了线连接后,吊到了房间床头上。
缝合手术正在进行着。
医生给段清打了麻药,用手术刀一刀一刀割着烂肉。江航本来就不放心,一定要陪同在旁边,头上的浴霸灯明晃晃的,过了好一阵子,江航才感觉到无菌帽里面有一缕一缕的汗流下。
他这才想起,浴霸灯会发热,在下面时间多久了,会淌汗的!
江航吃的抑制精神的药,出汗时会导致药物代谢加快。段清回来之前正好赶上江航吃药的点,只吃了药又没有吃饭,加上流汗。
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晕厥,胃难受,身体难受,脑子乱乱的,眼前一阵模糊。
可段清
江航看到医生把段清肩膀上不好的肉给切掉,鲜血流的满床都是。伤口要开始缝合了,那针刺破皮肤的第一下,明明是已经打了麻醉药,
可段清突然就眉头紧皱,似乎是因为太疼了,牙齿竟然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吻过江航身体每一寸肌肤的嘴唇,就这么生生地被咬破!
一缕一缕的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
段清!
江先生,这一旁二助的医生也看到了段清正因为疼痛而咬嘴唇,怕有什么事,问道,不能让段总这样啊,这么咬下去,本来他已经就有个肩伤是
段清,你别咬了!
江航快急哭了,拼了命地拍段清的脸,让他不要咬了不要咬了!奈何不论怎么拍,段清就是不松嘴。
眼看着牙齿进去的越来越深!
没办法了!
江航眉头一横,突然摘了塑胶手套,用白皙的大拇指直接掰开了段清的嘴巴,然后把自己的掌心趁着段清的牙齿正被打开,伸了进去。
下一秒钟,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沿着掌心传遍了全身!
做助手的小护士们双眼都给看呆了!
这、这人,竟然为了阻止段总因为疼痛而咬破嘴唇,干脆让段总直接咬自己的手!
江航却根本不管别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头疼、胃疼、呼吸困难,现在又加上个手掌被牙齿刺破,全身都在疼。
但他还是努力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抚上段清紧闭着双眼的脸颊,
小清清,没事的,我在
手术已结束,江航就直接冲进了厕所,抱着马桶干呕了个昏天黑地。医生们在井然有序收拾着医疗器械,段清的助理安排好一切,管家和佣人们打扫干净满是血的客卧,吩咐人去厕所门外,轻轻敲门,
江先生,您、您没事吧?
没、没事!
江航在厕所里又趴了好半天,才艰难起身,颤颤巍巍扶着墙走到了门边,拉开了门。
江先生。管家给他递上了温水。
江航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捂着胃满脸虚弱地看了一圈客厅,医生们已经走光,只剩下段清的助理,和家里的佣人。
效率倒是高!
段清怎么样了?
段总还在沉睡,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
江航点点头,去客房看了眼段清,然后从里面走出,只见助理已经跟管家交接好之前工作方面的事情,正准备离开。
你!江航伸出包扎好的手,指了指那助理,你留一下!
助理不明白。
江航也没做过多的解释,让屋内的人都先别走,还有保镖也都留下。然后自己转身上了楼,等到再次下来的时候,只见江航已经换上了一身行动轻便的牛仔裤紧身高领毛衣双排扣夹克袄,
手里拎着个粗壮的下水道生铁管。
这身行头,颇有些读高中时校霸为了受外校欺负的心上人,而去干架的气势!
阮家是吧!
江航把生铁管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浑身爆发出从未见过的阴冷气场,然后哐当!下子一棍子捶在身后的墙壁,霎时间墙面凹陷进去一大个窟窿,挂在上面的壁画砰!地下子坠落到地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好,很好!既然阮家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的人,信不信老子把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QAQ
第33章
江航在很多年前,大学毕业刚刚当上高中老师的时候,曾经为了保护学生而跟人往死里干架过。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雨夜,在下了晚自习回家路上的小巷子里,一个男孩子,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跌跌撞撞从深深小巷跑出来,满身是鲜血。
这年头,竟然还能看到跟电视上演的六七十年代港片里黑/社会老大追杀仇家的情节!
江航那时候才刚刚毕业,还有着没被社会毒打、对万事都富有帮助之心。那孩子是他们学校的,就算不是江航班上的学生,他也有义务去保护!
然后江航就很麻溜的被那帮子粗壮大汉给揍了一顿。
这件事后来发酵的很厉害,江航也很光荣地进了医院,在里面蹲了接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每天看电视都能看到自己的大头照被各种剪辑,报道市一中老师为保护学生,英勇献身!
献你妈个头!
江航记得自己当时是尾巴骨被打裂开了一块,在医院的动作基本上都是撅着屁股趴着趴着趴着。学校经常会派老师来捧着大花大草才慰问他,他很尴尬地只能用屁股来招待他们。
跟他关系不错的、隔壁班的班主任说,你知道你救的那个娃是谁么?
江航怎么可能知道?那种情况下,能分辨出校服是他们学校的,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隔壁班班主任于是就用十分羡慕的目光,豪迈地给他展示了他到底那天晚上救了哪位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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