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秋霜原?宁为秋霜,勿为犬羊?白玉堂想到,不过欢柳拂筵,倒是跟这句诗气质相符。
石子路不长,半饷便走到几座竹屋前头,刚刚撑篙的小童从屋内走出,手里端着衣物和其他用具,对两人热情道:两客人昨夜受了风雨,我家公子特意准备了浴汤为二位洗尘。
多次柳公子。
二人没想到柳拂筵这么细心,而且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回到这里?
小童带两人走到屋后,一道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白玉堂抬首一看,一条冒着水声的瀑布自岩石上方流入池中,下面是特意围起的一圈石块。
我就不打扰二位啦,之后直接前往竹屋就好。小童把衣物放在旁边,还不等两人道谢便哒哒哒的跑掉。
疼不疼白玉堂突然捏了一把展昭手臂,问。
你说疼不疼。展昭回捏。
那就不是在做梦了。白玉堂解了衣带,把自身脏兮兮的衣物在石上放好,踏进水中。
水温刚好,细嗅之下,一股花香在鼻间环绕。
猫儿,咱们也在陷空岛建一个浴池吧。白玉堂浸入水里,在下面吐了几个泡泡,又在展昭面前冒出了,把头发拨到身后,道。
陷空岛没有温泉,还是你想建好后跟卢大哥他们一起泡?
展昭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想法。陷空岛倒是有小型瀑布,但是是冰冷的,就算建成,白玉堂常年不在岛内,只怕也会成了其他四鼠泡澡的地方。
这地方只怕咱俩也只能见到一次了。
白玉堂心思幻灭,专心得在池中享受起来。小童起先拿了猪苓,展昭洗完头发后就见白玉堂跟一只黄白色的兔子玩起来,那兔子比寻常的长的大几倍,两只耳朵垂下,三瓣嘴在白玉堂手心里啃来啃去,煞是可爱。
两人一阵收拾之后,发现小童拿来的衣物意外合身,跟量身定做一般,纵是白玉堂涉及做布料生意也没摸不出来是什么面料。袖口稍窄,衣身简洁,方便行动。
小童方才所说的竹屋应该就是前面几间中最大的那间,两人收好配剑,再把换下的衣物叠好放在木盘中,顺着石子路原道返回。
竹屋四周是高高低低的架子,上面晒着药材,小童正在门口磨药,看两人走来立马起身,引两人进去后道:我家公子知道这位展大人受伤,特意备了药,就放在桌上。
白玉堂一看,果然上面放在一款纱布和瓷瓶。
等两位上完药,我家公子就来啦!小童一一说明药物用法,再次跑出去。
展昭揭了半透的竹帘,在桌旁坐下,这屋内摆设不像大宋,隐隐有着魏晋之风,桌边也不是板凳,而是三方蒲团,临窗摆放,窗外是二人刚刚走过来的小道。
白玉堂拆开纱布,细细给展昭上药,瓷瓶内是有点粘黏的药水,无色无味,抹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瞬间脚腕的麻木感有点消失。
小童说柳拂筵上完药后就来,果然,等白玉堂净手后,就听外间脚步声传来。柳拂筵身后跟着刚刚的小童。
柳公子。
展昭白玉堂起身。柳拂筵对小童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没有听懂,因为不是中原话语。
我家公子说,他不太会中原话语,所以,让我为你们转述。
原来如此,白玉堂想到,他就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重言,原来是异族人,但是观柳拂筵装束和面貌,却完全看不出。
四人坐定,小童笑容可掬道:二位客人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问。
白玉堂除了怀疑这个地方和柳拂筵的身份外没有其他,但这两样并不好直接开口,毕竟这柳公子目前为止,没有露出丝毫敌意。
请问,当初公子说的那名书生,我跟白兄已经遇见,是否姓楼名清?展昭不急不躁得出声,巨阙摆在桌面,右手反射性一直放在剑柄处,两眼如炬,审视般看着柳拂筵。
柳拂筵点点头。
展某梦中所见,却有其事无疑?展昭果断再问,柳拂筵依旧点头。
那柳公子为何不亲自到开封报案?
柳拂筵低头对小童说了几句,小童点点头,有条有理得朝展昭道:我家公子说,因当时他身体原因,无法从秋霜原出来,后来又因为不能近开封府,所以无奈之下让展大人帮忙。
但你可知,办案需讲证据,展某如今不清不楚,如何为你像包大人禀明。
柳拂筵听言从袖内掏出二叠信纸,放在两人面前,小童闷闷道:展大人思虑的,我家公子也想过,所以写在了纸上,还有证据。
展昭和白玉堂一人拿过一叠,各自看起来,展昭那边的是柳拂筵所写的事件经过,白玉堂手里的是小童所说的证据。柳拂筵静静等两人看完。
猫儿白玉堂跟展昭互换信纸,快速扫过之后纷纷惊愕,若是柳拂筵所说不假,那楼清,定是要进包大人狗头铡的。
柳公子纸上所说,展某定会让人查明,而案子久远,只怕楼清不会轻易相认到时候,或许需要柳公子出面。展昭收好信纸,沉着得对柳拂筵分析。
柳拂筵沉默了一阵,盯着手指不说话,展昭没有催促只静静等候。外面日头渐渐高起,白玉堂后知后觉得想到他跟官差说天亮会回去,这下,估计颜大哥得急死,要是派人进山来找定是找不到这里的。
我知半饷,柳拂筵语气平缓地开口。
如此就好,此事展某既然接手,定竭尽全力为枉死之人平冤昭雪。展昭收好信纸,抬头深深地看了眼窗外,光芒照在树叶上,一片现世安稳,只是,在阴暗处隐藏着的脏东西,永远只多不少。
我家公子说,外头想必已经有人在找二位了,若是要出去,请跟我来。
柳拂筵心思剔透,等正事说完,便对小童道,小童妥妥当当得收好桌上的药物递给白玉堂,而此言正和展昭白玉堂心意。
出去时依旧要撑竹筏离开,柳拂筵送两人到河边。或是知道归路,竟觉得水路快了许多,小童在当时等筏得地方跟两人道别,又告知若是有事,可来柳拂筵遇见他们得石块前等候。
仿佛是大梦一场。白玉堂感叹。踏出昨夜让那天大蛇徘徊地边界,再回头一看,那地方还在,只是不见当时进去得树林。外头树木横断,地面踩上去一脚一个坑,两人借着轻功飞跃,再次回到石崖下。
展大人!白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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