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嗯?”戚绒一只手臂撑在床上,轻笑了一声,又道:“小兔子跟谁学坏了?”
戚绒只喝了一点酒但是却觉得自己醉得不清,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原先明明是清醒的,而这个时候却有些上头。
“你不要后悔哦,倾卿。”
女人又深呼吸一口气,“你明天清醒过来,我怕你...”
“少啰嗦。”符倾卿出声打断女人的话,戚绒一个猝不及防胸前的衣服被身下的人猛的攥住,另一只手还反扣住她的后脖颈。
“唔...你现在...想要后悔也没有机会了。”两个人相触的时候符倾卿盛着换气边支支吾吾的溢出来几个字,而人竟然也不管她是不是需要时间去换气,刚从女人身下逃出来又被抓了回去。
有时候时间过去的很快,朝升夕落,海潮升起了一次,又缓缓落下去,倚栏红粉如花面,不见巫山空暮云,云朵起起伏伏,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了一丝丝粉红,拱起又下落,丝丝雨滴坠落之时,海边巢穴暗涌的清泉猛的钻了出来,打湿了原本几乎行走的人的衣服。
树上的樱果已经成熟的红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倒是令人神往不已,戚绒提了提包裹自己身体的衣服,下床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的走不稳。
赤脚踩在地上的感觉有些冰凉,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她的神情都有些许恍惚。
到底是怎么两个人就莫名其妙亲到一起去的,她想了很久,水花在身边溅起的声音淅淅沥沥,热水带来的雾气一片氤氲,昏黄的灯光显得暧昧而又吸引人动情。
用毛巾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珠以后,戚绒披上浴袍,宽大的衣服被一根腰带堪堪束缚住,随意却又不失性感,她站在床边看着在被窝里蜷缩已经熟睡的人儿,浅浅的露出来一段如玉般青葱的手臂的时候,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视线刚要移开,又落在一旁空荡荡的床单上,泥泞程度前所未有。
第二天符倾卿起来的时候戚绒已经早早的离开了床,女孩子一伸手旁边的位置里余温已经散去,看起来她似乎已经醒来许久,符倾卿抬了抬自己略微有些酸涩的手臂,下床的时候忍不住腿发软。
戚绒站在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上往外面望着,有风拂过她的脸颊将长发吹得略有些凌乱。
她很早就醒了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缓缓爬上天空,早晨的空气里总是有种能够让人清醒过来的爽意,在屋子里满满弥漫着一种情.欲事后的奇香,弄得人大脑总是像是被迷惑了一样,完全无法思考。
符倾卿站在房间里望着外面的人已经有好一会了,但是戚绒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仍旧一直望向远处的楼房。
风从她的脚踝边擦过,将她刚穿上的睡裙边荡漾起来,等戚绒无意中转身的时候对上女孩子的双眼的时候,却不自觉的嘴唇微启,颤抖了好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符倾卿就这样和她对视着,而戚绒目光所及之处甚至还能够看到自己昨晚在符倾卿身上留下的红印,女孩子的锁骨精致的完美无缺,但是偏偏又被她打乱原有的美好,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美丽。
静默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谁也没有率先提起昨晚的话题,戚绒有些尴尬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别至耳后。
“早上好。”
符倾卿听到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回了她一句,“早上好。”
无辜的样子跟昨晚的人完全不是一张面孔,如果不是各种迹象都表明她们两昨天晚上确实是干了那档子事情,她甚至觉得也许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保姆阿姨早就把早餐做好摆在了餐桌上,两个人坐在对面,谁也不率先开口说话,戚绒心里有些怯怯的,低头的时候时不时瞟几眼对面的人儿。
而符倾卿反倒是一片坦荡,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喝着小米粥,嘴唇轻轻在碗口边上抿着,柔软的触感徒然让戚绒端着碗的手一颤,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放映出昨晚的某些画面。
“还好吗...”戚绒刚问出这个问题就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才会问出这种,有些令人又陷入尴尬境地的问题。
“啊,我还挺好的。”
符倾卿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显得有些懵懵懂懂的。
“噢……”戚绒顿了顿,讪讪地收回了视线,两个人之间都陷入沉默。
她心里甚至在想,符倾卿昨晚也许真的醉得不像话,现在也许什么都记不得,但是好像不太现实,怎么可能记不得呢,就算是当时记不得,醒来以后那么多痕迹,再怎么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那我先去公司了。”戚绒从座位上站起来,将碗筷放到厨房里,打开水冲洗的时候乘着声音大掩盖似的才敢叹了一口气。
关门声响起来以后符倾卿手蜷缩,紧紧的掐住筷子。
—
到公司以后戚绒还是迟迟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心里总是时不时想起来之前的种种事情,之前的各种细小的动作也似乎有迹可循,别有深意。
当她在有些纠结的望着眼前这一堆文件却没有丝毫想要开始整理的意向的时候,她心里就暗暗叫了一声“完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敲响。
“进来吧。”戚绒捋了捋自己西装的前衣襟,鼓作镇定的让自己看不出慌了神。
新来的助理是她从上次举手的人里面挑出来的,办事干净,她调查过身份也没有什么疑点,是普通家庭出生,背后没有什么势力,走到现在全凭自己的本事,让她做了几回事情,倒也还比较满意。
“小姐,这里有一封你的快件。”
“放这里吧,我等会看。”在助理放下信件的时候戚绒瞟了一眼,有些许惊愕。
“居然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上面显示的是来自基因检测机构的快件,毫无疑问这便是上次戚绒寄出去的样本已经得到的检测结果,这是给她的反馈。
“等等,这份快件,是什么时候到公司的?有没有人碰到过?”
“应该是没有的。”助理摇了摇头,“这封快件是今天早上刚到公司的,一到公司就由前台小姐直接转交给我送上来给小姐您了,期间应该没有任何人碰过。”
戚绒听到这话才颇为安心的点了点头。
如果她没有提前提防张特助的话,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便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份文件没有问题,既然没有问题,那她便可以放心的相信这个答案。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戚绒的心里还是在打着鼓,心脏扑通扑通的不停的跳着,她心里有期许,但是又在紧张。
伴随着“刺啦——”的一声,外包装的纸壳被她撕开,透过夹层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中间夹着一张白纸,那边是这次检测的结果单。
戚绒深呼气一口气后,伸出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是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置信。
上面的是一排她看不太懂的数据,但是下面的一行字却再明显不过。
“尊敬的戚绒的小姐,根据您所提供的两份亲子鉴定材料,我方检测后认定遗传几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支持两份材料样本双方有血缘关系,生物学遗传基因是可靠的。”
所以,邵慕寒,是真的邵氏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车门焊死了,谁都不准下去,
第36章
符倾卿掏出笔和纸,写了好一会以后又一个人在屋子坐了好一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的时候,倒是意料之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能听见吗倾卿...”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符倾卿整个人不经一愣。
“妈,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符倾卿有一些吃惊,她这些天虽然挂念他们,但是各种琐碎的事情缠绕在她身上,加上她现在身份略微有些特殊,不太方便无人跟随的情况下出门,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情况下,她想要去见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倾卿,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要见见你。”符妈妈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太想让符倾卿过来,家中遭遇突变,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爸爸现在有好好治疗吗?我听医生跟我说之前受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了,但是他又不好好接受治疗了,老是闹着要出院,不愿意呆在房间里。”虽然她不在二老的身边,但是一直有通过住院医师跟着治疗进度。
“上次受的伤是好了不少了,但是他现在总是闷闷不来郁郁寡欢的,还是想你的,总是把自己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拿出来看,一看就是一下午,一个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符倾卿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鼻头跟着立马酸涩了起来。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会来的。”
说完符倾卿便立马挂断了电话,差点忍不住在符妈妈面前哭出声。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已经能够很冷静的去处理每一件事情,她可以装作自己的心是石头,不会疼痛,但是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尤其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
她写了很多东西,这些天来她有过很多想法,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就自顾自的开始回忆着,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在意。
符倾卿深呼吸一口气后,胡乱的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逼自己尽量保持情绪上的稳定,拿起手上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绒绒吗,我想去一个地方,能不能派人送我一下。”
戚绒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吃惊了好一会,望着“倾卿”两个字她犹豫了好一会才摁下了接通键,在听到她有些哽咽的声音后原本还冒着粉红泡泡的自己突然像是一个个被针尖戳破了一般,戚绒瞬间清醒了过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好,你在家里稍微等一下,我派人过去接你。”
戚绒挂了电话以后又跟自己的助理打了个内线电话。
“喂,小姐。”
“喂,小吴,你帮我派给司机过去家里接一下符小姐去私人医院,”戚绒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有点无奈的用手撑住额头,整个人感慨了一下,深觉自己可能有些恋爱脑。
符倾卿坐在车上去医院的时候开始思索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的脑海里总是莫名其妙闪进来一些而又另一些的片段,时不时来回跳跃着,让她摸不着头脑何去何从,闪现的片段留下的印象却又不够清晰,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灵魂里掺合进了别的质感。
这个形容不是没有理由的。
灵魂里掺合进了别的东西,像是一种异物,与自己的灵魂无法完全契合在一起,却又时不时的敲打着自己,在某些时刻做出决定的她甚至无法完全肯定是不是自己。
就像是有另外一个灵魂,在跟自己交融着。
当车到达私人医院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符倾卿忍不住摇了摇了头,经量让自己状态显得很轻松以后才踏步走进了医院。
这个地方算是半个疗养院,住院的大多都是老人家,符倾卿进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还有老人在太阳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刚踏上一层楼梯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双腿像是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她刚想使劲上楼的时候差点失去身体重心,心里不禁暗暗咒骂了一声。
“臭女人。”
“吃干净转脸就不认人,也不晓得关心关心人家,什么东西。”边走边轻轻的喘着气,却仍旧停止不住嘴上的念念叨叨。
“戚绒,真是——,臭女人。”
“呼——”好不容易走上一层楼,符倾卿有些吃力的插着腰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才差不多缓过来。
“气死我,这个女人。”符倾卿嘟嘟囔囔的往前走的时候,余光里却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
一瞬间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试探性的回头的时候目光里所及却只有空荡荡的走廊,除此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
符倾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徒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快速敲了敲门转身进去,目光却尽力的留意视线可以触及到的所有角落。
应该是她想多了。
就像是最近时不时出现的幻影,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缓了缓以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戚绒发了条短信以后,将手机放进包里。才抬起头推开门走进去面对自己很想见但是又有些不敢见到的人。
戚绒受到短信后立马整个人有些不太好。
“喂,吴助理,今天符小姐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保镖吗?”
“您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快点。”戚绒整个人莫名有些烦躁,自己后来给符倾卿发的短信没有回复,她就开始心里有些担忧涌了上来。
“小姐,是这样的,我刚刚跟负责符小姐安保的队长通了电话,”吴助理不一会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符小姐出门的时候带了两个保镖,但是上私人病房的时候被符小姐吩咐在楼下等她,因为现在规定是只有亲属可以探望,闲杂人为了不打扰别的病人休息往往不被允许上楼,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她身边是没有人负责安全这个问题?”
吴秘书被说的顿了顿,又尝试的开口:“私人疗养院一般安保措施都很不错的,小姐...不太需要担心。”
“不要担心个屁。”
“来了呀倾卿。”
符妈妈坐在床边拿着小刀削着雪梨,原本符爸爸正手上拿着报纸带着眼镜坐在床上看着报纸,见到符倾卿来了以后摘下来眼睛,放松似的靠在床头,单单望着走进来的人。
“嗯。”符倾卿浅浅的应了一声以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戚绒发了条短信以后才抬起头正着眼望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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