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乔很快遣散了屋内的人,只有自己留下。
看了看她,“你拿着这个瓶子,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能叫,不能动。不管闻到什么味道都要忍住。”
不解,但孟瑾乔没有问。
在她的手掌上割了个口子,“把你的血滴在瓶子里,站在这,抓着瓶子,让血顺着瓶子口往里流。”
站在离床一步外,孟瑾乔抓住瓶子,忍住疼,照做。
不再理她,景大夫凝神看了看苏绣,拔出一根金针,再一根。他的手逐渐变得有些透明,伴随着那些针逐个扎下,一股淡红的烟气从苏绣的脸上冒出来。未几,她的左脸颊上鼓起一个小包。
孟瑾乔瞪大了眼睛。
景大夫继续落针,小包继续鼓胀。
苏绣的脸开始变红,血似乎倒灌到皮肤上,红得透明。
下一瞬,孟瑾乔只看见景大夫的手在苏绣的脸上拂过,耳边滑过一声刀割般的尖鸣,刺鼻的血腥气扑来,她下意识地一闭眼,却咬牙没发出惊叫。旋即,手中的瓶子一晃,啪嗒一声轻响。
回过神时,景大夫已经拔下了苏绣身上的金针,拿走了她抓着的瓶子。
不知何时,瓶子盖上了,严丝合缝。
苏绣的脸上开了个口子,但血止住了,血红退去,虽然苍白却有了呼吸。
“啊!她,她活了吗?”孟瑾乔小心翼翼地问,声音有几分抖。
“她运气不错。没有这竹筒,我赶来也救不了她。你们府里必定有人拿走了她的贴身之物,否则不会如此的。”
“贴身?她,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有只蚊子叮了她一口,在她脸上产了个虫卵。”
“……”
“那蚊子嗜血成性,得了鲜血滋养就不断长大。若无这只竹筒的压制,她已经流血而死。你们这府里不甚干净,不知在何处惹了这种毒虫。”
随口回答着,景大夫拿出一只瓷瓶,“每日午时让她吃一粒,十日后就没事了。哦,不要着凉受寒,会生病的。”又给她一只小药包,“药粉给她敷在脸上,不会留下伤痕。”
稳住神,孟瑾乔赶忙道了谢,又问:“不知该付多少药费?”
“我受人之托,不用了。告辞。”
送走景大夫,陈荔走回来说:“大小姐,适才冯定说他去了回春堂不见景大夫,没想到他自己来了。不知道是谁请他来的。”
再次想起齐轩成,孟瑾乔不禁闭了下眼,安住神笑了笑:“没事了。陈姨把药给绣绣敷在脸上。她明早会醒的。”
浣花阁里安宁下来,上房里,刘月琴却万分惊讶地问:“没死?”
“是啊。适才奴婢看见景大夫进了浣花阁,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奴婢打听了,一个婆子说苏绣没事了。但屋里都是血,很吓人。”
挥退宋林家的,刘月琴百思不解,琢磨许久才吩咐姚嬷嬷回一趟娘家。
日暮时分,惊疑不定的刘宏再次去了那个茶舍。
听完他的话,青衣人目光微闪,“景大夫?”
“是的。那个人得了流血的怪病,准备死了,可他们请了回春堂的景大夫去看病,又活了。还有,原本说好是两杯茶的,可只有一个人病了,另一个毫发无损。”
gu903();拢眉,那人问了问详情,沉吟片刻才说:“既如此,黄金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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