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慢慢反应过来,但是让于峰意外的是,张士的脸上并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渐渐的他变的愤怒起来。
于将军,你可知道为何现在我张士的兵现在还没跑吗?
于峰心里感觉不妙,勉强笑了笑,为何?
就是因为他奶奶的,爷手底下的兵都是谈家的拥护者!
笑叔尽量让自己放松,他思索着池七殊的话,摇摇头,于峰不会得逞的。
池七殊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他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笑叔的根据是什么?
张士手底下的兵现在就在谈家军的地盘上训练着。
池七殊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在,他抬头去看笑叔的表情,见到他脸上的苦涩,心里渐渐明白了。
或许大肖皇帝称臣也对笑叔曾经坚持的信仰造成了冲击,因为在他的眼中,张士的兵并不是叛军
虽然池七殊明白了,但是谈光谷不会明白,闻言他气愤地指着笑叔,笑叔,我没想到你还会跟叛军有所联络!如果让爷爷知道自己器重的将领变成这个样子,他该有多寒心?!!
那你这样一个纨绔又懂得什么?躲在你的父兄身后寻求庇护?那些是我大肖的百姓,不是叛军!
见笑叔冥顽不灵,谈光谷被气笑了,可现在你眼里的百姓想要除掉你!靠的还是一具不知是否存在的尸体!
有时候,笑叔咬紧牙根,额上青筋暴起,他瞪着池七殊,我真怀疑,在你眼里,谈家的人是不是你的亲人?!!
笑叔说完就想走,池七殊伸手将人拉住,笑叔回身,擒拿手抓住池七殊的手腕一拧,池七殊痛叫一声,被笑叔大力压在了桌子上。
谈光谷,这段时间是我笑妙瞎了眼,以为你变好了,好好好!笑叔连说三个好,脸上的表情失望,谈小将军,你不管你的大哥,我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我笑妙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一个畜生!
谈光谷自小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胳膊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笑叔的话更让他羞愤不已,不知不觉眼泪滴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你们总是看不清现实?大肖即使没有灭亡,以肖成杰刻薄寡恩、多疑残暴的性子,这个国家还能走多远?大肖从先帝开始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连爷爷这样的良将朝廷都不能容忍,满朝文武大臣只懂得蝇营狗苟,谁为百姓谋求福利!你吗?还是谈家的军队?你们能守护百姓多久?十年?二十年?那时候百姓早就亡了!!!
笑叔猛然收回手倒退两步,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
只要谈家军还在
谈家军死了!谈光谷滑坐在地上,不等眼中的泪流下来他用手背狠狠抹去,抬头看着笑叔,我爷爷、父亲和哥哥本不该死,但是在权谋面前,谈家军算得了什么?
看到谈光谷的样子,笑叔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气愤,但是他依然下意识否认,那毕竟是你哥哥
闻言池七殊惨笑一声,当时,距离城门最近的人是我,也是我亲眼看到,我大哥被千万马蹄从身体上踏过,没有叫疼!却尸骨无存!
虽然原身没有看到这样残忍的场面,但正是因为预感到了所以他才会疯狂地想要打开城门,做出了这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
别人不能原谅他的行为,他自己也不能原谅,以至于死后还要来到时空管理局,希望池七殊能为他补救过错
笑叔脸上动容,他弯腰慢慢将池七殊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为他整了整衣服,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是我冲动了
从这一刻开始,笑叔才算是正式认可了谈光谷的才能。
将于峰打发走,张士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显然他也在犹豫不定。
你说,于峰的方法是否可行?突然站住身,张士问从头听到尾的心腹。
心腹也拿不定主意,如果把那个笑妙惹怒了,恐怕对我们来说是祸非福。
张士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你的意思是,不跟于峰合作?
心腹心思一转,立马将自己刚刚一闪而逝的想法告诉张士,与其威胁,不如投诚!
投诚?
张士心里不悦,现在他已经是头领,朝廷奈何不了他,上万人中他说了算,尝到了权势的滋味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过以前朝不保夕、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而且那个笑妙他也早就想除掉了!
笑妙一直用替他训练士兵的由头,不断地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甚至现在他的军中,有些士兵居然以自己被笑妙训练过为荣!
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恨。
这个办法不妥,大衍的朝廷一直喊我们是叛军,既然兄弟们走上了这条路,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
心腹一听似乎也有道理,于是跟张士一起讨论起如何利用谈光仲的那具尸身来谋求最大的利益。
于峰却骂骂咧咧的心里极度不爽,本来以为他今日来了会被当成座上宾,哪里知道那个张士居然如此目中无人!
刚刚下山,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来了。
谁?!于峰拔出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暗影中,一个人慢慢走出,于峰起先没注意,待到看到来人手里的令牌后脸色大变。
御御龙牌?
御龙牌,顾名思义,能够代为行使皇帝的权利,而御龙牌仅在陛下的贴身侍卫以及巡察御史的手中。
此刻眼前的人是谁?
于将军,唐某奉命捉拿你归案。
第22章废柴的逆袭
唐唐风?!
见到是陛下最为器重的唐侍卫,他的刀再也提不起来了,因为即使他反抗,一直护卫在陛下身边的首席侍卫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没想到他听了袁军师的话,这一趟东琉璃之行,却成了他的丧命之旅。
不不,不是没有办法的!他想活命!他想活着!!
唐侍卫,我来这里是为了替陛下打探消息的!我我知道一个重大的消息!
唐风,哦,什么消息?
生怕自己说出来以后唐风就会将自己就地处决,于峰死命摇头,我要求见陛下,见到陛下我才能说!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于峰听后,猛然松了口气,他瘫软在地上,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一直在打哆嗦。
但是他也赌对了,唐风对陛下极为忠心,且行事谨慎,知道他要向陛下禀告事情,就不会立马将他杀了。
沐浴完毕,池七殊将头发擦干,一个人独自坐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赏月。
唐风披星戴月而来,见到院子里的池七殊显然愣了一下。
谈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视线从唐风的脸上渐渐落到他腰间的腰牌上,御龙牌?
gu903();与于峰见到御龙牌时的惊恐不同,池七殊的神色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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